花伯看着眼前抱着盈秋水的淡春山不忍长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适时拍了拍淡春山的肩旁,“春山,有时不妨多向前看看,放手也会是另一种重新拥有。”“这里是牵魂丹,在她五道泪石都出来前可保她无恙,”“有劳花伯您了,”花伯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秋水,“等这娃娃醒来你们好好说,年轻人也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待花伯离去后,淡春山想过带着秋水离开,可一时又不知该去哪里,便就在这里等秋水醒过来。看着怀里依旧没任何要醒过来的盈秋水,淡春山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用拇指擦过秋水的脸,心中想着花伯的话,或许自己从未真正明白秋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亦或者是自己真的不够资格去疼惜她爱护她。原以为什么都不懂可现在想来正是一切都太清楚了所以懂不懂得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吧。
“醒来吧,别睡了。”又是许久之后,淡春山将秋水紧皱的眉头轻轻抚平,浅浅的在她耳边唤道,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盈秋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其实自己醒来有一小会了,只是在纠结该怎么面对淡春山,该怎么和他说。
“嗯,那个,花伯来过了?”
“来过了,”
“那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淡春山,你别这样,”盈秋水看着他,衣袖里的手指因为紧张,害怕在手掌中抠出了红印,“把手伸出来,”淡春山看到盈秋水这表情就知道她手里的动作,担心她把自己伤着,“喏,我听话伸出来给你看了,你就别这样了,我们好好说说话行么?”该怎么说,因为两个人都太过熟悉对方,所以互相都知道什么时候怎样可以很好的卡住对方,其实淡春山知道盈秋水那会已经醒了,也清楚她内心的纠结,所以并没有拆拆穿她。
“因为我知道是你。”
“嗯什么?”盈秋水有些不明白淡春山突然对自己说这么一句,不过转念一想便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昏过去之前问他的问题。
盈秋水将手从淡春山手中抽出来,捧着自己的脸放在腿上,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傻呼呼的笑出来,“你怎么那么肯定是我呢?”“因为那是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绕来绕去,盈秋水明白淡春山的意思,“想来,陆萧那时候肯定被我气的不轻吧。”“你说呢?”淡春山宠溺的揉了揉盈秋水的头,“不过,他该。”谁让陆萧当时还对着秋水喊她泼妇和大婶呢。
盈秋水静静的呆在淡春山怀里,就像是最初,根本没有中间这些来来回回。淡春山和盈秋水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对他们而言,这一切都无需多言。显然花伯的顾虑和盈秋水的纠结都是多余的了。
“我们回去吧,”秋水拍了拍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想来这些事是得和大家都说一下,“齐 墨烟和白玦他们肯定是知道的,至于陆萧他,”“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