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第一天,早上黎娅摔上老公的车门去吃早餐,老公在身后气急败环地喊,叫她轻点关车门。给孩子打完疫苗,喂饭,哄睡。黎娅做在床边开始发呆。
黎娅还在想几周来找工作的事。一边是带孩子的间隙需要躺着休息的父母、可爱至极的宝贝,一边是自己岌岌可危的家庭地位。黎娅不知是自己没了勇气还是在积极挤时间为面试做准备,反正她总是感觉累。
这个下午,黎娅拖着疲乏的脚步带孩子回来。早上妈妈身体不舒服不想带孩子出来玩,下午也不想,但是当黎娅穿戴好要出门时,本来躺着的妈妈突然开心的起来抱着孩子,
急急的催黎娅和孩子快点出去。黎娅很无奈,真的想离开,她一这么想,嘴巴就好苦好苦。昨晚老公提起在医院给爸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在社康隔天一打,黎娅说没有,单据不全,社康不给打。
老公很生气,吃过饭,开始找发票和药单。每次看完病,所有单据都是一团,过一阵再找,当然找不到。老公沮丧、无语,黎娅也没和他无话。一夜安安静静。早上,黎娅也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她感到很烦,怪父母去看病,没一个认真经管单据的。
妈妈又不行了,心脏难受,腿也瘫软无力,躺着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一问去不去医院,“不去。”一早上,怨怼、无奈、疲乏、不甘、失望夹杂在一起。黎娅泡点水饭,带着孩子走了。
每每争吵黎娅都担心邻居怎么看自己这一家人,可每次都避免不了。走前黎娅带着老爸的那些病例,想再去问问社康能不能给打那些药。
还没出门,赶上邻居带孩子出来经过门口。彼此打招呼,黎娅也不得不出门。一起进电梯,到楼下分开。
没有人知道,当时黎娅有多尴尬,虽然邻居开心地逗着彼此的孩子。爸爸没来之前黎娅想,自己在初高中时总是气爸爸,来了一定要对他好。
可是不知,爸爸的观念意识早已落后和僵化到没法再多容纳一个新词。自8月中旬那次心绞痛从医院回来,单单治疗爸爸的脚,老公就带爸爸去过几次医院,还有老妈陪他打车去换药开药。
脚稍好些了,爸爸也是屁股粘在凳子或者沙发或者床上,一坐一上午一下午。他的病需要适量持续的运动,可他就是不动。黎娅并没有要求他照顾孩子,可是他一天没有主动做过什么的时候,一点积极的心气都没有,这是黎娅受不了的。
黎娅到了社康,选了看起来笑呵呵的医生。医生爽快开了注射单,黎娅打电话叫爸爸下来打。自己推着孩子去超市给老公开发票。
孩子哄睡后,黎娅问妈妈刚刚她提走的兜子里,有没有一张背面是紫色的发票。妈妈说兜子里除了一把伞,什么都没有。和老公又是争吵,黎娅累了。最后发现发票在水果袋子上被一起塞进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