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诀鬼谱》,白泽朝皇宫的方向走去。偷走了臻宝阁的古籍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如果迟一点被皇上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哎,你怎么又跟着我?”从包子铺出来,白泽把钱给了老板,拿着《诀鬼谱》就往回赶。走到朱雀大街口,白泽才停下脚步。一直就发现有人跟踪他,果然一回头,那女孩就一直从包子铺跟到了路口。
女孩清清嗓子,掏出手绢“我们老板说了,要我一直跟着你!”
白泽纳闷,自己为官这么多年,一直踏踏实实继承父亲遗志,从未认识别的朋友,这女孩老板会是谁啊。
走到宫门口,侍卫出于本职工作,拦住了他。白泽只得老老实实掏出令牌,走进去。
“这回,你就放心了吧!”白泽摊开手,朝女孩做了个鬼脸,女孩收起手绢,离开了。
白泽朝臻宝阁没走多远,被路过的几名士兵拦住了,领头的还是一名紫头发的少年。这位,就是白泽的死对头“卫夫子”。
“私带白丁入宫?白大人好性情!”卫夫子双手叉腰,傲气的站在白泽身旁,不住地挤眉弄眼,时不时看向白泽身后。
“不要满口胡话,哪里来的白丁?”白泽着急去臻宝阁,自然不敢与卫夫子多舌。
卫夫子正要盘问,不料身后的女孩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白泽扭过头,四下也没见着女孩,朝卫夫子摊开手“下次把柄抓住了,咱不能凭空捏造事实!”
卫夫子气的直跺脚,白泽也没理他收好诀鬼谱离开了。
.....
皇宫内室,李帝侧卧龙榻,头也不抬,呼手唤来蹲伏于前的白泽。
“朕,听说你有结果了?”
“李帝唤臣于前,便是有急事在先,不瞒李帝,此去三天,臣有重大发现!”
“朕听说了,凶手已经捉拿归案,赵员外也是安心了!”
白泽掏出怀中的紫竹色罐子,“不然!”
鸿春苑这几日,白泽为了这个《沉香录》,怎能没有重大发现。老尖身为道士,中途转行买起了茶叶。白泽一再盘问,老尖是闭口不答。老尖是制香大师,心中的香品烂熟于心,看不见古书上的字,白泽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老板娘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知道其中的隐情,白泽找到了其中之一的嫌疑人。
忆柳?白泽之前已经盘问过她了,忆柳与琉璃的交情,锦官城哪个不知道的。都是公众人物,老板娘却表示自己不知情,没有发现二人关系不好。
鸿春苑本来就是个大醋坛子,想要从中自谋生路,只能是永无天日的勾心斗角。
鸿春苑只能有一个头牌!这是忆柳亲自告诉白泽的。
“既然案件已破,《沉香录》可以归还回来了吧!”皇上不以为然,无心翻看起案牍,朝白泽身后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白泽一扭脸,见卫夫子不知何时站在白泽身后了。
“偷盗古籍那是诛九族大罪!夫子都告诉我了,爱卿你想否认?”皇上这是吃了铁秤砣要置白泽于死地了,白泽势单力孤也不能狡辩。
李帝心腹护国大将,李琼,卫夫子是他的侄子。权衡利弊,李帝只能听信卫夫子的一面之词。
白泽皱了眉头,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也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一步是一步。
掏出《诀鬼谱》直接摔到地上“夫子可能是看错了,同是蓝皮线书,这本是江湖挚友赠与我的《诀鬼谱》,夫子认得不是这本?”
为了自保,只得先把自己的心头肉交出去了。
“江湖挚友?三教九流之言也是禁书,拿来,我看看!”皇上朝卫夫子使了个眼子,夫子一哈腰,双手抄起《诀鬼谱》呈到了圣上面前。
.....
长孙元冬一路疲惫,来到朱雀大街,一眼发现了“鸿春苑”,准备找一间屋子住下来休息。经过琉璃这件事,鸿春苑现在反倒变得神神秘秘的。尤其是琉璃那间房,到现在都不准让人进去。
自从白泽带人将琉璃的尸体安葬后,琉璃隔壁的二头牌“忆柳”,也就搬去了别的地方。老板娘特此请来了锦官城最有名的风水先生,请神画符,不吃荤,斋戒三日。大家都说老板娘过于严重了,不过鸿春苑是锦官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懂得人自然懂。
老板娘为这件事也是闷闷不乐,尤其是客人变少了。那些翻琉璃牌子的老主顾,也都泱泱离去。见到“长孙元冬”这种江湖气息浓重的人,更是没好气了。
“不打尖,也没店住,走开走开!”老板娘不耐烦的掏出手绢驱赶“元冬”。
“哎?不是,你这人,我给你银子还不行吗?”长孙元冬掏出仅有的一锭银子,搁在老板娘的手心里。
老板娘更生气了,“有钱了不起啊,赶紧死开!没看见吗?鸿春苑,不晓得什么地方吗!”
正巧聂隐会的刺客高手赤媚要来找自己的好姐妹,赶到门口跟怵在门口的元冬打了个照面。赤媚的妹妹从小就被这位好姐妹给照顾。自己是个孤儿,年幼被聂隐会选中当了刺客,妹妹落选,是这位好心的女孩收留了自己的妹妹。
自此赤媚便多了一位好姐妹,没有任务的赤媚便化身便装来找好姐妹玩耍。也就是鸿春苑的三头牌,苏烨。
“怎么了?”苏烨也来到门口,撞见对峙的元冬跟老板娘,不由得发问起来。
元冬瞥见身后的赤媚,见是便装也没多大疑虑,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锦官城门口遇见的那个黑衣女子,又不由得警惕起来。
糟了,是聂隐会,我得想办法脱身!
赤媚并没有接到追杀“长孙元冬”的任务,也就不认得他“不就是住店吗,老板娘您让他住一晚便是,都是江湖人士,大家好说话!”
都说这锦官城个个身怀绝技,连卖包子的都做过三天大侠。难得,不成想这位老板娘也是江湖中人,不由得双手抱拳,弯腰作揖。
“不打紧,不打紧。前几天我们这出过命案,我怕风水不好,来这的外人自然我就赶跑了!”改变了刚才冷言冷语的态度,老板娘摇起蒲扇,拿着手绢笑起来。
众人正要寒暄,只听得门外抄进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拿着把震天锤,一锤就把门砸开了。
“在这的,哪个叫长孙元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