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响,没有回应,打过的电话再也没有人接听。薛海洋将脸庞深深的埋在臂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他的周野再也不见了,而且很有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薛海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要去找他的周野,就算没有目的,他也要出去找。
薛海洋又坐进了他那辆老旧的普桑车里,踩了油门,便漫无目的驶去。
就在他离去不久,一辆闪着灯光的警车停在了他的别墅前。
陈锋从副驾驶上下来,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看了看眼前这栋小小的米色别墅。
“那样的家室,就住这么小的别墅?薛海洋还是很低调的吗?”陈锋笑道。
“我可不这么觉得。”顾霖梦笑着打断了陈锋的话,解释道:“我倒觉得他住这么小的别墅,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低调另一方面我倒觉得是他的经济受到了限制。”
顾霖梦笑着拍拍抱在怀里的资料:“陈哥,从这几年薛海洋的行迹来看,您就没发现,他已经三年没回过c市了?而且听说他那家咖啡厅里的咖啡豆是从沿海那边进过来的,按理说从c市经过的话会省一大笔油费,可薛海洋却偏偏要绕个大圈绕过c市来进货,我看他与家里的关系着实够呛。”
“哇,顾警官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常国赞叹的摇摇头。
“你们不知道?允礼路那家咖啡厅就是薛海洋开的啊,我经常去喝的,一来二去和里面的服务员都熟了,不过我以前还不知道那个每天在角落里坐着的不说话的男人就是薛海洋,还是刚看了他的照片才知道的。”顾霖梦笑笑。
常国望了望那扇古木色的门,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没人?”耳听着门铃一声声空荡荡的响起,就是没有声响,常国有些奇怪道:“现在这个点能去干嘛?吃饭?我看他我打电话,不,给周野打电话的着急紧也不像能吃下去饭的感觉啊。”
“或许就是因为着急,所以去找周野了吧。”陈锋道。
常国不悦的皱皱眉,一把将警帽摘下来愤恨道:“真是的,白来了,这大热天的,看来这是真爱啊,这么热的天,也没线索就去乱找。”
“周野的电话薄里没有联系人,不代表薛海洋就不认识和周野很熟的人,也许周野还真有几个好友,几个不需要保存联电话的还算了解周野的好友。”陈锋往前走了几步,这般热的天气是真的要人的命,但既然来了,那,,,,,,,
“嗯?那是个摄像头吗?”陈锋指指别墅右侧的一个玄色铁门上角。
“这是车库吧,在车库出口装个摄像头也是很正常的。”顾霖梦淡淡道。
“那......”陈锋笑了笑,眼睛眯到一起望向常国。
常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道:“陈哥,要侵入别人的监控系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对于我这种技术一般的菜鸟的话还是略困难的。”
“没关系,我们进车里,把空调开开,你不是带了电脑吗?走,顾警官,进车了凉快一下。”陈锋笑笑,招呼着顾霖梦常国钻进了警车里。
常国打开电脑,深吸一口气,随后指尖真如沾染了魔法一样在键盘上飞速的飞舞着。
陈锋也再度翻开了周野的资料,那是一份怎样的资料啊?陈锋赞叹的摇摇头。
七岁参加少儿小提琴曲,获得全市冠军。
十二岁参加青少年钢琴比赛,全市亚军。
十五岁参加青少年大提琴比赛,全国冠军。
十六岁赴法国求学,十七岁进击维也纳。
十八岁再度留学美国,选修政治与法律专业,第二年获得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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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天才一样的存在嘛。陈锋挑挑眉,又想起常国在办公厅里说的那句话:“这般的音乐天才不应该是气质高贵吗?么就变成了彩虹一样的非主流少年了?”
对啊,这个周野明明拥有那般光明又远大的前途,若是按照他的人生履历走,不应该是出任ceo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致使一个音乐天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谁改变了他?
薛海洋?陈锋的脑海里下意识的跳出了这个名字。
继续往下看,在张资料的下脚处有一个很值得玩味的地方,那便是,在国外学成归来的音乐天才周野并没有再继续从事乐方面的事业,而是跑到了c市当了个市长秘书!
然而薛海洋的老爹又恰恰是c市市长。所以这也就解释了常国说的,薛海洋与周野后来发展为恋人的事情。
不过这也解释不了,周野为何要放弃音乐去做一个市长秘书,难不成是周野在国外就认识了薛海洋,是因为薛海洋才这做的?那这爱情也着实太伟大了啊!
陈锋再度将周野的资料翻了个遍,更奇怪的来了,资料上并没有记载周野父母的信息,特地去问了技术部,结果调查结还是没有?周野是独户,一个人一个户口,在户口的资料中无法调取其父母资料。
我去!那周野小时候是谁养活的?陈锋对着手中的这份资料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内心只觉得万分的苦涩。
“好嘞。”常国愉快的打了一个响指:“成功进入,嗯,陈哥,你看吧。”
陈锋一挑眉,朝着常国笑了笑,夸赞道:“行啊,你小子。”
常国将电脑往中间移动一下,离陈锋与顾霖梦更近一点,随后道:“这是今天的,哦,我们仨啊,哎,周野。”常国赶按下停止键,指着电脑屏幕道。
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周野开着一辆黑色轿车从车库中出来了。
“再往前。”陈锋道。
常国滑动着触屏键盘,不停往前切。
“都没人,只薛海洋一个人开着普桑出来哎,真是想不通,薛海洋明明有好车怎么就每天开着那么一辆破烂的普桑去上来?当然,普桑也很酷,要是款式很新颖的话,但一看那辆车就是五六年前的,还不舍得换掉啊。”顾霖梦叹了口气,好像其不了解薛海洋这样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