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整理了一下资料,关于刘老汉,刘志文与叶柔的案子,大概做了一个分析。”顾霖梦将自己制作的ppt投射办公室宽大的荧幕上,她拿着小巧的指点笔站在旁边,一身警装潇洒又大气。
“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被害人之间是有一定的亲属关系,且就目前看来,三人被杀是围绕着刘老汉性侵幼童这起主要事件由此我们也可以推断,当然倘若是凶手不再作案,那么便可以肯定凶手多半是为了复仇.......”
“叮铃铃——”顾霖梦皱了皱眉,看着不合时宜响起的电话声,只能摇摇头,走过去,将办公室里的电话接了起来。
“嗯,好的。”顾霖梦对着电话应道。
“怎么了,顾警官?”常国好奇的问道。
“郊区的一个环山赛车道上发生了车祸......”
“嘿,现在也真是,这种事情不应该归交通大队管吗?这也能打到我们刑侦科?”常国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像对目前警的管理越来越不满意的似得。
“不是,是小刘打来的,他说,在那辆翻倒山崖下的车旁边看见了,一张小丑明信片。”顾霖梦沉着声音道:“明信片又出现了,这个资料估计是白费了。”
“什么?明信片又出现了?”常国吃惊的提高的音调,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陈锋,后者沉着脸并未说话,该说什么呢?我早预料到了?
“案发地点。”陈锋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
“小刘说已经发到你们手机上了。”
陈锋点了点头,立时强打着精神,快步走了出去。
中午十二点,薛海洋开着车从咖啡厅赶回了郊区的别墅里。他很兴奋,在他的副驾驶的位置放了一瓶包裹的极其漂亮的酒。
整个盒子都是用祖母绿一般的丝绸缠绕而成,盒子中间又旋了一朵硕大的玫瑰,玫瑰用色泽耀眼的金丝线缠织形成,金与深绿,富贵与典雅的深层组合,他的周野曾经在维也纳进修大提琴时便爱极了这种搭配。
薛海洋看了一下手表,喏,十二点多了,也不知周野起床没,要是起床了他现在在家干嘛?打游戏?吃零食?吃着零食游戏?
薛海洋微微的笑了笑,紧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周野?”薛海洋几乎是跳出车来,奔向了自家的房门。
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将薛海洋本来欢呼雀跃的心情打的支离破碎,他赶去厨房看了看,早上为他做的早餐还放在桌子上面包上有几个胡乱啃咬的牙印,他还是吃了点的,薛海洋想。
车库里的车不见了,他是闲不住的,想来是开着车到处跑去玩了。
他应该不会再走了吧?前几天才回来,怎么会呢?薛海洋长叹一声,颓废的倒在沙发上,不会走,他现在还没钱,他要哪里走?他也说了最近他不会离去的。
薛海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周野的电话号码。没有人接?那就再拨啊。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我去,陈哥,这电话到底接不接啊?这一会儿都打了十来个电话了,吵死了。”常国提着保险袋里碎了屏幕的手机向陈锋道。
“现在还没弄清楚被害人的身份来,先不要接,哎,随你,接了也行,先不要说被害者遇难了就行。”陈锋道。
常国实在受不了的将那电话拿出来,按了接听键对着电话狠狠道:“打什么电话啊,烦不烦?还一直打个不停,好了,在睡觉,我是谁?他朋友。”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薛海洋握着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在睡觉?在一个男人身边?不,不可能。
“你把他叫醒,让他接电话,我有急事和他说。”薛海洋对着电话道。
常国不悦的皱皱眉:“你是他的谁啊?怎么感觉管的比他老婆还多来?他刚睡,我叫个屁啊,你谁?”
“我,我不是他老婆,我是他老公。”薛海洋几乎是双目通红的对着电话喊道:“你让他接电话,听见没有?”
“我去,你一个男的,你说你是他......”不对啊,常国一想,随即按灭了电话。
这个人是同性恋?那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打电话过去?我去,误会了,误会了。
“陈哥,先回警局吧,这里也调查不出什么了,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常国抬头望望这片孤寂的要死的天空,闷声道。
陈锋沉默着,再次将附近转悠了一圈。
没有摄像头,环山路下去后是满是尘土的乡村小路,自然也没有摄像头。乡村路与城市交接处?听交通队的人说,交界只不过是一条岔道,进入岔道后往前行驶个一公里才有个摄像头,而那个摄像头基本上是大多数环城的车辆都要经过的。
通往这个环山赛道的路,带上小路,一共有五条,其中只有一条主路两旁住的有人,其余的皆是树林密丛。
假设受害者开车掉下山崖是因为凶手开车与其相撞,或者逼迫之类的,那么这样的条件便完美的隐瞒了作案车辆的信息
又是一个没有什么信息的案子,陈锋摇摇头。
“叮铃铃——”常国提着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这是被害者的什么人?这一会都打几个电话了?”顾霖梦奇怪的嘟囔一句。常国尴尬的笑了笑:“这出事的哥们是个gay,刚刚应该让顾警官接电话的,我接了,说受害者在睡觉,结果呢,我去好像误会什么了。”
“噗——”顾霖梦忍着笑意道:“那你再接啊,就说你和受害者只是兄弟,这样不接电话,别说我们听着烦,打电话人既然与受害者有那样一层关系也算是间接受害者吧,多心累啊。”
“不是。”常国烦恼的挑挑眉,无奈的摊开双手道:“他一直要求我叫醒受害者,让受害者接电话,算了,打就打吧。
常国一狠心将不断响着的手机按灭。
“陈哥,顾警官,你们知道这个薛海洋吗?”常国看着消灭了光度的手机问道,他挠了挠头:“我怎么总觉得这个名字些熟悉来?好像在哪里听过。”
顾霖梦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