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不是惊讶他有老婆,我是想说他们在闹什么?因为什么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连忙改口,陈锋在心中还笑她,反应还够机智。
于是张温和把那时所见的情况,一五一十向莉莎陈述了一遍。莉莎听完,放下了筷子,也没有接张温和的话,只是说了句:
“吃完了,你们慢用。”看着她碗里的饭,根本没怎么动,听到曹阿良离开的这个消息,一定使她坐立不安,没有了胃口。
这就像一个家庭里的男人和女人,这个顶梁柱走了,这个支撑家就没有了支点,这个家就会散了。现在的莉莎就是这样,她已经孤立无援了,如果她真的可以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种被人遗弃的处境。
曹阿良的离开,显得有些戏剧性。陈锋认为,在他该走的时候没有走,反而在这时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离开了。原本在他拿到米克钱的时候,那时就应该离开。非要等待这个时候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钱吗?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
之后自称曹阿良老婆的那个女人再没出现过。没想到川本晴子搬进了米克原来待的那栋别墅里。米克原本的那些东西早被她的母亲陆太太都给拿走了。既然他们掌握了曹阿良的有利证据为什么还不抓他?陆太太口口声声要为自己的儿子讨说法,她已经有了这个证据还在等待什么?
陈锋意识到事情,不单只是他想的那些只停留在表面上。陆太太是米克的妈妈,但感觉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上心,甚至还比不上他这个陌生人。
川本晴子是米克妈妈找来的私家侦探,但是她似乎不是为了案件而来,在第一次他们进入别墅里,川本晴子没有和他一起侦查找寻线索,感觉那不是她想做的事情。她在米克的卧室里翻找东西。她的目的是来找一样东西,但是她没有找到,然后她留住下来,在半夜里偷偷进入莉莎的房间,想要看看那东西在不在她那里。
米克的死是不是也和这东西有关呢?曹阿良冒着被关入狱的风险都没有携款逃离,是不是也觊觎米克身上的那件东西?陈锋对目前他掌握到的信息,进行推理,最后得到的结论仍然是一个谜,不过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逼着嫌疑人认罪,而是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想要什么,那个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米克已经因为那件东西死了,如果不找到那东西,不知道还会有谁为此遭殃。
这样的事情,只能通过米克身边的人来了解,首选的就是莉莎。她是最易攻克的人选。
陈锋正坐在楼下看报纸,听到二楼莉莎的开门的声音。他起来这么早就是想等她。
莉莎急急忙忙的出门,臂弯还挎着一个大包。她都没注意到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当陈锋叫住她时,莉莎还惊了一下。
“你,你在这?”她如梦初醒的吃惊盯着陈锋。
“马上要吃饭了,你这是要做什么?”陈锋放下报纸站起来问道。
“我,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莉莎说道。
“透气?透气有穿成你这个样吗?”陈锋看着她打扮的要出远门样子。
“我。”莉莎说不出来,一直都我、我的。
“你还想再逃避吗?”陈锋收起笑容一脸正色的问道。
莉莎听到这话整个脸的表情都僵住了,那种被人戳穿软肋的感觉确实让人很难受。
停了几分钟,最后她还是开口: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好似一种认命的感觉。
“莉莎,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吧。”陈锋刚一聊就不给她留任何回旋的余地,依旧是这么强硬。
“不,人不是我杀的。”莉莎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你不用再隐瞒了,我已经都知道了。”对待像莉莎这样的人,直接就可以用强硬的语气让她屈服。
莉莎停顿几秒钟后,即使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可嘴上还是不肯承认:
“我没杀人!”
“那我想问你,在我们玩麻将的时候你去卫生间足有二十多分钟做什么?”陈锋严厉的质问到她。
“上卫生间,还能做什么?”莉莎小声嘟囔着,她完全被陈锋的气势威慑住了,但是嘴上仍不承认。
“上卫生间会用那么长时间?”陈锋反问道。
“我肚子不好,蹲厕所也犯法吗?”莉莎已经用她耍无赖的手段开始与陈锋周璇。如果陈锋再拿不吃证据证明莉莎的有罪,很可能局势就会失控。
“再则你说我杀人,你们都知道我那时在一楼的卫生间里,我怎么可能同时分身在米克的那间浴室里,而把他杀了。这不是很扯吗?”
“是吗?一开始我也感觉很扯,人在下面怎么能上楼作案?同一时间、同一个人、却同时在两个地方做不同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度我认为这个案子没有问题,也是警方说的意外案件。可是,当我知道在米克出事后有一笔钱调出转进一个账户里,而那个账户的主人正是曹阿良。
听说米克在这里有自己的别墅,为什么还要和你一起住外面的度假村?还恰恰这里有你的同乡小伙伴?这也真是巧合,他来这里住的别墅还正是你这个老乡服务管理的范围。你不觉得这种巧合很让人怀疑吗?曹阿良不仅仅是你的老乡吧,你们的关系应该超越了正常的友谊范围。”陈锋说完这些,莉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没想到这些消息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那,那巧合的事情多去了,我一开始也,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阿良,曹阿良。”她都以亲密的称呼叫曹阿良了,感觉不对立刻改口掩饰。这样反而画蛇添足,更让人怀疑她。陈锋一面以心理战术攻击她,一面看她的表情。至始至终莉莎都是不敢看陈锋,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