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拿过房卡,带着刘狂往外面去,边走边继续大发议论道:“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果然是年龄大了,懂得了最高级的吃饭是吃人,最浪漫的散步是散人...总之,真的是芸芸众生,灵魂难求。”
“你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都学会大谈人生道理了。”刘狂笑着,但又反驳道:“不过和一个毫无学识的美女坐在一起也未尝不可,毕竟她毫无学识,那在侧面证明她很愚蠢,哈哈,我很是喜欢蠢点的女人。”
“因为很好骗?”刘玄德白了他一眼,刘狂识相的闭上了嘴。
“对了,我们的话题怎么就跑到这里了,你还没说陈锋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我承认他很聪明,但是他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吧。”刘玄德再度疑惑道。
“是没有,但你假死的事情,嗯,怎么说来,我个人觉得你应该在早先瞒过他了,但因为常楠木的出现,陈锋很可能从常楠木那里得知了你的存在,也因为如此他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刘狂想了想又继续说,“他有个堂弟在美国念书,前些日子和陈锋的来往极其的密切,要知道陈锋从来不是个能和人每天都交谈的人,但和他那个堂弟那段时间几乎上是每天每时的在来往。”
“嗯?他那个堂弟学什么专业?”
刘狂笑了笑,“不巧的很,和陈锋一个专业,而且比陈锋更有野心,你懂我的意思?”
刘玄德撇撇嘴,“那可真是不巧的很。”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信息都是陈锋告诉我的,其实你仔细想一想他知道的也不多,你本来就没有心脏病,而且当时和常国分开了那么些年份,竟然突然就心脏病去世了,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烂的借口,就是抑郁症自杀也比这个好。”刘狂吐槽道。
刘玄德一拍脑门,有些无奈的澄清:“我当初就是说的抑郁症自杀,但你应该懂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刘玄奇把我的死讯搞成了心脏病去世,而且还到处宣扬,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我又能怎样?”
“说到这里,你为什么要对刘玄奇下手?他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当年我可记得,他并没有碰你。”刘狂说。
“不是我。”刘玄德否定道,但语气极其不屑,“是他自己惹了事情,我都没往瑞士去。”
“嗯?谁?”
“刘志。”
“刘志?就是把他送回来的那个,并且一手操办他的葬礼那个刘志?”刘狂大张着嘴,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的凶手会是他。
“嗯,的确是他,你们想不到吧。”刘玄德点点头,颇有深意道:“事实永远都是这样,人们只凭自己的喜好去判断一个
人是不是凶手,情感上偏向哪一个那一个就不是,内心里厌恶哪一个那一个便是。”
“这还真没有想到。”
“刘志的家庭家大业大,刘玄奇这几年靠的是什么扶摇直上我也就不多说了,说来他也愚蠢,自己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的
事情就那样被刘志发现了,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他会做的滴水不漏的,结果他死了,在我的意识里他不是死于刘志,而是死于自己的智商。”
刘玄德说完,蹙蹙眉毛,若有若无的加了一句,“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是这样的道理,大多数人死于自己的智商,你说是吗?”
刘狂不予否认,只是电梯马上到了大厅,两人拉上了口罩,低着头,直接从饭店的后门走出去,往地下停车场开来那辆极其普通扔到大路上几乎找不到的轿车直奔那个隐秘的高尔夫场了。
在夜晚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常国到达了鼎湖路的二三酒吧,并顺利的找到了二层b座34号。常国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后便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上坐着,他的四周安安静静的并没什么人。
看来是来的有一点早,常国寻思着。但对于常国来说,他对时间基本上偏向于,来的太早或是太晚都是一种不礼貌,所以他只提前了十分钟来,但看来来人比他还不守时。
常国慢慢的品着说出来具体味道的血腥玛丽,一边将四周打探一番。这家酒吧完全是仿日式,不论的隔间的设置还是木质
地板与装饰的采用,各处都带着些日式风。而且就拿常国现在所在的34号来讲,他其实并不是在一大排暴露在视野外的椅子上而是在一个小隔间里,这隔间小的很只放着一张小桌子,客人进来后盘腿坐在木榻上便是了。
常国撇撇嘴,也只有日本那个人心隔离到不行的过度才会这样设计吧。常国拍拍隔着的木板,也不是什么高级的隔音板,只要隔壁的人微微一说话自己也能听得很清楚吧。
正这样想着,隔壁便传来了服务员开门,端酒,拖鞋上榻,嘁嘁喳喳一系列的声音。
“放心吧,这一排都是我订住的没有人会听见咱俩说话,老头子我办事你就放宽了心。”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常国的耳朵。
常国惊讶的将手里那杯血腥玛丽紧紧的握住,手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泛起了惨白。深吸了一口气后,常国慢慢掏出手机
将其调成静音模式,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连咽唾沫都变得小心翼翼。
然后是男子轻轻的笑了笑,声音很是温柔,“我可没说不放心,你点了什么酒?龙舌兰?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要几瓶威士忌来。”
“臭小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你想喝死我吗?”刘狂笑笑,然后望望刘玄德道:“白兰地啊?切,我也以为你早就不喝白兰地了来。”
“为什么不喝?因为常国以前很喜欢我就不能喝?抛开别的不谈,你不得不承认白兰地入口很不错。”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常国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和刘狂对饮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以前喜欢喝白兰地?自己对
于酒根本就没什么品味啊。
“那我不是怕你看见它又想起伤心事吗?”刘狂笑笑。
“伤心事?”刘玄德摇摇头,“那都是以前,现在我记起他并没有任何感觉。”
“是吗?连恨也没有了?当初你可是想要他去死。”刘狂缓慢道。
“那是,肯定想要他去死了,他那样对我,就是把你放在我那样的位置上你想不想他去死?”刘玄德挑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