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户被开了一个小口子,一只皮肤黝黑的手伸了出来,“我没穿衣服,快点。”
常国看着那只皮肤黝黑的手撇撇嘴,将快递递了过去,片刻后那只手将龙飞凤舞的潦草不行的签名与笔奉还给了常国。
“没事了吧,没事继续睡了。”
“啪——”青年一下将门户关住,将快递一扔后,赶忙将电视打开,放进一张碟片。
继而房间中便传出了,一阵阵叫声。
小周挑挑眉,“这个也不是吧。”他试探性的问,在他心里这一次的凶手应该也是和常楠木那样吧,精明,能干,强壮,
优秀的男人。
“或许吧,毕竟我们没看见他的脸。”常国说了一句,随即又道:“其实我们看见了他的脸也没什么意思,监控录像中那个男子带了口罩,我们只能通过身形判断,现在的整容技术那样发达,单单凭脸就不好判断了更别说那是个大多数成年男子都有这身形。”
“那......”
“那就从安婼素身上找喽。”常国悠悠的说道。
“常国哥,你不是说安婼素不会说真话吗?那还怎么从她身上找?”小周问道。
常国拍拍小周的肩膀,示意先上去再和安婼素回一回,虽然常国已经预料到了整个谈话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过程还是要走一遭的。要是不走过程,岂不是就暴露给凶手,我们不再是那种只会走程序的蠢蛋了?
常国定定的想,现在他们要做的很少,不过就是在凶手面前显示出我们的愚蠢,仅此而已。
“不是,常国哥,你好好说,别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小周不满的嘟囔道。
常国笑笑,只是问道:“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安婼素的继父?”
“因为安婼素的继父伤害了安婼素呗。”小周说道。
“对,因为安婼素继父与安婼素之间有这过节,所以凶手便帮安婼素杀了她的继父。”常国挑挑眉。
“哦。”小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看凶手与安婼素的关系非同一般啊,竟然可以为了安婼素而杀人。”
“你小子还是很聪明的嘛,”常国赞叹一下,“既然两个人关系这样不错,那安婼素要是有什么危险,你觉得凶手会不管
吗?”
小周点点头,颇有深意的笑笑,“我们可以用安婼素将凶手引出来。”
“但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充当对安婼素心怀不轨的绑架人,而很不凑巧,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常国一只手拖着下巴,深思熟虑的说道。
凶手不是一般的人,他聪明而且睿智。用极其拙劣的手段定是骗他不过,但倘若这戏演的过于真实,那么到时候却适得其反,不小心引来了杀身之祸可有得不偿失了。
“我来吧,常国哥。”小周提议道。
常国思索了一下,终究是摇了摇头,“你我安婼素都见过,这又证明了凶手在暗中早就看过你我,如果他的目光很毒辣的话,估计你我一眼他都能看穿。”
“也是哦。”小周点点头,“那要找谁?”
“这个,回去再说吧,先去会一会安婼素。”常国笑了笑,右手伸进口袋,将口袋里那个绿色的戒,勾在食上。
“咚咚——”小周敲了敲门。
安婼素从猫眼中看了一眼,见了是他们也并未做过多的犹豫,直接坦然地将门打开了。
“请问又有什么事吗?”安婼素直白的问。
小周语气严肃的说道:“您的继父吴金川先生与今天下午五点钟左右在牡丹大饭店遇害了,您知道吗?”
小周仔细的盯着安婼素的脸,不愿放过后者脸部的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然后安婼素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以一种极其淡然的语气说道:“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有人用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中,并且在脖颈出也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死于失血过多,是在女厕所被发现的。”小周补充道。
或许是听到了“女厕所”三个字,安婼素的脸上立马浮起了极其不屑的笑,“哟,现在他都疯狂到这种程度了啊,都敢进女厕所了。”
小周郁闷的挠挠脑袋,只觉得眼前这人带着太多的不好搞的感觉。
常国从口袋中悠悠的掏出了那枚戒,“我们在吴金川的手里发现了这个,发现的时候这枚戒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取出来,足见这枚戒对他的重要性,您认识这枚戒吗?”
安婼素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仿佛整件事真的与她无关一样,“不认识,或许是哪个女人的吧,与他关系好的女人很多,你也看的出来他那样的有钱,又长得不赖,总之我经常看见各色各样的女人与他混在一起,当然,我说的是在我在家里居住的时候。”
常国忽地一笑,“我们调查过了,您的家根本就不是这个市的,距离还挺远的,倘若照您说的他与很多女子有染,那也是在您那个市的事情,而且从您考上大学到现在五年过去了,这五年来吴金川到底是不再与女子鬼混了,还是直接将滚混的圈子,直接跨了好几个省拓展到了这里来?”
“那可不一定,他来这个市已经三四天了吧,也许他三四天里就认识到了女子。”安婼素眼神凌冽的反驳道。
“可是,再度据我们的调查显示,他这一次来说是有工作上的事,但其实在来的当晚他就将工作上的事做完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就一直在您家门口盘旋,期间并没有显示出与任何女子联系的特征,而且他死前见的唯一的人也是您,你们在一起吃饭,中途他走掉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呢?”安婼素白了一眼常国,“难道他说他要去上厕所我都要管一下吗?我能不让他去吗?”
“哈,”常国挑起了一抹笑,“他要上厕所,可是怎么会在女厕所?手里又为什么会握着这样一枚戒?”
常国悠然的看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安婼素,“只可惜,这枚戒已经被洗过了,上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而且在这个缺口处以及花式的样子好像都人为做了改动,为的就是歪曲它本来的面貌好让我们看不出来,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安小姐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