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上挂了一条男子内裤,但都已经退了色还带着风吹日晒脏兮兮的感觉。这大概是为了告诉别的人这家中住了男子,是一种很不错,很适合单身女子的保护措施。
安婼素端了茶来,茶水中还放了些许茶叶。常国由衷的感谢道:“真的谢谢你,好久没喝过这么棒的茶了。”
过了一会,小周面色难看的从屋中走了出来,她朝常国摇摇头,表示并无收获。两人看了一下,常国抱歉的笑着朝安婼素道:“真的抱歉,打扰了,但能不能留个电话,因为我们真的看见她朝这边来了,哦,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可以立刻联系我。”
“好的,谢谢。”安婼素结果常国的名片,找了个纸片将自己的电话写了上去。
常国与小周带着些许失望从安婼素家中走了出来。
“全部检查了,卧室,洗浴间等都看了,东西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在卧室的衣柜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男子衣物的迹象,床底,衣柜,以及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并没有。”小周沮丧的说道。
“没事,在意料之中,要是真的能那么简单,韩队长与常翔和常薇的事情怎么解释?”常国安慰她道。
“可我们明明看见她走进了那一家嘛。”小周不服气道,“难道这家伙还真的跟孙悟空一样会七十二变给变个苍蝇飞走了?”
常国笑了笑,她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用着急,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凶手进去了然后用某种方式跑掉了也很正常,例如说她进去后击倒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在醒来之仍旧什么都不记得,更或者说那个女生的确是和她一起的,但我们没有证据无法证明这一点,都有可能。”常国说道。
“所以常国哥你留了几个人在监视她吗?”小周问。
“目前也只有这个守株待兔等着人家露出马脚的笨办法了。”
“那好吧。”小周无奈的认命了。
安婼素站在阳台上,手里握着自己的漫画,她看见常国一群人慢慢的走远了,忽地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轻松极了。
安婼素看了看阳台上栽种满了的玫瑰花,这些花都是为了那个人栽种下的,都这么些日子了那个人还没有来,她真的不来了吗?
安婼素紧了紧衣衫,风吹的有点大,以往的时候她站在阳台上吹风,那个人总是会温柔的从她的衣柜中拿出一件衣服让她给她温柔的披上的。
她们之间很微妙,但安婼素却极其喜欢这样的微妙。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是拥抱,就好像两个在江水之中差点要被淹没,只有互相抱着才能感受到安全之意的拥抱。
安婼素低着头,看了看自己坡了的脚。那只腿以前很不错的,只不过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为了反抗她的继父对她做的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硬是从她家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只可惜跳的时候她忘了她家住在二楼,跳下去之后她除了坏了腿,别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她的的继父仍旧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将她提小鸡一般提到自己的房间中尽情糟蹋,甚至可以挑起她那支坏了的腿肆无忌惮的嘲笑。
之后她总是很后悔,后悔她当初应该从家中跑到二十楼,然后一下子从二十楼跳下来。因了童年的经历,她对那些事情没来由的抗拒。她本以为自己真的要孤独终老,但她还是在茫茫的人海中遇见了和她一样的同类。
这个同类博识多才,善于交谈,温柔体贴,眉目清秀的就像一个女子。
但在一个月前她走掉了,说要去干一件很大的事情。安婼素知道她要复仇,但安婼素不拒绝,任着她去,甚至她还在帮着隐瞒那件事。
清早的时候她的确回来了,只不过只她都没有停留就走掉了。就像她真的是个过客,这里只是个要经过的站点,仅此而已。
安婼素自己也知道,她这是在犯罪。包庇犯人的罪责,一旦被发现后她是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职责的,但是安婼素她不在意。
因为安婼素一直觉得她的生命其实在十二苏那年就应该死掉的,但她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只佝偻着她的灵魂希图遇见一个可以和她的灵魂交谈的灵魂。
何其幸运,她遇见了,那么这个世界便只有她自己与那个灵魂,其余的都是灰烬,安婼素想。
“咚咚。”安婼素听见,她的衣柜响了一下。哦?她来了?
果然,一个男子从她的卧室里走了出来,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杯的已经有些温温的茶端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嘴唇旁边然后饮下。
“有些凉了吧,要不要我再给你泡一杯?”安婼素问。
男子将杯子递过去,“来了几个人?”她问。
“两个人,一个叫常国另一个不知道,但我估计当时她们在门口留的还有人。”安婼素说道。
男子搓了搓手,她觉得自己的两双手上还停留着刚刚那个杯子的余温,而那个杯子最初的那个男人端着喝过。
“嗯,估计她们这几天还会在你门口派人盯着你,你这几天要小心点了。”男子说道。
“嗯,”安婼素无所谓的点点头,“没事,反正我也不出门。”
“嗯。”男子并没有多数什么,只是接过那杯茶,慢慢的饮尽。
“为了避风头这几天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会尽量多的待在下面,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用我们的暗号叫我。”男子又说。
安婼素摇摇头,“没事,你自己注意好就行。”
男子没有再说,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安婼素跑到阳台上,做出自己的衣服湿了要换衣服的样子,将阳台的帘子都拉上。
这样男子便能安安静静的在阳台上浇个玫瑰花了,浇完花后,男子又将安婼素新买的纯净水装上,以前不小心放在高处的东西拿了下来稍微的往下面放了点。
一系列的动作都被安婼素看在眼中,没有办法,她总是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