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这边的情况,没有任何发现吗?”常国问那小组长道。
小组长好似对什么都没有发现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低的说道,“让常国哥失望了,但从山脚下开始,凶手在山上凭借着地势与林木真的是如鱼得水,我们绕来绕去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都找不到,本来打算找当地的村民,但最近的村庄距离这里也要半个小时,而且现在都凌晨多点了,村庄也一片漆黑,无辜去打扰毕竟不太好。”
“凶手对这山林很熟悉?”小周说了一句。
“应该是。”小组长点点头,“山上的泥土很容易留下脚印,刚开始我们顺着那个脚印走了一段,但之后就再也没有脚印了,越往里面去树林越深,草木也越多,迷路的可能性很大,要是凶手也在树林中迷路了,那我们分的十几波人应该是能碰上的,但到现在都没痕迹,我们猜测她应该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山上能躲的就是树林后,但树林就没有找到,很有可能她找了一个不是树林的地点隐藏了起来。”
常国点点头,“这都凌晨四点了,要是再找不到,那就去寻求附近村民的帮助吧,这边的村民勤快的五六点就醒了吧。”“好的。”
一行人沿着整齐的往树林深出去,大多数都是从夜晚七点开始一直劳累到现在,这山上阴冷又潮湿,估计一大半都累的不行且困得不行,真是辛苦她们了。
常国想着等这件事情结束后,庆功宴上一定要好好的请她们吃顿饭,但常国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切就好像是你买了彩票中大奖,不是你中了多少大奖而是要能等到中大奖的一天。
男子在小仓库中温了一壶酒,美美的坐在低上靠着一大堆杂物品味着。
小仓库的敲门声终于响起,她挑起了眉头。
“来的还挺快嘛。”她想。
“不让我进去吗?故人,你的酒味隔着老远我都闻到了,不请我喝一杯?”来人的声音不是青年的磁性而带着一股老年的浓烈。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怎么是你?我要等的人并不是你。”
“哼,你以为我就想见你吗?”门外的人继续说。
“那你走啊,叫常国来见我。”男子走到了门边,她并没有开门只是懒洋洋的说道。
“要是能叫常国来,我干嘛还一个人先来?哎,你能先把门开开不?老头子好歹一把年纪了,这凌晨几点的深山老林你以为是好受的?你是想眼睁睁看我老头子死?”刘狂发怒的推了一下门。
男子好似有些无奈的撇撇嘴,“没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吧,又或者没给我使诡计吧?”
“你那个实力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会那样傻?”
“哼,”这句话好像取悦了男子,她笑了一下又好心提醒道:“这里可是有你们的两个警官,你直接进来和我喝酒聊天,那边是与绑架警官的罪犯有关联,是个什么样的罪名你知道不?”
“我去,那你还那么大声的说?”刘狂气的跳脚。
“算了,我是来谈判的,管她们怎么说来。”刘狂拍拍门催促道:“赶紧的,我要冻死了,我一个人过来的,丫的,吓死我了。”
男子好笑的挑起嘴角,将门打开,“老顽童还有怕的时候?”
“废话,这山上的虽说来个狗屁混蛋我能应付,但要是来个野兽什么的,我丫能打得过吗?”刘狂推开门进来,搓搓懂得通红的鼻尖与双手,看见屋中拢起了小火,立马小跑过去将手指伸开烤着火。
“酒来?快给我暖暖身子。”刘狂说着,又看了看旁边被诬栽麻袋里的常薇与常翔,高声问道:“两位警官还没事吧?不要着急,我就是来谈判的,用我老头子也要换两位警官出去。”
麻袋里的人动了动,刘狂吸着鼻子,将男子的酒拿过来大口的饮了一口。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刘狂问。
男子笑了笑,“我能怎么办?几年前我要怎么办的时候你们不是也没有同意我怎么办吗?干嘛现在要来问我怎么办?”
刘狂皱着眉,“何必那般纠结过去?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会明白了,当年的事本就是可以烟消云散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的,你的心太过于在意过去,这样不好。”
“不要教训我,我太知道我应该做什么,纠结过去又怎么样?过去都把握不好又谈什么掌控未来?”男子将墨镜推了推掩
饰住眼睛冰冷的色彩。
“我已经到了这里了,你觉得你和常国面对面说话的时间还有多少?很快的,很快你便会遇上她,然后她会告诉你纠结于过去是多么的令人不堪。”
男子笑了,她玩味一般的盯着刘狂,“你是说常国会打败我?别忘了现在陈锋还躺在医院的床上。”
刘狂摇摇头,“常国和陈锋不一样,是的,在很多时候陈锋的确要比常国强很多,但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与你比拼这一方面也许常国胜的过陈锋。”
“是吗?那就让她来试试吧。”男子随意的说道。
“你——”刘狂瞪她了一眼:“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不疯魔不成活,你个老头子可别忘了现在喝的是谁的酒,站的是谁的地盘,一个人孤身前来,你也太大胆了一点。”男子盘腿坐在刘狂对面,说道。
刘狂努努嘴,“怎地,你还想朝我老头子下手?那你来吧,反正这把年纪我也活够了,该泡的女人也泡了,该看的景色都看了,该行的路程都走了,该喝的美酒都尝过了,还有什么不值得。”
男子看着刘狂右嘴角勾起了笑意,“你倒是美了,这一生你过得还这是不错啊。”
刘狂不接这话,这样的话她总是听得很多,她的那些沧桑的老朋友总是会拍着她的肩膀,感慨一句:“老伙计,你这半辈子活的真不错啊。”她以前还会谦虚的挥挥手,客气的说一声:“哪有,哪有。”但到了后来她听得多了,难免心中一阵厌烦,生活不易,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烦恼,谁会活的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