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跟踪的人兴许会紧紧的盯住她,她没有去顾霖梦的家里,而是给顾霖梦发个信息,先回到我自己原本的家里。
等到要吃晚饭的时候,常国才提着一大堆东西,借了辆车,开着往顾霖梦家里去。
等晚饭吃好后,常国笑嘻嘻的躺在沙发里,一只手搂着顾霖梦的细腰,一只手拿着遥控器,这种感觉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常国一瞬间觉得她才是人生赢家。
但这样的美感还没有持续几分钟,就又被一阵尖锐的电话声所打破了。
这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常国狐疑的看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喂,请问哪位啊?”
“常警官,我是常翔。”
“哦,”常国恍然大悟的样子:“常翔警官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是现在就有什么想法吗?但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哦,我的意思是说......”
不等常国说完,常翔生硬的打断道,“韩队长失踪了。”
“什么?”常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们的那个混蛋,不是...”
她赶紧捂着嘴巴:“你说韩队长失踪了?怎么可能,那可是韩队长,她可是刑警队的队长,难不成还能有人敢去把绑架一个刑警队的队长?”
“我知道常警官很难相信,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和常薇也很难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从监控录像上看,韩队长被人袭击了,然后扔上了车子带走了。”常翔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被人袭击了?在哪里?”
“具体的事情,常警官,还是来警局吧,我们可以再商量对策。”常翔说着便挂了电话,惹得常国死不愿意。
顾霖梦轻轻勾住常国的脖子,柔声的问,“怎么这一次是韩队长?你说绑架韩队长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布下大局的凶手?
她的目标不应该是你吗?怎么又转到韩队长那里了?”
常国搂着顾霖梦的细腰嘿嘿的笑,“要是不是布下大局的凶手我一定要失望死了,毕竟可不是谁都有勇气敢绑架刑警队的队长的,至于为什么不是我?嘿嘿,那肯定是凶手看我聪明无敌不敢朝我下手呗。”
“瞧你,”顾霖梦娇嗔一下,放开了常国催促道:“既然都等着你来,就赶快去吧。”
“好,那你在家好好的,估计这一折腾,我今晚都回不来了,早点睡。”常国吻了顾霖梦的脸颊,拿着衣物便要往外去。
“小心点啊。”顾霖梦送了她出门。
等常国走后,顾霖梦猛地将门关住了,她靠着门户不住的颤抖。
有人,有人在盯着她。那是一个成年男子,有这像蛇一般阴冷的目光。
顾霖梦将门户锁的死死的,然后跑进卧室里再将卧室的门与窗子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才塌心。
她望着自己的手臂,目前的她的情况很糟,先是手臂受伤至今日还无力,再是她已经歇息的太久了,筋骨好久都没活动了。
要是现在有人闯了进来她根本无法进行搏斗。
况且,顾霖梦一想去角落的阴影里那个躲藏的影子她就觉得那个人不会那么简单。
或许那个人就是布下大局的凶手,常国说她在回来的时候被跟踪,现在那个人还是跟踪到了自己这里?
看着紧闭的门户,顾霖梦还是一阵阵的颤抖。以前她总觉得将门窗锁死了便是一个安全的区域,这个区域里再也没有人能进来,可常楠木的回归告诉她并不是那样。
常楠木从来都不做什么翻墙跳窗,撬锁蹩门这的勾当。她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进即将要死去的人的家里。
走进去的时候她甚至会将得到的钥匙放在手指上转两个圈,吹着口哨进去。
那个时候顾霖梦才意识到这类人的强大与可怕。
她们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绝对优美又高雅至极可以供人赏析的艺术雕刻比赛一般。而死亡者便是她们需要用心雕刻细心磨砂的对象。
她们的好像就是为此而生的,从不感觉恐惧,鲜血沾染她们双手的时候她们也会脸含笑意。要是不小心沾染道她的衣服上了,那她们可就要皱皱眉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印有爱马仕logo的手绢轻轻将衣服上想红色印记擦掉。
若是不小心擦不掉了,那已经死去的那个人恐怕尸体也不好过了。
顾霖梦见过常楠木带着笑意但看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门外的那个人眼中虽没有丝毫的笑意,但那种阴冷她太过熟悉。怎么办?怎么办?她默念着好像她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人在她们家附近的街道守着。父母屋中的灯永远长明着,母亲的哭声细细索索的穿过来,她看着姐姐睡觉流出来的口水,她只觉得母亲的哭声已经不是哭声而是生锈但一用力还是很能割下肉的刀片,一下下割着她的心头肉。
那种刀片才够疼痛,她见过的,在过年的时候她随着同学去乡下玩,同学的爷爷要杀一头猪,但忘记了磨刀子,一刀子捅进去后,那只猪的惨叫几乎全村的人都能听见。
现在她便有那种感觉,有人在从生锈的刀片割自己,因为有些钝所以自己的肉还连着,她便更用力按着刀子去上下划拉自己的肉。
顾霖梦不寒而栗,眼泪立刻成串的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活该忍受不明的冤屈?难道自己的孩子就活该在过年时惨死?难道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逍遥法外?
“吱——”隔着卧室她还是听见类似与门锁的声音响了一下,顾霖梦一震,全身僵硬着不能动。
常国一脸不高兴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虽说工作很重要,韩队长也很重要,爱岗敬业的精神也很重要,但这些比起温柔乡来说,都不重要。
常薇将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映射到了大屏幕上。
“就是在这个地方,亿加元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这边,当时韩队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过来,应该是刚刚从亿加元购物回来,在快走到车边的时候,地上有一块手表,韩队就将手表捡了起来,在她刚刚要起身的时候,凶手冲了出来,显示用液体喷了她的眼睛然后一个棍子抡上去打晕了韩队。”
常国看着画面点点头,但监控录像只有这么一段令她很是狐疑。
“接着来?凶手将韩队放在了车里,那是那辆车?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总能被拍到吧?”常国问。
常翔接着说道,“凶手将韩队放在了韩队的车里,开到了外面,在外面的时候凶手直接搭乘了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司机在快到城郊的时候被打晕,我们的警察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赶到,司机说凶手朝着西边的山去了,但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