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家的家属名叫刘玄奇,好像还挺有钱的,但她在半年前就已经出国了,这里半年之内,都没有人居住。”
刘玄奇?又是她?
常国将物业手里的资料拿过来心烦意乱的翻看着。
“你确定她半年前就走了吗?”她不放心的再次问。
精瘦的物业用力的点点头,“我确定,她半年前就出国了,这一家也半年都没有人住了。”常国领着那个物业走了进去,让高大的警察将房间里的衣柜移开,指着那个圆形洞口问:“这个洞口连接了刘玄奇与常飞虎的家,常飞虎在十日前被人在家中杀害并且沉尸南湖,你应该知道吧?”
那个物业轻轻的嘟囔了一句,“怎么会不知道?就因为她整个小区都惶惶不安的。”
“那你知不知道,常飞虎在十日前回到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而十日后尸体却出现在了南湖里,看看这个洞,你想到了什么?”常国有些咄咄逼人的问。
“啊?你是说凶手是从刘玄奇家去的杀的常飞虎?那也不可能吧,就像你所说的,常飞虎那边也是用衣柜挡住的,那凶手一个人怎么可能将那边的衣柜推倒?再说,她们是隔壁,就是从刘玄奇家也要经过电梯被监控录像拍到,这和在常飞虎家有什么区别吗?”
精瘦的男人不屑的笑笑,她挑挑眉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常国,仿佛再说,还是警察来,连我都不胜。
常国望着男人的目光,在裤兜里将拳头紧紧的握成一团。
要是陈哥在她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丑的吧。她那样聪明,怎么可能会被被人嘲笑?
自己果真是智力低下的倒数第一名吗?
不,常国紧紧的握着拳头,她不认命,永远都不认命。
常国一声不吭的走到隔壁的房子的衣柜出,她自此将衣柜打量了一番,一群拳头砸进衣柜,衣柜的后方立刻出现了和那个洞口同样大小的圆洞,这边的刘狂也立刻将衣柜的后方戳开个圆洞。
精瘦的男子挑挑眉,“那这也只是说明了凶手如何进到了常飞虎的房间,并不能解释,凶手怎么从刘玄奇的房间将尸体运走。”
“那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通道。”刘狂嘀咕了一声,与南湖派出所的警察再度开始四处寻找。
精瘦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摊摊手,“随便你们找,我是物业,对于这个房子有没有别的出口,我肯定知道。”
“是吗?那你怎么不知道刘玄奇的房间和常飞虎的房间是连通的?”常国呛她了一句。
精瘦的男子憋红了脸,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这一次,刘狂却并没有在刘玄奇的房间找到别的通道,她有些无奈的朝着常国摇摇头。
常国有些不信邪,但碍于精瘦男子得意的脸,常国强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挥挥手带着一拨人走到了楼下。
刚走到楼下,常国一抬头便看见蔚蓝的天空中轻飘飘的浮着几缕炊烟,她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起的排烟管。
“那个管子是排空调中的气的?”常国指着那根管子问道。
“嗯,应该是。”刘狂答道。
那根管子从一楼连到了九楼,若是身手比较灵活的话完全有可能从这个管子上爬下来,常国又四处望望,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
果然,摄像头装在旁边一个电线杆上,从电线杆的角度到管子上看,正好成一个存在暗角的弧度,这样一来要是凶手和常飞虎从管子上爬下来是不会被看到了。
常国走到管子下,将草丛拨开一点,她忽地在草丛旁边看到一两滴鲜红又刺眼的鲜血。
刘狂赶紧蹲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将草叶上已经干涸的鲜血小心翼翼的化进透明的袋子中。
“先带回去检验一下,如果真的是常飞虎的血液,那么她们很有可能就是从这个管子里出来的。”刘狂说了一句,将小袋子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刘狂与南湖派出所的警察返回了警局,常国因为顾霖梦与陈锋的原因,直接打了车回到了市区。
她一脸忧愁的先去医院看望了陈锋,帮着护士将陈锋的身体擦拭了一番,接着常国搬着个凳子,就像是和往常那般回报任务似得,常国看着陈锋,一字一句的将整个案子的细枝末叶诉说了一遍。
但病床上的陈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常国叹了口气,她轻轻的抓住陈锋的手,低着头,片刻后,她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她哭的很突然,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但她现在就是哭了出来。就像那次薛海洋从天桥上跳了下来一样,她哭的很悲伤,而现在她的眼泪更多的不是悲伤而是苦涩,那种苦涩来源与她的心脏。
“陈哥,今天被一个物业嘲笑了,我很笨,真的很笨。”她呜咽着说。
“你个骗子,以前你总是说我不笨,我竟然就相信了你的话,真的觉得我自己不笨,现在想想,我就很笨,很笨嘛,要不怎么会相信你当初的话?”
陈锋的小指又动了动,但这一次因为常国浑身在颤抖的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
“谁在哭泣吗?”陈锋的脑子中有一种意识,那种意识告诉她现在有湿湿的眼泪落在她的手指上,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和那天在自己耳边响起的-男生的声音是一样的。
“自己对她很重要吗?怎么她每天都来看自己?不会吧,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别人很重要?”
“狼藏起反犬旁就像是从了良。”
“不,狼永远是狼,不是良,自己也是,自己这样的恶人是不可能被别人珍惜的,谁要是珍惜自己谁就是傻子。”陈锋在潜意识里响。
在哭了一顿之后,常国轻轻的擦擦眼泪,她将陈锋的手放在棉被之中。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到时候再来看你,陈哥,你赶紧醒吧,这几天我已经用你的手机和你父母发过慰问的短信了,不知道还能瞒她们多久,你要是再不醒,我,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瞒下去了。”常国说了几句,叹口气离开了陈锋的病房。
在她离去后,一个成年的男子,捧着一束鲜花朝着陈锋的病房大踏步的走去。
那个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勾人魂魄的黑无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