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和摇摇头,问陈锋道:“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你太过聪明了,我不喜欢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张女士才聪明,那么厉害的猜到了我我已经猜到是你了。”陈锋起身,慢吞吞的穿着衣服说道。
“不过,”张温和将陈锋按下,“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猜到是我的?女仆已经说了是个女人的手臂。”
陈锋好笑的将张温和的手腕举起来,“可不是比女人还纤细吗?”
“当然,还有一点,”陈锋将张温和推开,定定的说道:“顶楼上虽然没有监控录像,但下面的楼层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要是凶手杀了刘国正,她一定要从楼上下来,但监控录像上却没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凶手很可能就在顶层,而案发现场又被打扫的那么干净,假设凶手一直在顶层的话,她是有很充足的时间去做这件事的,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拿了刘国正的内裤?”
虽然这个问题极其尴尬,但陈锋还是问了出来。
张温和脸色一变,“我是那么变态的人吗?”
“嗯?不是你?”陈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张温和瞪她了一眼,“刘国正本来就不穿那个。”
“哦,这样啊。”陈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感慨道:“那倒是很是舒服啊。”
张温和不去理她,又淡淡的说道,“还有,杀刘国正的不是我。”
“嗯?”陈锋再度挑眉,“我又判断错了?”
“你判断的很对,那晚的确是我和刘国正在房间里,接酒的也是我,但...”张温和停顿一下,“是她自己往她心脏口插的匕首,而我做的也只不过是帮她换了衣服,整理了现场,仅此而已。”
陈锋默然不做声,刘国正自杀了?真的?还是张温和说的谎?
刘国正又为什么要自杀?因为顾霖梦和常国的事情吗?
“是因为顾霖梦吗?”陈锋问。
张温和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阻止她?”
张温和忽地冷笑一下:“我为什么要阻止她?我巴不得她死来。”
陈锋一愣,只听张温和又说道。
“我可以忍受她一个男生一个女人的,但不停的招惹我又是为何?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却硬要我待在她身边,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不能回家,没有自由,甚至,甚至将我囚禁,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印记,她不是什么刘老板,就是禽兽,连禽兽都不如。”张温和通红着眼睛,狠狠的说。
陈锋看的出来,她的情绪很激动,浑身都不住的颤动,胸膛剧烈的起伏,抓着睡衣的手紧紧的握成一团。
陈锋轻轻的叹口气,抚了抚张温和的肩膀,“你可知你的一面之词救不了你?你可知见死不救也是罪孽一桩?”
“哼,”张温和看了她一眼,冷笑的问:“那陈警官认定凶手是我又有证据吗?紧靠着我的手臂?亦或者身上的茉莉味?
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香水我几个月前就送给了很多个女仆,你要是贴近一点也能闻到那气味,至于我的手腕,抱歉的很,每一个女人都和我差不多。”
陈锋摇摇头,无力的躺在床上,“你们真是的,常楠木都已经死了,干嘛还要这样折磨警察?”
“那你怎么办?”张温和靠在陈锋身上,令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陈锋并没有将她推开。
“还能怎么办?”陈锋看看她,“这要和常国她们商量,不是我一个人能说的。”
张温和不说话,只是靠在陈锋的身上好长一会都不动。
陈锋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在张温和的头发里摸索了一会,她猛地将张温和扶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张温和,我们结婚吧。”
“啊?”张温和呆呆的望着陈锋,这个和自己才见了三次面的男人,她是疯了吗?她在说什么?
“怎么?你不敢?”陈锋问。
“敢?婚姻的事你和我说敢?”张温和摸摸陈锋的额头,一时之间以为她发了疯。
“不,我很正常,我在认真的和你说一件事情。”陈锋将张温和的手拉起来。
“你有喜欢的女人。”
“那是过去了,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陈锋猛地将张温和搂住。
“你——”张温和还欲在说些什么,可一双唇忽地堵住了自己要说的话,已经到了口腔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怎么回事?为了逮捕自己这样不择手段?为了让自己说实话竟然要牺牲自己?张温和脑子一片混乱,她还是推开了陈锋,慌乱的说道:“给我几天想想。”
陈锋点点头,看着手机的屏幕再次想起,陈锋穿了衣服,亲吻了张温和的脸颊便往局里去了。
常国在局里已经是等的心急火燎了,要不是四十八小时后才能处理失踪案,她真想现在就调集人马去找一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的陈锋。
“常国,干嘛给我打那么多电话?”陈锋推开门像是没有看见常国一脸担忧的神色一般问道。
“陈哥,你去哪里去了?一宿不接电话,丫的,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常国急忙跑过来将陈锋上下检查一遍才呼出一口气。
“我没事。”陈锋挥挥手,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起来。
常国又跑过来,“不是,陈哥,你昨晚去哪里了?哎,还有,你知不知道,霖梦和我说,那个,那个刘国正是双性恋。”常国趴在陈锋身边低低的说。
陈锋猛地一笑,“嗯,”她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我还知道那晚在刘国正房间里的不是女人是张温和,一个马上是我女朋友的男人。”
............
常国眨眨眼,又不解的挠挠头,一脸的迷茫,她简直不知道陈锋在说什么。
“不是,陈哥,我没太听清你的意思,你是说那个张温和是你女朋友?”常国咬牙切齿的重复道。
陈锋摇摇头,“不,目前还不是,但,我在追她。”
“什么?”常国这次算是听清楚了,“你在追张温和?你在说梦话吗?陈哥,不是,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张温和吗?贤良淑德,贤妻良母,很附和我的审美。”陈锋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在办公桌前坐下,不顾常国一脸诧异的颜色,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案子的基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