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顶楼,首先映入陈锋眼睑的是数十名体格健壮,皆着黑色正装的保镖,在往里走,各种红外线,报警器,错复杂。
“有钱还真的.......”陈锋摇摇头,将后半句话咽在肚子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时候不过是那么一回事,您说呢,左警官。”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陈锋过去,自己则在一保镖外停了脚步。
在一圈保镖正中,有一套淡蓝色的沙发,刘国正就坐在沙发上,闷闷的吸着烟。
听见了陈锋的动静,他本来毫无喜色的眸子突地亮了起来,“左警官来了?快坐。”
陈锋望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保镖皮笑肉不笑的开玩笑道:“刘老板整这么多保镖,我怎么觉得不是很需要我的保护啊。”刘国正摇摇头:“他们怎么比的上左警官睿智?”
“凶手单枪匹马的肯定不会笨到要和我这几十个保镖面对面直冲,估计便是要来一个阴招,这阴招,靠这肌肉发达的保怎么成?肯定是要左警官这种与凶手过招很多的人来揭发其中的阴谋诡计,左警官说是不是?”刘国正笑着给陈锋递了烟,脸讨好的说。
“是那个理。”陈锋也不含糊,将烟点了嗪在嘴里,好不含糊的说。
刘国正笑笑,眼睛完成一弯月,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但是和这种老滑头打交道多了,陈锋其实很烦这样的笑,与其说那是弯弯的月不如说那是一把镰刀,一把弯勾,一把稍不注意就要了你性命的凶器。
陈锋站起身来,看了看对面的那栋已经坍塌,正在施工的大楼,他冲着刘国正吐出一口烟味,“刘老板要不要听听对面栋楼里发生的事?”
“嗯?什么事?凶杀案吗?那向我这样一个外人透露不太好吧。”刘国正笑问。
陈锋摇摇头:“无妨,反正案子里的那个人......”
“嗯?”
“已经死了。”
暴雨已至,飘飘洒洒的落在大地之上,行人匆匆,刘国正轻轻蔑的瞥了一眼楼栋下面奔跑的行人,他忽地想起自己小学时候那个一头棕色的女老师,总是会和他提起那句烂大街的话:“没有伞的孩子总是要努力奔跑。”
他轻轻的笑了笑,陈锋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对面那栋楼的事情。说句实话,要不是出于礼貌他早就将陈锋的话打了,那般下贱的性命与他有何关系?
说什么大道无常,人人平等,说什么兼爱众生,人命可贵。又说什么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夏花是何?不是一朵朝来开发暮来衰,任人采摘的花朵而已,和在地上苟活的任人踩踏的蝼蚁又要什么区别?
草民绝非空穴而来,有时候命如草芥还真是那么回事。
陈锋讲完了顾三的故事,喝了口水,望一望刘国正,刘国正知道他在等自己说点什么。
“嗯,”刘国正点点头:“的确很可怜。”
陈锋看着他的眼光更是幽深:“刘老板就只有这点感想?”
刘国正笑笑:“左警官要我有什么感想?又不是小孩子听课,听完了还要写个几百上千字的读后感。”
“刘老板在装糊涂吗?”陈锋直言道:“我刚刚可是说了,那电子感应锁应该是某科技公司定制的,那粒要伤了我的子更是从对面的楼层里打出来的。”
“哦,左警官是说凶手在我的公司里买了电子产品?左警官在为难我,顾客要买东西,难道还要我们询问一下是不是要去杀人吗?至于在楼层里打出子弹,只要有通行证都可以自由进出楼层,我又有什么办法?”刘国正摊摊手,表示极度的奈。
陈锋点点头,“是,不过要是刘老板愿意帮我查一下谁购买了电子锁,以及让我在楼层中走动走动,我会更加感激的。刘国正笑笑,“那左警官是要离我而去吗?”刘国正做出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就在自家楼层,凶手还不敢猖狂到这种地步吧。”陈锋站起身,站在楼层的边缘,他眯起眼目测了一下顾三的楼层对的高度。
全盛大厦虽说只有四十九层但每一楼层相较与顾三的那栋危楼都低了一点,综合到一起,应该是二十五?
见刘国正点了头,陈锋道了谢,便要往楼下走去。
当电梯刚在二十五楼停住,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左警官,董事长晕倒了,快,上来。”
陈锋眉头一皱,自己才离开一会就晕倒了?陈锋只好又按了四十九的电梯,原路返回。
“刘国正。”楼顶上此刻已经是混乱一片,刘国正的突然晕倒引得一众保镖慌张的站立在四周,将个个角落站住,好像群人要催动什么八卦阵一般。
“不要围着他。”陈锋喊一声,快步跑到刘国正身边,只见刚刚还好好的刘国正此刻满脸青色的躺在地上,身体还不断抽搐,这是中毒了?
“愣着干嘛,打急救啊。”陈锋喝一句,让自己保镖带背着刘国正下了楼,急救车也适时的停在他们旁边,陈锋摸了汗,将抽搐不停的刘国正塞在救护车里。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刘狂赶到了a市的第二十七区,并成功将车停在了某个小区的停车场,在车子里呆了一个小时,确不下雨后,刘狂才放心的从停车场里出来。
二十七区,红虹小区,就是这里了。
刘狂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自己是个看起来风度翩翩六十岁绅士后才迈着步子提着一大串东西往小中走。
这个顾霖梦的老家,关于这一点刘狂并没有花费心力去调查,他只是旁敲侧击的问出了顾霖梦的家,再旁敲侧击的告诉霖梦自己要去那边找老同学,然后顾美人便主动的来找了他,让他帮忙将一大堆给老人的东西捎回自己家里。
刘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去调查顾霖梦与陈锋,最初他真的是因为好奇,好奇顾霖梦为什么老大不小了还不婚,好奇陈锋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或许是极其无聊的好奇,可是等你到了那个六十岁的年龄的时候,你才会明了整日事可做的寂寞,那种闲的发慌,死活想找点事情做却偏偏没事可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