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国将一沓资料放在陈锋桌子上:“真是奇怪,你干嘛要我查这个科技公司啊。”
陈锋翻看这资料,常国在旁边补充道:“顾三那栋楼的拆迁就是全盛科技有限公司整的,听说是那公司买下了那道街整地皮,要建科技园和实验场所,你也知道现在科技的重要,上面当然立刻批准了,至于控股人?”
常国笑笑:“你认识的,我们都见过。”
“嗯?”陈锋疑惑的皱皱眉:“我可不认识能买下整条街地皮的有钱人。”
“你真的见过的,刘长旺的案子,亿加元的老板,刘国正,他是案件发现人。”常国仰仰头,提醒陈锋道。
“亿加元的老板?他这么家大业大?”陈锋略带震惊的问。
“亿加元只是他的一个小商场而已,他除了亿加元和这个科技公司,还是很多个房地产公司的股东,还经营了一家娱乐司,娱乐,科技,房地产,最挣钱的三个行业都有他,哎,简直有钱死了。”常国一脸羡慕的说。“哎,”陈锋扫一眼右手侧空了半天的办公桌问:“顾警官又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不见她?”
常国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去卫生间了吧。”
“这么长时间。”陈锋嘟囔一句。
“噗,”常国笑望着陈锋:“这你也管。”
陈锋摇摇头,又想起刚才的话题继续道:“刘国正结婚没?”
常国摇摇头:“没有,他今年三十岁出个头,按理说也快结婚了。”
“他家里人不催吗?”陈锋眯着眼笑了笑,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我去,陈哥,你这问题问的,我又不是他家里人怎么知道?”顿了顿常国接着道:“你没看资料?他上面和你一样两哥哥来,父母那一辈嘛,催肯定催,但是你要死不结婚,他们又有孙子抱就不说你什么了,估计他父母都习惯了。”
“那他父母知道他做的事吗?”
“啊?什么事?”常国再度迷惑的望望陈锋,只见陈锋摇了摇头,看一下手表:“哦,对了我侄子今天生日,我要去给过生日,你先在这里,我走了,别和别人说。”说着陈锋拿起衣服匆匆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
常国更加疑惑的望着陈锋,侄子?往年也没见你给过过生日啊。
顾警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常国嘟囔这嘴,扫兴的往自己椅子上一坐。他刚坐下敲门声就响了。
“我去,谁啊。”常国摆出一张丑脸,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刘狂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陈锋和顾美人呢?”刘狂开门见山的问。
“顾美人不知道,刚刚陈哥说今天他侄子过生日,也走了,哼,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常国抱怨道。
“神神秘秘的?”刘狂眯着眼煞有其事的笑笑:“神神秘秘的去偷情了吧,哈哈。”
“偷情?”常国皱皱眉:“怎么个说法?”
刘狂笑笑,悄悄的朝着常国飞了个眼:“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曾经在一所学校上过学?”
“嗯?”常国挑挑眉。
“陈锋高中的时候实在建江高中就读的,那所中学是涵盖初中与高中的,陈锋是转学去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学到里面,但陈锋高二在那里读了一年,顾美人正好在那里上初一,哈哈。”刘狂双手背后,淡淡的说。
“你确定?”常国有点不相信:“今天早上顾姐还和我说她与陈哥初中高中都不认识。”
“在一个学校不一定就是认识,但他们两个的确读一个学校,更何况顾美人不认识陈锋,不代表陈锋不认识顾美人。”狂笑笑,对自己这么长时间调查的结果表现出极大的满意。
“这些可是我调查了一个多月发现的结果,厉害吧。”
常国扭过头来看看刘狂:“你一个月就干了这个?你是太闲了,还是真拿陈哥当自己儿子了?”
“嘿,你小子说什么话。”刘狂白一眼常国,然后捋了捋胡子:“我才不要陈锋那小子做我儿子来,那牛脾气早晚要把气死。”
“你陈哥在高中有了暗恋对象后,心里就再也没有进过人了。”常国猛地想到今早顾霖梦的话语。
“是啊,顾姐不认识陈哥,不代表陈哥不认识顾姐,暗恋嘛,我去,还真的极有可能啊。”常国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刘狂拍拍常国的脑袋问。
常国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尽数和刘狂说了说,老头子一听这话,满眼都透露出欣喜。
“哈哈,这是个天大的信息,你在这里值班吧,我老头回去继续调查去。”刘狂摇头晃脑的离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欢乐,常国叹了口气将本来要说的关于顾三去世的消息压在了喉咙里。
陈锋其实并没有去给他的侄子过生日,他又去了金土村,现在他开着车正从金土村回来。
他去的时候特地又多买了纸钱,美其名曰为顾三多些祭奠,顾二妞看他这样上心几乎感动的都要哭出来,就着顾二妞的份感动,陈锋也成功的打探出来,她顾二妞在作用于他们走后的的确确是去接孙子了,根本就没见过凶手,更没有与凶手说三坟墓的事。
以防万一,他有用几颗糖从村子里满脸灰尘只知道跑着玩的小屁孩嘴里套了话。
现在可以确定了,凶手并没有问任何人,可是却知道顾三坟墓的位置,一到金土村便直接去了顾三的坟墓。
那个疯狂的猜想被印证了,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住的对着自己说着不可能,但事实又的确是那样如此。
陈锋近乎无助的摇摇头,他现在该怎么办?是照这个胆大的疯狂的猜想继续猜下去吗?还是?
他没有退路,法律上并没有亲情这一说,对面就算是自己欢喜至极的人他也要将那人绳之以法。可是他恨啊,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现在要怎么办?去找谁?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相信,又有谁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