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悔不该开了眼界,进了城池,看了那三千繁华,动了那功名利禄之心哟。
第二天早上,a市苏醒后,一大群流浪汉都卷着铺盖往工地跑了去,经过顾三身边时看也无人看一眼,他是被早晨上班常国带走的。
常国没有想过自己在上班的时候都能碰见在天桥下半死不活的顾三。
自从薛海洋从天桥下跳了下去后,常国每次经过天桥下时心脏都会莫名抽搐一下。脑海里总会浮现薛海洋一身鲜血,可双眼睛泛着别样的光彩,说:“我不能让周野一个人,我要去陪他。”的样子。
现在他们应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了吧?常国想。
也因为这件事,常国每次经过天桥下时都会放慢了速度,左右看一眼。
今天他一眼便扫间天桥下躺着一个老人,那老人脏的厉害,但身上那件蓝色的衣服还是吸引着常国靠边停车。那是他的服,因为刘狂没有从家里出来没拿衣服,常国便将自己不穿的一件衣服给了他,那衣服常国穿着有些小,相反穿在体型小的三身上还正合适。
常国从车上下来,绕到躺着那老人的正面,定眼一看果真是顾三。
浑身带伤的顾三吓了常国一跳,他急忙在顾三的鼻子下探了一下。确认还有气息后抱着人便往医院敢了。
安顿好顾三后,常国摸着还未吃饭的空荡荡的肚子决定先去外面买个早餐。刚走到门口,再次与顾霖梦迎面碰上。
“我去,顾姐,太巧了吧,又在医院大门碰上你了。”常国惊叹一声。
顾霖梦也是一脸震惊的笑笑:“你来医院干嘛?我可是来拆纱布的。”
“来拆纱布啊,手好了?我也没事,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省的你一个人害怕。”常国讨好的笑笑,见顾霖梦点了头后颠屁颠的跟着便去了。
“我会害怕吗?不就是拆个纱布吗?你顾姐怎么着也是一个警察,枪都玩别说这个小伤口了。”顾霖梦一边说着一边带常国穿过层层楼道往外科去。
“你带顾三来的医院?他怎么了?凶手什么时候放顾三回去了?”顾霖梦又问。
常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在天桥那里碰见顾三的,浑身都是伤,我就把他送到医院了。”
“浑身都是伤?凶手对他下了那么重的手?”顾霖梦敲了预定好的医生的门带着常国走了进去。
医生将顾霖梦的纱布整下来,看着依旧好的不是很彻底的手皱了皱眉:“需要换个药,你这个日常护理不怎么好啊,要时吃开的药,手也不能使劲。”
医生说着就来揭顾霖梦手上的药膏,奈何顾霖梦对于这个伤口的日常护理的确做的不到位,消炎药也总是忘了吃,这手略微的发炎,上的药又粘住了伤口,被医生这么一扯疼的顾霖梦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的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常国看着刚刚还说不怕的顾霖梦一瞬间眼泪便要崩出来,立刻手忙脚乱的安慰:“那个,顾姐,疼不?你捏着我手臂,掐自己的另一个手了,那么好看的手就那样掐?来来,你拽住我。”
常国略微心疼的将顾霖梦另一只紧紧攥成一拳的手展开,将自己的手臂递过去,顾霖梦看他一眼,终是疼的厉害,低声了一声谢谢,便不客气的拉住了常国的手臂。
顾霖梦坐在那里,常国在她身侧站立着,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微低着头的蹙着眉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沾染了一两闪亮的泪水的顾霖梦。
似神似仙。常国自问自己不是什么死肥宅,各色各样的美女他见得也挺多,但他总觉得顾霖梦的美是由骨子里发出的美是去了外层的包装也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美。
她从来都只施淡妆,然而只那一点淡妆都已经勾人心魄的厉害,坐在她身边莫名的感觉心情很好,你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她好,明明你对于她并没有多么深的意思,可你就是想要对她好,不由自主的对她好。
“好了。”当顾霖梦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放了下来,常国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对着顾霖梦猛地问:“姐,陈哥会对你的吧?”
“啊?”顾霖梦一时呆愣有些不知道常国在说什么,“不是,你陈哥心里有人,我和他没关系。”顾霖梦又立刻否认。
常国摇摇头,“好吧,我不管这个了。”他换了一种悲壮的声音深情脉脉的低语:“姐,要是有一天你找了个男朋友,一定要对你很好很好,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和我说,我一定揍死他。”
顾霖梦仍旧是带着疑惑看看常国也开玩笑问:“要是你揍不过他怎么办?要是他也是个警察,不是个特种兵怎么办?”“那我就叫上陈哥,小周,小刘一起去揍他,总之,他不能对你不好。”常国笑笑。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顾霖梦恢复了本来的语气以一种正经的神情问。
“没怎么丫,只是一想起成天做我对面的大美女最后要和别人在一起我这心里就不舒服。”常国嘟嘟嘴,嬉皮笑脸的冲顾霖梦做个鬼脸。
“而且,”常国又加了一句:“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漂亮的子应该被温柔以待。”
“温柔以待?”顾霖梦挑起眉,笑笑不说话,呵,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子应该被温柔以待?那真是天道不公了,我这样漂的女子从未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好了,走,带我去看看顾三,伤势怎么样了。”顾霖梦说道。
常国点点头给顾霖梦引着路,“其实我觉得顾三身上的那些伤不一定是凶手搞得。”
“嗯?”
“他身上的伤以淤青为多,几乎遍布全身,很像被许多人殴打而成,内部器官只是肋骨断了几根,并无大碍,凶手那样人应该不会这样对他。”常国解释几句,眼珠转了转继续说:“我是在天桥下发现他的,我猜想昨晚他被凶手放回来后回了子路,看见了被拆迁的房子,只好去了天桥下和一群流浪汉挤在一起,那群流浪汉要不是看顾三不顺眼,要不是顾三得罪了们,双方起了争执,斗殴才留下的伤。”看见顾三一脸平静的睡在病房里的时候,顾霖梦的神色猛地沉了一下,这世界上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应该被救护?换个辞,这世界上真的全部的人都值得被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