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顾三做什么?刘狂是我们唯一的法医,
事情与他无关,你们在哪里?我去,我把刘狂换回来怎样?”陈锋尽量保持着冷静,商量着说。他知道凶手听得见。
可那个给他送了披萨的凶手还是选择没有听见。
“顾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要听他的,站起来,给他一拳,和他拼了,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怕他不成,三。”刘狂咬牙裂齿的生意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陈锋猜得到,凶手一定拿钱让顾三做了毫无尊严的事情。
“你懂什么?你自小就有钱,你吃过没钱的苦吗?刘狂,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顾三哭的很痛,言语中是颇的无奈。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你给我过来,做一个男人,给我过来。”
“我不,我要我的钱,我要我的钱,那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挣下的钱,还给我,不要撕,不要撕,那是我积攒了几十的积蓄,几十年啊!”
啪——凶手不知在什么东西上拍了一下,两个人的声音瞬间便消失了。
“城市南郊,安南路西侧,废旧仓库,过来把刘狂带走,我不喜欢动不动就拼命的老头。”低沉的男腔冲着电话说道。
陈锋还未回话,电话已经被那头按灭了。
陈锋飞快的下床,边走边着衣衫,胡乱的抹了把脸冲到楼下开着车便往南郊驶去。
“常国,你现在在哪里?凶手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去南郊,安南路西侧的废旧仓库,我们在那里碰面,你们正赶着哪?
到了等我。”陈锋草草的挂了电话,一踩油门开的更厉害。
那边常国与顾霖梦带着一帮后生也正在火速赶往南郊,凶手的障眼法太过厉害,一路上光是车辆都换了两三辆,加上不地变换车道,在车流中穿梭。光是查找道路上的监控录像,都要了好大一会,直到现在要不是陈锋没有打话,他们估计也好找,毕竟那监控在郊区便少之又少就算偶尔有也是长年失修,模模糊糊的一大片。
“安南路西侧的废旧仓库,陈哥说在那里。”常国挂了电话,吱呼了一声开车的小周。
“陈哥怎么知道在那里?”顾霖梦不解的问。
“因为凶手给他打电话了。”常国尽量放缓了语速用一种极其平常的语调说道。
“什么?”车里的几位同时爆发出一阵惊呼,顾霖梦蹙着秀眉一脸疑惑的问:“凶手给陈哥打电话了?他怎么知道陈哥话?不对,那么强大知道一个电话也很正常,不过他怎么会给陈哥打电话,还和陈哥说了刘狂的所在地。”
常国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陈哥说的,他说凶手给他打电话了,或许,或许凶手是个有道德的杀死,只说了杀顾三没说杀刘狂,所以就...嗯,亦或许凶手敬重陈哥也是个人才,你知道,高手之间惺惺相惜嘛,就像古龙小说里的一样。”
“嘻嘻,”开车的小周笑了笑,仿佛觉得常国的回答很有趣一样,随口加了一句:“常哥,你怎么不说凶手和陈哥认啊,还是老相好来。”
“哎,”顾霖梦看了一眼两人,纠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凶手杀了那么些人是在犯罪,我们的职责是要抓到他们,是真真切切的刑事案件,可不是什么推理片,更不是什么满是悬疑小游戏的小说。”
“嗯,是的,我说错了,谢谢姐的教导。”小周立刻认错,一脸严肃的说。
常国噗嗤的笑了起来:“你丫以后要是谈了女朋友,你这认错态度要是也这样,那倒可以啊,小伙子,有前途啊。”
小周也嘿嘿的笑笑:“我不急,常哥还没找女朋友来,我急什么啊。”
常国白一眼小周,也顺推道:“我也不急,陈哥还没找女朋友来,我急什么啊。”
“哈哈,”顾霖梦忍不住笑了起来:“哎,你们可别这么说,你陈哥多有魅力啊,你们能比吗啊,万一那一天带回来一绝世大美女,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到时候可别都傻了眼。”
“大美女?”常国嘿嘿的笑笑:“我怕什么,我身边就坐着一个大美女来,我才不怕陈哥带一个大美女回来。”
此话一说,车里的年轻小伙子多不安分的哄笑起来。
顾霖梦一个白眼丢过去:“有这油嘴滑舌的本事到现在还没女朋友呵,要不姐帮你介绍一个?”
“哎,哎,别啊,姐,我是现在还不想,别给我介绍,我这魅力,需要你介绍?”常国赶忙说道。
顾霖梦瞥了他一眼,又开玩笑道:“要是刘狂知道我们在去救他的路上还这么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估计要给气了。”
“哈哈,刘狂那老头子,这次被凶手抓了,估计要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那暴脾气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肯定手刃凶手。”常国说道:“不过,他干嘛要带顾三出来啊,真是,都吩咐过他了,两个老头,真是月老脾气越臭。”
车子到达那个废旧仓库的时候,刘狂正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手脚绑的紧紧的不说,嘴里还给塞了布条,致使刘狂只能呜呜咽咽的讲不出话来。
“刘狂,刘老头子。”常国不知死活的喊叫在仓库的大门响起。
刘狂听见后,呜呜的发出声响,又怕常国听不清楚,不住的晃动着椅子使动静更大一点。
“哦,在这里。”常国含着笑意,立刻跑过来将刘狂的绳索解开来。
“呸——”刘狂扯出口里的布条,双眼通红的望着常国。
“怎么了?救你还不乐意吗?”常国无奈的问。
“我呸,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来救我啊,你怎么不留着我刘狂老头子在这里过夜来?还笑着来的,怎么这一路来的轻松吧,陈锋那死小子又滚去哪里了?白让我对他那么好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来救我,净让这那个死男人来折磨我。”刘狂子一翘,做出一派颇委屈的样子。
“凶手折磨你了?不是,我看你好好的啊,他对你动手了?”常国一听,急忙将刘狂拉过来,上下检查一遍。
“滚滚滚,他那龟孙子敢动我老头子,我出来混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他敢吗?是语言的折磨,视觉的折磨懂不懂?看他我都觉得恶心的厉害,就是一种折磨。”刘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