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穿过条条大道,回到了陈锋的住处。他看了下表,指针已经转到了十一点,上了楼后,陈锋打开冰箱,随意的吃了片面包便累的要往卧室走。
“叮咚——”
“谁?”陈锋皱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找自己?
“先生,快递。”
陈锋的眉毛皱的更厉害了,自己买快递了?
“放在门旁边就好。”陈锋说道。
从门孔里,陈锋望着穿着穿着快递公司的人走远,才将门打开,快速的将那快递取了进来。
“披萨?”陈锋满脸带着疑惑的将圆形的盒子拿出来。自行切开之后,陈锋在披萨下面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次不要拿枪指着我。”
陈锋随意的将那个字条扔在了一边,笑着拿起一块披萨品尝了起来。
“嗯,谢谢你的披萨。”陈锋在屋子里大声的喊道。
远处有人笑了起来。
“他应该很喜欢我送到披萨。”一个男人说道。
坐在对面吃饭的人并没有理他,脸色里有一点说不出的不耐烦。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大虾,特意给他点的带虾的披萨,还不便宜的。”男人自顾自的说。
“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吃饭的人问道。
男人摊开双手,表示无奈道:“他放了人在屋子里,我总不能硬闯进去将那两个人干掉,然后再明目张胆的整个卡车将西拉走吧。”
“可是那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我们可以再买。”男人财大气粗的说道。
“我恋旧。”
............
“那好,我尽量把东西整过来。”男人无奈的承诺道。
“还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朝他开枪,我们的目标应该是王三,不应是他,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不想,但是他很有趣,很久,我都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人了,他竟然拿枪指着我,哎,说实话我都有点怀念被别人枪指着的感觉了。”男人笑了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迷人。
吃饭的人将刀叉放了下来,钢铁的刀叉与盘子碰撞发出刺耳的不太愉悦的声响。
“我不喜欢你这副吊儿郎当,自作聪明的样子。”
“怎么了?这幅样子怎么了?我一直认为自作聪明的前提是有聪明可做,那群蠢蛋连聪明都没有,那么他活该被我们玩在手掌之中,更何况......”
“闭嘴。”男人的话被坐着吃饭的人无情的打断。
“我们的初衷只是杀了那些该杀的人,不是去招惹警察,不是去挑衅刑警,更不是去浪费时间陪他们玩游戏。”坐着吃的人好像生气了,话语说的一字一句清楚的厉害,但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男人张了张嘴,看了看那人,又笑了笑:“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再招惹那个警察了。”
房间里又回归了最初的宁静,只剩下刀叉相撞的声音,听起来像曲交响乐。
“哦,对了,那个王三你打算怎么办?”吃饭的人已经放下了刀叉,细致的用纸巾沾染了嘴角。
“王三在警局。”
“我知道,但王三是最近在警局,他又不会永远在警局。”
“那等条子把王三放出来再说吧,我找机会。”男人说道。
“要是他们真的肯把王三放出来,那肯定是拿王三当诱饵引你出去,你要仔细一点。”
男人笑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放心,他们的钓鱼计划在我这里行不通的,我只会让他们的鱼钩也掉了,鱼竿也断了渔网也烂了。”
“嗯,还有,要是条件允许,不要直接将王三杀了,王三的账户里是不是有一定的钱,你看怎么把那些钱整出来,然后着他的面,一张张撕给他看。”
“一张张撕给他看?”男人嘿嘿的笑了笑:“你倒是狠毒的厉害,他那样爱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撕钱,要是不疯怪来。”
“要想让其亡,必先让你狂,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随后穿上了鞋子走了出去。
石子街,桐花巷。
顾霖梦一脸汗的站在一颗法国梧桐下面,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馒头白发的老头。
“大爷,您说你好王三都认识几十年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关于王三的事情?”顾霖梦一手拿着笔一手不住的擦着汗,道。
那大爷穿着普通的背心拖鞋,正是在安陵墓场与王三攀谈的老常子。
“王三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了,哎,都这把年纪了,还整天拿墓场里死人的东西,晦气不晦气先不说,这也不道德了。”老常子摇了摇竹制的八角扇说道。
“大爷,王三就这贪财的一点吗?他还因为打架斗殴进过监狱来。”
“嘿,我知道,那一次啊,也是因为钱,做了一趟车,结果钱包丢了,他就费揪着一个青年说是人家偷了他的钱,对方没拿,他不信,搜了包还没有,还不信,最后逼急了双方就打了起来,哎,对方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他个快六十岁的头怎么打的过,肋骨都断了几根,还要打,为了钱他是真的把命都拼上了。”
“可拼上了又有什么用?他就不知道财是下山猛虎这个道理?”
顾霖梦迎合着笑了笑,还没再张口问。
又听那老常子说:“其实啊,他也是富有过一段时间的,就是那段时间,他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但后来妻子散他又成了那个样子,还是因为他太贪财,永远都不知道收手,总是想挣一点再挣一点。”
“那当时他是靠哪个途径挣的钱?”顾霖梦又问道。
“股票,那几年股票厉害着来,他挣了很多钱,后来不知怎地就喜欢上了赌博,有一段时间他真的是逢赌不输,捞的个钵满盈,可运气这东西它是不会一直在你身上的,后来就开始输,钱输了还不行,房子和车都输了,最后,哎.......”老常子息着摇了摇头,认识了那么些年,明明这个人什么都很好,怎么就会对与钱那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