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很高,很魁梧,很有钱。”王三挠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常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问。
“不是你问我知道凶手什么吗?我就知道这些。”王三道。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和凶手碰过面?”常国找了片还干净的沙发坐下来问道。
在常国错愕的目光里王三点点头,吞吞吐吐的将白天在墓地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去,你也真大胆,死人的东西都敢抢。”常国吐槽了一句。
“不是抢,那叫抢吗?我只是,只是拿来用一下,在那里放着腐烂还不如让我给拿去。”王三摆着手辩解道。
“放屁,未经允许便私自拿走即为窃,你知不知道?”常国狠狠的瞪了王三一眼,又问道:“只有你一个人住?你家来?儿女?”
“别和我提那两个小畜生,他们不要我,也不养我,十几年前和他们的妈妈跑到了美国,谁知道现在在哪里。”王三啐唾沫,很是有怨气的说道。
常国不屑的哼一声:“你肯定做错了什么,要不怎么只和妈妈跑美国不要你?先不说这个了,这都要六点了,你也没危了,我们回去吧。”常国望一望陈锋。
一听他们说要回去,王三顿时脸色煞白道:“不行啊,不行,那个人说了这几天要杀我的,你们是警察,你们不能走。
常国无奈的看王三一眼:“你就那么信他说的话?他要是这几天不杀你呢?他要是改了日期说一年之内送你下地狱,是是我们警察就要保护你一年?你觉得保护你一年是保镖干的事还是警察干的事?”
“可他说了,说了这几天要杀我,你看他都能破门而入把我的大黄杀了,那杀我肯定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求你们了就这几天,我还不想死啊。”王三带着哭腔说道。
常国望了望陈锋,等着他搭话。
见两人都不说话,王三不禁嘟囔道:“早知道,就不拿那个小孩墓前的花了,哎,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小孩的墓前?”陈锋挑挑眉问道。
王三点点头:“是啊,虽然墓碑上没有刻那个孩子的出生日期但我觉得就是个孩子。”
“何以见得?只是因为他们叫那个死去的人‘西西’?”陈锋又问。
“不止这一点,从他们来拿的东西也能看出来,我就是在那里工作的,一般的老死者都是拿一些很平常的瓜果酒肉之类但那个西西的墓前都很糖果点心,花花绿绿的,到了清明之类的节气,别的都烧纸扎的马,房子,独那个墓前烧很多小汽车洋娃娃。”
陈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你说是两个人,一个男人又高,又壮,又有钱的,那另一个哪?”
“也是个男人,只不过没那么高,没那么壮,看起来斯文一些。”王三道。
“等会,”常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你怎么知道人家很有钱的?”
还不待王三说,陈锋无奈的瞪了常国一眼道:“你丫不会自己想?他不是说了,鲜花,一大捧,鲜的厉害。”
“哦。”常国挠挠头,不死心的继续辩驳道:“也许他们不有钱只是因为西西比较重要,所以才花大价钱买的花。”
“不,有钱的,绝对有钱的,我看的出来,气质就不一样,就是有钱人的气质。”王三坚定的说道。
他的话逗得常国一阵怪笑:“有钱人的气质?有钱人是什么气质?那你看我像不像有钱人?”
“你?”王三眼睛滴溜溜的看了常国一眼:“你不行,没那个气质,一看就是普普通通上班挣钱的,那要杀我的就不是那一看就是大老板。”
常国翻个白眼,看陈锋左左右右的在王三的屋子里转悠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现在已经不是没人愿意来保护他的问题了,现在是能不能护住他的问题,两层的门户,凶手都能惊动他破门而入,那么灵敏的狗,竟然只叫两声就被凶手开膛破肚,难啊。”陈锋停止了转悠的脚步,顶顶的回道。
“那怎么办?你们可千万不要撇下我,我真的还不想死。”王三面如死灰一般,目光紧紧的盯着陈锋乞求道。
常国一拍大腿,笑道:“我倒知道一个地方绝对安全,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
“哪里?”王三满含着希望的问。
“监狱。”常国笑笑:“这是真的安全,你想那凶手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他还能闯进警局的监狱将你杀了不是?地方我说了,现在就是你愿不愿意去的问题了。”
王三脸色复杂的低着头,好半天又问道:“难道你们不能在这几天之类把凶手找出来吗?”
“找出来之后呢?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我们就缉拿他吗?我们是靠证据拿人的,说起来就连他说的那句话,也是你的面之词,有证据吗?今晚也是,你说他闯了进来,有证据吗?老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常国苦口婆心的劝道。
“先不说了,带他会警局,都累了,明天再说。”陈锋挥挥手,一众人像得到释放了一样打着哈欠,拿着王三往楼下走。
“陈哥,你怎么看?”常国模棱两可的问道。
“什么怎么看,凶手吗?我不是说了吗?难。”陈锋眯着眼回道。
“哦。”常国撇撇嘴,一副对这回答不满意的样子。
“哦,什么哦,明天再说,我都快困死了,你陈哥也是人啊,不是神。”陈锋拍一拍常国的头,伸伸腰道。
“我也困,我是说,你觉得这个凶手会不会是牛奶案的凶手?或者与牛奶案有关?”常国神秘兮兮的问。
“你是被牛奶眯眼了吧,我们不是只有那一个案件,今中午我们才把资料递上去,头儿还没批准专案组,我们是什么案要上。”陈锋懒懒的回答道。
见常国一副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又卖弄关子道:“不过,这个凶手还真和牛奶案有一点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