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纪靳南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听着她打电话骂人。
她刚才说,她的男人?!
应该是说他的吧!
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不错!
纪靳南冷酷的嘴角轻轻扯了扯。
看到房间里安夏抱着被子睡着了,纪靳南推开门走了进去。
昨晚他有些失控,她后背的伤有好几处被他弄得开裂了,今天早晨他就发现那些结痂的地方有隐隐的血丝冒出来。
他一大早特意出去买了药膏,这种药膏可以生肌活血散淤,对于她的伤势有好处。
谁知道他一回来,就听到吴妈说她回小楼来了。
看来,这个女人从心里还是没有接受他。
他本来心里还有些火气,但是刚才听到她骂苏芳菲的时候说他是她的男人,他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把她的睡衣轻轻掀开,露出了她后背上的伤痕,纪靳南把药膏挤出来,小心地抹在她的伤处。
她睡得很沉,看来昨晚的确是累坏了。
一想到昨晚的火辣场面,纪靳南觉得自己的下腹再一次涌起一股热流。
他急忙放下药膏走了走出。
她昨晚已经承受了很多了,他怕自己再次失控,毕竟,用那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是他纪靳南自己都觉得过分的举动。
“三少?”
吴妈不放心安夏过来看看她,却没有想到竟然在门口遇到了纪靳南。
“她睡着了,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
纪靳南看到吴妈小声叮嘱道。
吴妈急忙点了点头,纪靳南大步离开了。
吴妈看了看房间里睡得正香甜的安夏,又看了看离开的纪靳南,脸上露出了笑意。
看来三少和少夫人的感情好了不少,这个可怜的少夫人终于开窍了。
安夏是被安国伟的电话吵醒的,安国伟让她立刻回安家一趟。
“可是靳南说让我在家里安分守己,我恐怕不能回去了!”
安夏抱着被子叹口气,很无奈地说道。
安国伟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为了苏芳菲和安雨晴这对母女,看来这对人儿在家里给安国伟施压了!
安国伟就是一个妻管严,现在她回去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安夏,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爸爸,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马上,马上给我回来,要不然,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安国伟在电话里威胁道。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挂掉了电话!
安夏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
给他收尸,天晓得,其实她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死活和她什么相干!
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小的时候安国伟对她的好!
那时候她的妈妈还没有离开她,她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幸福。
哪怕是后来,他娶了苏芳菲,他还是对她不错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安国伟,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安夏,她也就没有机会进入安夏的身体,借着她的身份为自己报仇了!
安夏叹口气,好吧,就当做是偿还他的养育之恩吧,她这次就回去看看。
安夏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后叫白叔给自己准备了司机,就出门了。
安夏刚一离开,白叔就给纪靳南打了电话。
“三少,少夫人出门了!”
呵,这个女人!
纪靳南正在批阅文件,听到白叔的汇报,气的把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刚刚警告她不许出门,在家里反思己过,她就跑出去了!
还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她去哪儿了?”
纪靳南冷冰冰的问道,从语气里就听得出来他现在隐忍着怒火。
“听说是回安家了……三少,我看少夫人走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可能,可能回安家会有些麻烦的!”
白叔小心翼翼地揣摩。
“知道了!”
纪靳南挂了电话,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出了办公室的门。
卫东刚想来提醒他,却看到他出门的身影。
“三少,一会儿您还有和重要的会议……”
卫东在他身后提醒。
这么形色匆匆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通知下去,会议推迟!”
纪靳南走的头也不回。
那个蠢女人,昨晚给安雨晴下了药,现在就回安家,这是明摆着回去送死的吗?!
就她那个软弱可欺的性子,回去以后还不地被她那个继母和安雨晴拆吃入腹!
这点道理那个笨蛋都想不清楚吗!
一路上,纪靳南的车子开的飞快。
安夏回到了安家,刚一进门一个东西就迎面飞了过来。
她反应得快,立刻躲开了,从她耳边堪堪飞过去的茶杯被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立刻粉身碎骨。
“安夏,你这个贱人,你还真有胆回来!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我就不是安雨晴!”
安雨晴嘶吼着骂道,作势就要冲过来。
安夏看了看此时在客厅里的三个人,一个是她的继母,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副外面的事情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样子。
一个就是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安雨晴。
“安雨晴,看来经过了昨晚,你还是没有变聪明!蠢笨如猪的女人,纪靳南怎么可能会喜欢!不是我小瞧你,安雨晴,这辈子在纪靳南面前,你都没有机会了!”
安夏够了勾唇角,一张口就是霸气侧漏。
今天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真正让他们这些不开眼的人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夏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这还是以前那么说话都不敢大声,被安雨晴骂几句就红了眼圈想哭,懦弱的可怜的安夏吗?!
此时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后背挺得直直的,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她的脸蛋精致柔美中带着桀骜,原本木讷呆滞的眼神此时闪着精明凌厉的光,让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惧。
而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那么强大,即使是平日里欺负她最多的苏芳菲此时也有些胆怯。
“你,你口气倒是不小,安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你就是我脚边的臭虫,我想踩死就可以踩死……”安雨晴最先回过神来,但是说出来的话也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