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浮士奴手足无措,顿感惭愧至极,忙地上前双手搀扶牧竖王子,垦切地说:“殿下请起,殿下请起,老奴何德何能,让殿下行个如此大礼,折煞老奴啊,折煞老奴啊。”
停了一下,他长叹一声,回头对天玺又说,“都过去了,来,快把殿下搀了起来。”
说着,天玺、伍子陵纷纷上前,一左一右把牧竖王子搀了起来,然后浮士奴重新跪倒磕头,说:“臣,浮士奴,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牧竖王子大喜,连忙上前双手把浮士奴搀将起来,嘴上说道:“浮老快快请起,浮老,您受苦了。”
说完他一扭头,对一旁的侍卫说道:“来人,把大梵士的衣服拿来。”说完,侍卫答应一声,便把衣服递给了牧竖王子,并帮他披在了他的身上,浮士奴顷刻备受温暖,想想从前葛朗黑聋那鸟时,哪曾受过如此恩宠待遇,心说,看到陵儿母女并无大碍,心便放下了,至于日后打算,改朝换代的事,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一切且随他去了。
他突然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柴油,同时柴油也一眼瞧见了他,两人对望一笑,并不搭话,于是大家众星捧月一般走出了大牢,共同商议。
话分两头,且说葛朗大军散兵游勇一般,开拔伐檀,欲行杀孽取珠之事,况且大黑城还有几个小贱人在等他回宫,到那时把那些夺来的奇珍异宝给她们眼前一扔,不屑一顾的再往她们眼前一坐,定又是个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的快活夜宴。
此刻,葛朗黑聋恰似人逢喜事精神爽,却是自欺欺人,他笑问之子棹,指手画脚地说道:“大元帅,这次讨伐叛逆,可有什么良策?”
之子棹寻思了一下,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大王只管放心,臣已成竹在胸便是了,那些蟊贼草寇不来便罢,若胆敢造次,不束手就擒,臣定叫他有来无回,况大王神武在天,必壮我军威,士气大振,一顿雷霆霹雳,如那卷席一般,定是个个闻风丧胆,人人魂飞九霄,班师回朝,指日可待。”之子棹这鸟厮把牛皮吹的乌丢乌丢的,哄的葛朗黑聋真叫个一愣一愣的,他们开怀大笑畅饮。
话不繁絮。不觉光阴似箭,渐渐沉西,眼看就要天黑下来了。
这时,先锋官计立安坐在马上,摇头晃脑,美哉乐哉,突然他大手一挥,厉声喊道:“停!”
紧接着一个传令官小跑着来到近前,施礼下拜道:“大人,有何吩咐?”
计立安轻翻眼皮,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似乎没有听见似的没有说话。
那马下的传令官轻抬了一下头,又说:“大人,有何吩咐?”
计立安还是坐在马上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会,传令官提高嗓音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时,计立安不由地着雷霆之怒,发虎狼之威,说道:“混帐奴才,你这么大声,难道是要把本官吓死,倘若如此,你担当的起吗?”
那传令官皱了皱眉头,强压心头怒火,也是敢怒不敢言,说:“是,大人。”
计立安没好气地说道:“是什么是!我问你,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传令官答道:“回大人,前面就是伐檀的红坡,再往前走三十里地就到了叛贼大本营。”
计立安琢磨了一下,说:“传令下去,在红坡安营扎寨!”
且说计立安传令下去,便在红坡扎下了大寨,准备埋锅造饭。
话说起来,这几十万人的吃饭问题不先得解决了,待明日怎么和伐檀的贼众一决雌雄呢。
葛朗黑聋没有表示异议,一切委托大元帅之子棹全权定度。
麦穗儿和共若何始终两个人形影不离,小心谨慎的伺候着这一群痴妄的人,如今,他们只是作个参谋应 付了事,不痛不痒地说一些行军饮食习惯上的事,一言以蔽之,凡事持个中间立场也乐的自在,在这样一个关键时期,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他们这是身在伐檀却心系天宫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再说伐檀大营,探子眼早已飞报了前敌情况,盖丁听后,大步流星地来到营外,抬头朝正北偏西一点的方向大喊了三声:“昏君,来的好,我定叫这个昏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以解黎民百姓之沸腾民怨,还他个清风明月的世道。”说完,他抬眼仰望天上光阴,只见月牙才露,蔽月弯弯,它不是如此皎洁、迷人,但却发出希望、和谐的光。
当夜盖丁命人擂鼓集合到大营议事,象盐、米茶、正旗并优昙四神爵忻台、舟陀、乐眉、池华,泰亚的纳兰照明、达奚高阳,说起他们二人是有些来头的,在泰亚魔法学校也是出类拔萃、不同一般,论品德、才能都是卓尔不群的,最重要的,他们都是皮耶?德拉纳特校长亲自提名助阵伐檀大营的学生头领。
先说纳兰照明,其父是苏耶城的二把手纳兰添香的独生子,琦闾叛变被杀之后,纳兰添香便被奈都直接从三把手提拔为次司祖,地位可谓尊贵至极,他与皮耶?德拉纳特教授的关系在这一阵子走的比之前更加亲近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自己刚刚走马上任,需要跟各个方面打通渠道关系,这是必不可少的;再一个便是自己的儿子纳兰照明在泰亚魔法学校上学,因为儿子的这层缘故,所以纳兰添香有一次在遇到皮耶?德拉纳特教授的时候,闲聊起当前苏耶形势,泰亚作为苏耶的一分子,未来苏耶的希望及发生在司祖自己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事,表示了同情和惋惜。
皮耶?德拉纳特无意间说起祖雉为了替母雪耻,已辍学并跟随牧竖王子起兵伐檀的一些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次司祖一听,司祖派女儿参加起事了,而照明和祖雉又是在同一所学校,这最后一年马上就要毕业了,干脆这一年就不要在学校上课了,直接把他送到前线去锻炼锻炼,这样岂不两全其美,打定主意,便把想法说了,而且说的很坚决,说到时候学校有什么派人上前线的任务,一定要帮他留个名额,德拉纳特教授答应有空闲单独和纳兰照明聊聊这事,看看他是什么意见,就这样,这个事就算暂时说定了。
后来,德拉纳特找到了纳兰照明,把他父亲纳兰添香的意思一说,这孩子很爽快一口便答应了,他激愤地说:“我阿爸不给教授提起这事,我也会向校方申请提出去前线为一个正义事做出一份贡献的,我听说,司祖的家人,祖雉的母亲不幸在大黑城蒙难,受了奇耻大辱,校长,我是一个苏耶人,苏耶人受了屈辱,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曾经说过,我们拥有魔法是为了什么?不错,就是保家卫国,为了一个和平的家园,为了一个活着有尊严的苏耶。”
当照明说完这些话后,德拉纳特校长甚至有些吃惊,他睁大眼睛瞧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说的,懂事,很有主见,爱国,暗暗称赞照明将来必是大用之材。
纳兰照明身长七尺有余,身材魁梧,俊美脸庞,肤色古铜,高挺鼻梁,笑颜朱唇,长发松绾,眼神犀利,眸子深邃,眉毛稍稍上扬,显得叛逆邪魅。
值得一提的是,在纳兰照明的左右手掌方庭的区域均有一个神秘的十字诛仙纹路,所以照明的第六感超强,能预测未来,杀伐决断,掌掌印天,这也是当初纳兰添香送照明去泰亚学校学习魔法的原因所在,又因他身上经常带着一个火红莲瓶,这火红莲瓶是纳兰照明当时在入学一年后获奖得到的,它开张似莲,闭合如瓶,能吞星噬空,凌虚倒影,是一件难得法宝。
当时校长是德恩教授,也就是现任校长德拉纳特教授的前任,在校期间,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他使用过它,故此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它开张似莲的时候,只是听说火红莲瓶张开后的样子特别地美,同学戏称他十字诛仙莲人。
再说达奚高阳,他是泰亚学校七年级的学生,比纳兰照明低一年级,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霸子,年纪比纳兰反而大了一岁,因为两年前他因病缠缘故休学直到现在,所以耽搁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有时间就钻研天文、地理、巫术、占卜、命理等各种知识,达奚如此的勤奋刻苦主要是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两年前他得的是病毒性痢疾,结果他差一点没有死掉,是全校师生帮他才度过了难关,也是该着他命大,所以他把后来的自己形容为是一根重生的野草,他从内心深处对每一个人都充满无限感激之情,他认为这是上天在眷顾磨练于他。
最近几天,他亲耳听说了苏耶的一些事儿,司祖的一些事儿,安娜的一些事儿,祖雉的一些事儿,大黑城的一些事儿,半壁坡的一些事儿,后来他突然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何为学以致用?何为知恩图报?何为爱这一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何为认得好歹善恶?于是达奚主动找到德拉纳特校长,向他说明来意,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通,德拉纳特听了之后,心里十分欢喜,满是欣慰。
且说这达奚高阳的容颜相貌,自是比不得那照亮的潇洒俊逸,他身高五尺二寸,消瘦身躯,圆脸大耳,唇焦口燥,鼻孔朝上,那双似睁似闭的眸子,永远测不出他的心底的真实想法。
达奚的独门绝技是在休学的两年时间里,他自创了天魔迹,攻守型伤敌魔法,后来又从天魔迹衍生出了天魔丝,又名天衍拂尘,一个相当厉害的追击对手擒拿妙术,他和纳兰照明几年前就认识了,他们彼此切磋又彼此进步,像纳兰的摩诃三步、紫极光幻都或多或少地听取了达奚的意见,这些共同的兴趣爱好,让他们成为了好朋友,成为泰亚的楷模,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人称七兄八弟,高阳照明。
最后,高阳掷地有声地说道:“校长,感谢这些年来在生活上、学习上,如何做人、处事上,对我极大帮扶,抚恤,我会时时刻刻把这份感情记在心底。校长,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了人生努力拼搏的方向了,并且我选择了它,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献给这一项光彩的事业,然后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此生无悔。”
话不絮繁。盖丁坐在**的位置上,环顾左右,神情凝重且威严,把刚才探子眼打探的前敌最新情况给众头领做了陈述,然后他话峰一转,突然喜忧参半地对众人说:“给大家说个好消息!”
众人一听,不觉眼前一亮,纷纷睁大双眼盯着盖丁,好似小雏鸟一般,等待鸟妈妈在树丛中来回几趟捕捉小虫子,然后叼着它喂给小雏鸟,只见盖丁说:“各位头领可能对红坡这个地方有所不知底细,但是当地的人确是众所周知的,内幕清楚的很,说起红坡,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那里是个三尺禁地,勿敢靠近。”
大家听了,不禁云里雾里,都急切盼望着,想弄个清楚,何为三尺禁地?于是尊者便说起了红坡的传说。
前文我们提到,那红坡在伐檀一带,本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究其根本,那里确实不是一个 走马观花、赏心悦目的好去处,此等清高之地若要给它定个性质,便是孤芳自赏,闲人止步,红坡有毒,后果自负。
盖丁说:“现如今,我都是耄耋之年的人了,说来惭愧,这红坡直到现在究竟是个什么还是一个谜一样,令人昏倦,难以捉摸,听老人们讲,这是一个通往地狱的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
说到眼前的战事,这次葛朗大军进犯伐檀,只怕他们是人没瞧见,那地狱的二位鬼差,黑白无常早已找上门去,手执脚镣手铐,捉拿一个又一个孤魂恶鬼,向阴曹地府的阎罗那里报道去了,所以,我们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达奚埋头眨眼,一施礼说道:“尊者,今夜我们确信高枕无忧了吗?刚才尊者说,红坡其实就是个鬼门关,我有一个想法,我了解了一下,这次葛朗黑聋大军号称五十万之众,其实他顶多三十五万余,我想说的,这样一个庞大的数字,若一夜之间消亡殆尽,我想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我说两个意思,第一,都杀了太浪费,况且正用人之际,无辜的可以免死,有句俗话说:小孩打架,大人收场,我们都知道葛朗黑聋还有一个哥哥,狄斯?杰斯诺克,这才是真正的劲敌、死敌,我们要为以后考虑争取力量,算是未雨绸缪吧。这第二,我觉的,那红坡离我们这里,顶多四十里地,万一大量死尸腐烂导致瘟疫病毒泛滥成灾,我想最先波及的地方,除了红坡,就是半壁坡了,这是无疑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今晚还有很大的事情要做,在这里,作为小辈我有什么说什么,还望尊者、各位头领考虑才是。”大家不住点头,对达奚投来赞许的目光。
尊者一笑,轻声说道:“达奚的年岁虽小,但是句句在理,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今晚我们确实还有事要做,就是麦穗儿、共若何两位先生还在红坡大寨之内,我们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脱险,这是水影先生一直交付于我的事,我岂有坐视不理的说辞,众头领听令。”说着,大营内众兄弟呼啦地都肃然起立,与此同时,盖丁也缓缓站起,抑扬顿挫地说:“诸位将军,今夜我们要夜袭红坡,这一仗我们要打好它、打巧它。首先切断葛朗黑聋的后路,争取最大限度的获得人力、物力的战利品,避免大量伤亡,鹬蚌相争,这是上天赐予我军并红坡有如神助我军大获全胜的无妄之福,而我们就做一个善良的渔翁。达奚、纳兰二人听令。”
达奚、纳兰答道:“在!”
盖丁说:“这头一只大令,命你二人去寻找并搭救麦穗儿、共若何脱险,接头之后,速速离开是非之地,切记不可恋战,火速回大营交令,不得有误。”
达奚、纳兰说道:“遵令!”说完,二人一前一后迈步走出了大营。
紧接着,盖丁一扭头望向优昙四位神爵,威严地说道:“忻台、舟陀、乐眉、池华听令。”
四位神爵一施礼,异口同声地说道:“在!”
盖丁说:“这第二只大令,给你们兄弟四人,然后给你们一千精英敢死人马,务必将葛朗一党一网打尽,尤其这葛朗黑聋,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除恶务尽的道理,你们懂得,还有避免跟红坡有任何正面冲突,灵活机动就是你们的一切,限你等天亮之前交令,不得有误。”
四神爵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大营。
这时,盖丁扭头望向象盐、米茶、正旗三人,怔了怔,并没有着急传令,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米茶、正旗听令,给你三千精壮强力人马,我命你们二人负责切断、分担人力、物力战利品,保证有策略的,从葛朗黑聋嘴里夺取人力、物力的资源,保证巧妙的,从红坡嘴里救下树倒猢狲散的散人,但是要绝对避免与红坡有丝毫正面冲突,防止被他们误认为,敌我双方实为一伙而一并屠戮,这是绝对不能出现的,记住你们这一支队伍是防守军,而非进攻军,限你二人,在天亮之前,务必回营交大令,不得有误。”
米茶、正旗二人施礼干脆利落地说:“遵令!”说完,他们快步出了大营并集合人马去了。
这时象盐有些坐不住了,见众头领纷纷离去,且各有大令,心中不免甚急,他是个急性子,且不畏生死,此刻哪里受得了这无差无遣的作派,上前一步,说道:“尊者,为何末将没有大令,难道尊者看不上我,冷落我象盐,那我可不答应,我会憋死的!”尊者诡异一笑,神秘的说:“将军不必着急,俯耳过来。”说着,尊者便在象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了几句话,只见象盐时而眉头紧锁,冷气倒吸,时而眨眼转睛,点头答应,好似那街上顽童一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令人捉摸不得。
过了半响,象盐正襟危立,突然大声说道:“遵令,尊者放心便是!”说完,他像是脚踏上了风火轮似的,速度极快,瞬间飞奔出大营。
话说天色大晚,月已沉西,偶尔草丛之间几只虫儿啾啾的叫个不停,再仔细地一听,便能听得见有士兵打呼噜的声响,这葛朗的人马吃饱喝足了,早已做起了春秋大梦,梦绕黄粱了。
在不远处,有几个巡逻的哨兵不时穿梭林中,哈气连天,倦行怠走,于是趁长官不在,便寻个隐蔽的角落,做了周公的信徒了。
远远望去,这红坡秋籁的景色,美艳绝伦,不可复加,停睇神驰,叹为观止。不畏红棠遮望眼,只怨身在鬼门关。红坡,就是一个到处都覆盖着鲜花的深渊。红坡,就是一个引人向它走去的洞穴,无法抗拒,反倒期待探个究竟,诡异、神秘……在黑夜中,死一般的寂静,它们终于行动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听见风儿呼呼在吹,树叶儿哗哗作响,流水泼刺在草地上,偶尔传来像蛇一样穿越草丛,发出“沙沙”地动静。
又过了一会,这些声音越来越嘈杂,乱哄哄的,“吱吱”声、“嘻嘻”声、“滋滋”声,“滴滴”声、“轰轰”声、“哐哐”声、刷啦一声,好像有个东西飞了过去,又是扑棱一声,像是鸟儿振动翅膀的声音,接着就有不知什么动物喘气的“咻咻”声,一会这里发出水压向外排的“咕唧咕嘟”的声音,一会那里又发出像是重重踩着沙子、飞沙击物或风吹草木等的声音。
这时,有一个士兵因为憋尿起来撒尿,他发觉身后好像有一个未知在跟着他,他走一步,未知走一步,他突然停下脚步,未知也停下声响,士兵顿时感觉后背脊梁骨发凉,寒毛发乍,这明显是个胆小鬼,只听得士兵穿的草鞋沾水的声音,他被吓的尿裤子了。
他来不及多想,把腿就跑,嘴里大声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有鬼,有鬼呀。”
紧接着只听见“轰”地一下,有人摔倒在地,便没了声响。
这时,本来万籁俱寂的夜里,突然地一声毛骨悚然的叫喊,犹如炸雷一般,四下的人顿时从梦中惊醒,纷纷都从宿地上爬了起来,在恍惚之中,他们预感不祥,一种血腥气味充斥鼻孔,再一摸地上,黏糊糊的,这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引着火把,定睛一看,天呐,到处是血淋淋的尸体,一个个似传说中的狰狞一般,遍体鳞伤,形容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