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390年7月。
由于高大的喜马拉雅山脉把南亚同亚洲大陆主题分开,东、西、南分别为孟加拉湾、阿拉伯海、印度洋,使南亚在地理位置上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又因南亚大陆面积比一般大陆要小,故称南亚次大陆。
瓦底斯山脉是南亚次大陆的“众水之源”。它是雅鲁藏布江、恒河与角毒河的发源地,从冈仁波齐峰脚下流出雪水,注入圣湖——玛旁雍错湖。有四条大河由此湖泊发源,流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恒河流域位于角毒北部,全长2540公里,包括支流流域面积共计160多万平方公里,以喜马拉雅山脉中部南麓冰河融水为源头,横穿肥沃广阔的恒河平原,最后注入孟加拉湾。它是南亚最长、流域面积最广的河流。
在恒河上游,沿岸平原上,有一城郭,土地沃肥,农业发达,相较于那角毒河流域,这里地理环境和气候更适宜人类居住,生根发芽,文明繁荣。
这里是苏耶落部城。
“牧竖,你在做什么呢?”一个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道。
“我在看书。”牧竖抬头看了一眼小姑娘,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着。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小姑娘追问道,说着,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静静地坐在了牧竖的身旁,一扭头,抻着脖子看着牧竖手里的书。
“魔法读物,真是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还有这么神奇的魔法!”牧竖一边说着,一边给小姑娘比划着,他刚刚学会的魔法。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一边望着他,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弱弱地说道: “牧竖,你来苏耶?泰亚多长时间了?”
牧竖放下书,然后仰起头,眨巴着眼睛,略微想了想,说道:“大概,四百零二天。”说完,他扫了一眼小姑娘。只见她,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唇红齿白,面容娇好。那小巧雅致的鼻子,似精雕细琢一般;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在她头上,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分股左右,头顶结鬟,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两朵小花卡在头的一侧。此时,她正歪着头,痴痴地看着自己。
“知无涯!”牧竖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知无涯,原名祖雉?泰米尔,因为她太古灵精怪,同伴们都喜欢叫她知无涯。苏耶?泰亚魔法修业学校学习魔法,初级学生,牧竖的好友。
“嗯哦,苏让我问你,过了晌午,你去不苏耶城外玩?”知无涯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耶城外?苏说的?”牧竖狐疑的说道。
“对啊!”知无涯点点头,说道,“怎么了?你不敢去啊?还是害怕苏什么?”
“我怕他?我才不怕他呢!谁说我不敢去!”说着,牧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知无涯说着也站了起来,并笑着说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牧竖坚定的说道。
稍顷,他一边收拾着身边的东西,一边说道,“准备去哪儿?”
“灿烂林。”知无涯耸了耸肩,煞有介事地说道。
“灿烂林?”牧竖突然停下手,不再收拾东西,而是直起腰来,望着知无涯,说:“那不是司祖闭关 的地方吗?”
“你到底去不去?”知无涯不耐烦地说道,“胆小鬼!要知道这么婆妈,就该不给你说!”说着,知无涯一转身,背对着牧竖,默不作声。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嘛!”牧竖上前一步,赶紧说道。
顿时,知无涯又扭过脸来,转怒为喜地说道:“可不要反悔啊!谁要反悔,谁是小狗?”
“俗语说, 六月的天,少女的脸,说变就变哦,我答应你就是了。”牧竖打趣道。
“可有一条,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老师,霍默特曼?西伯,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让你去的。没准儿,他还会去告我们的密,到那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所以你还得答应我,谁都不许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知无涯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问题!”牧竖拉着长音,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秘密,对吧?”
“讨厌!”知无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转身,说道,“我走了。”
刚走出没几步,牧竖喊住她,说:“咋们在哪儿聚集?”
知无涯停身站住,回头说道:“在苏柏亚老人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吃过晌午饭,牧竖说出去看书,霍默特曼?西伯也没有多想,只是叮嘱说,路上小心,不要晚归。在近两年,西伯总感觉对他不住,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个闪失。
刚出家门,兀煌在门外,从一墙角,“腾”地一下飞了出来,吓了牧竖一跳。
“你这大尾巴鸟,躲在这里干什么?吓了一跳。”牧竖愤愤地说道。
“我在等你呗!”兀煌得意的说道。
“哈哈,等我?”牧竖诧异地说道,“你等我干嘛?”
“你要带我去玩,我就告诉你!”兀煌要挟道。
“呵,行啊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学会要挟起我来了,长本事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牧竖说着,上前就要去掐兀煌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兀煌听了突如其来的话,“扑楞”地飞上了高墙,嘴里还不闲着,嘤嘤道:“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诉老婶,我就说,你要去灿烂林!”说完,兀煌梗着脖子,望着牧竖。
听到这话,牧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家门口,万一让老师听到这话,那以后,他在苏、知无涯面前就会无地自容,颜面扫地。他赶紧小声说道:“小声点,兀煌,万一让老师听到了,我还怎么带你去玩啊!好了,咋们赶紧走吧。”说完,牧竖直给它摆手,示意他赶快下来。
“害怕了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兀煌正喋喋不休的说着,牧竖连忙打断他的话,弱弱说道,“好兀煌,拜托拜托!”
“你保证,我下去后,你不打我,同时还带我去玩,行还是不行?”兀煌提防地说道。
“我保证,不但不打你,还带你去玩,这样可以了吧。”牧竖告饶道。
“这还差不多。好吧,我下去就是。”说完,兀煌从高墙上飘落下来,落地后,大长尾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摆来摆去,摇个不停。
突然,兀煌猝不及防,牧竖一把掐住它的脖子,然后说道:“好啊,大尾巴鸟,你竟然偷听我说话。走,我带你去玩,你看我敢不敢,把 你关进笼子,关上你十天半个月,不给你吃的、喝的,看谁救你!”
兀煌直喊着救命,说牧竖欺骗了它,说他说话不算数。就这样,牧竖拖着它,打闹着,径直向东南方向走去。
在苏耶落部城的东南,有一座小城,这里朝气蓬勃,万象更新,在这种环境中,似乎让人会感到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氛——这推着小城走上虚无。
同时,这座小城是家喻户晓的。可以肯定的说,这里的人都很奇怪。
按照土风民俗,所有的人都只能一步一个脚印,但是这里的人,让自己的脚,任意的离地,直到看上去像一具僵尸,况且,这是在白天,他们都有说有笑的。
他们的眼睛不是殷实的、练达的,而是闪烁的、充满朝气的,让人捉摸不透的。
他们不受任何形式的束缚,他们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在牧竖看来,他们的许多行为,都是受了魔力的诱惑。
比特利小城,一个真正的有魔法的形象小城。
在这里,到处都是布满魔法的小巷。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反映一种新的气氛,象是着了迷似的,但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当然,他们并不会放弃对整个苏耶落部城的限制,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望而却步。
“牧竖,你说这里的人,不会把我们当成外族人吧?”兀煌伸伸脖子,左右活动了几下,现在它的脖子还有些疼,不时的说道。
“怎么会呢?”此时,入乡随俗的牧竖早已施开了魔法,两脚离地,悬空移动,他可不想让这里的人把他当作外族人,他是聪明的。
“你说,那灿烂林……”兀煌刚要往下说,牧竖给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它住口,小声说道:“小点声,谨慎着点呀,防着隔墙有耳,叫司祖知道了,小心拔光你身上的毛,让你紫精灵变成无毛精灵。”说着,精灵不再言语。
诸位,你可知隔墙有耳?这“隔墙有耳”是这魔法小城布局道具。当你走东街串西巷,经过这里时,你会发现街道两旁,并无任何建筑物或买卖市场,而是一种超然的魔法墙,这墙就叫做隔墙。而“有耳”就是说,在隔墙里确实有人在。这隔墙是无形的,而有耳是有形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堵隔墙前,停下脚步,注目观看,但见这隔墙:四四方方,不大不小。光滑如镜,妙不可言。如仙山灵境,似海市蜃楼。倘若身临其境叹观止,这便是苏柏亚老人屋。
牧竖四下张望着,见知无涯、苏他们还没有来,索性地先到屋里转转瞧瞧。
牧竖说道:“走,咋们去屋里看看。”说着,他们缓步走进老人屋。
“啊!宝贝们,想要点什么?”这时,有一个非常苍老的浑浊的声音说道。
牧竖循声望去,只见在墙角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又矮又胖的阿婆,满脸皱纹的外貌,佝偻着腰的身躯,她的眼睛——被无情的岁月蹉跎得犹如一颗豆子那么大了——望着远方,看上去,她在等待什么。
在平时,修完魔法课后,牧竖经常来这里玩,有时候他一个人来,有时候和知无涯和苏他们一起来,而每次来这里,这位阿婆都是这两句话。据说,阿婆在这里卖魔具有100多年了。在她年轻的时候,人很漂亮,懂得巫术,在这个小镇上,她是所有卖东西的人中时间最长的。她没有亲人,听说以前结过婚,但不久他的丈夫因为救人死了,再在后来也没有结婚,就这样,一个人过活着,所以,她一年四季都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牧竖说:“我先看看再说,阿婆。”说这话时,老人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牧竖也没有理会。
这屋里,有魔法棒、摄卫壶、魔法扫把、木马骑、青梅如意、魔法伞、降魔圈、降魔杖、魔法衣、猫睛石、蛇魔葫芦、跳仙绳、盔甲、面具、山羊角,等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牧竖,你看你的脚面上,那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兀煌一回头,冷不防看见,在牧竖的脚面上,一左一右,都有一个东西在蠕动。
听到兀煌说,他下意识地低头瞥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的牧竖“啊”了一声,一个劲地往外狂奔,转身跑出老人屋。这时,屋里的阿婆被牧竖的叫喊声吵醒了,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紧接着,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连连说道:“我的神呐!我的神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牧竖一溜烟儿地跑出十几米外的街上,兀煌也飞出屋外,一扭头,见苏站在门外,笑的前仰后翻,捂着肚子,不停地说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牧竖,是他,是苏在使坏!别再跑了!别再跑了!”兀煌喊道。说着,它飞到牧竖的身边。
正在这时,知无涯赶到了。见此情景,她也捧腹大笑,乐不可支的样子。嘴里说道:“不笑了!不笑了!快笑死我了!不笑了!”说着,她来到牧竖跟前,只见她手指一指,瞬间,那东西不见了。她不禁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笑死我了!牧竖,这是苏让你们产生的幻觉,其实什么也没有!他在跟你们开玩笑呢!”
一转脸,对从远处走来的苏说道:“讨厌鬼,就知道欺负别人。你要再这样,我就去告诉皮耶?德拉纳特了。”
苏嬉皮笑脸,用手摸摸鼻子后,含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这么怕?早知道,我就不……”
“你给他道歉!”知无涯说道。
“没有那么严重吧!”苏不置可否地说道。
“快呀!”知无涯催促道。
“不好意思,牧竖!我不该跟你开这样玩笑!”苏低着头说道。
牧竖看了他一眼,望着知无涯说道:“没关系。”说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的,我们去采购几件魔具吧。”知无涯一手拉着牧竖,一手拉着苏,走进了老人屋。
正在门口张望的阿婆,见是一场误会,也说道:“小精灵们,你们呐,就是调皮,这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年轻好啊,年轻好啊。”她一边转身往屋里走,一边望着知无涯背影,说道,“姑娘,你心地善良,可惜啊,你保护的了他一时,保护不了他一世啊,这都是命啊。”
突然,知无涯感觉是在说她,她一回头,说道:“阿婆,你在说什么?”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阿婆伸长脖子,摘耳朵问道。
知无涯连忙摆摆手,意思就是没有说什么。她只能这样,要不能怎么样呢?
“咋们这次,一定要玩个痛快!你们说,是不是?”知无涯左右问道。
苏首先说道:“是呀!我们不但要玩的开心,尤其,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对那灿烂林的探个究竟。两千多年后,在中国,有一个大文豪, 他不是说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看,这话,应该是这样说,不识司祖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林中,你们说呢?”
苏,原名叫苏?慕道。苏耶?泰亚魔法修业学校学习,初级学生,贪玩,没心没肺,会幻术,爱搞恶作剧。牧竖好基友,有时也烦他。
“你呢?牧竖。”知无涯扭头问道。
“我,我就希望,我们这次”探险,千万别让司祖发现就行!”牧竖缓缓地说道。
“牧竖说的对。”兀煌插话道,“司祖可不是平常人,万一让他发现我们,没有他的允许去了那里,他肯定不会饶恕我们。神啊,神啊,保佑我们!”说完,它不停地祷告。
“那好吧,我们开始挑选我们各人的魔具吧!”知无涯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各自挑选自己的如意魔法道具。
“我必须拥有一件隐身衣和魔法手套,它们对我太重要了!”苏说道。
“我要一件摄卫壶,关键时刻,它可以保护我们!让我们可以逃跑!还有,那把漂亮的魔伞!”知无涯指着架子上的一件宝器说道。
“我要一大块阿纳斯塔西亚毯子!”牧竖说道。
兀煌左顾右看,一时不知道想要什么。
“活神仙,你是快挑啊?”急脾气的苏戏虐地说道,“要不然,我帮你?”
牧竖和知无涯也问,哪一个,选好了没有。兀煌急得满头大汗,羽毛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时,阿婆走了过来,语调缓慢地说道:“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我这架子上,一准儿没有适合它的。不过,这精灵鸟,却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丈夫。
大家静静地听着,没有人打断她说话。
当年,她丈夫还在世时,他也曾养过一个这么可爱的精灵,他们很要好,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形影不离。
有一天,他丈夫和同伴去上山打柴,为了多打些好柴,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天已经暗下来了,他们想,在太阳落山前,赶紧下山,据说在那一带,傍晚时经常有魔兽出没,有丢失过孩子的,有丢失过家禽的,很多很多。
天有不测风云,我丈夫他们还是遇见了那魔鬼,他们拦住了去路。
她记得,她丈夫长得很结实,那同伴却很瘦弱,对他们来说,那同伴不过是一个孩子,为了救他,他丈夫拼命地喊,快跑!快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他丈夫和他们拼了。
后来,同伴安全到了家,叫上部落里的人,大家伙一齐去寻我丈夫,她当时一听,顿时吓晕了,所以她没有去上山。
再后来听他们说,神啊,她可怜的丈夫,因为他体力不支,那两个魔兽把他撕了个粉碎,皮开肉绽,他已经死了。我丈夫养的那只精灵,也不见踪影。
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的惨状,有人发现,现场只留下一副皮铠甲,酋长把它拿回来了。拿过来她一看,这是她丈夫亲手给那精灵做的甲。
“我曾听他说过,这副甲是用清晨露水,加上山林野果,经过十万道工艺,熬制提炼而成,可以舒筋活血,强身健体。没想到,这是他给我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阿婆说着,浑身抽搐,泣不成声。
“阿婆,您别伤心了。好人多难,注意身体啊。”知无涯走上前,一边扶着颤抖地阿婆,一边劝说道。
“是啊,阿婆,您别难过了,这么多年来,你受委屈了。”牧竖也说道。
“哼,你放心,阿婆,要是让我碰到那两个魔兽,我一定替阿爷报仇,为本地人,除掉祸害!”苏愤愤地说道。
“那阿婆,听外面人说,你不是一名巫师吗?怎么……”兀煌好奇的说道。
阿婆擦了擦眼泪,稳了稳情绪,然后说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那丈夫,他是一个好人,他是一名真正的巫师。外面传我有巫术,骂我是老巫婆,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我都这么老了,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一直都盼望着,和我那爱的人团圆了!”
“不会,不会,阿婆,你身体还是很棒的,你看这小城,多么地朝气蓬勃,你自然也是与日月同辉的。”知无涯善解人意,这是她为人闪光的地方,也是难得的地方。
“孩子们,你们这是来买魔具吗?哦,对了,刚才我差点都忘了,来,精灵鸟,你过来,阿婆送你一件宝贝。”说着,阿婆起身,走进了内屋。
只听见屋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阿婆手里托着一破旧盒子又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走上前去,扶着阿婆慢慢地坐下。
“来,灵儿!”阿婆叫道。
兀煌“扑楞”一下,飞到阿婆的面前,嘤嘤叫道:“阿婆!您叫我?” “你过来,你试试这件甲合不合身。”说着,阿婆打开破旧的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件崭新的皮铠甲,叠放的整整齐齐,平平坦坦,没有丝毫的褶皱。一伸手,她把它取出来,放在手上,好像重有千金似的。
“来,试试。”
“我?阿婆,是让我穿吗?”
“对啊,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说着,阿婆抖开这甲,顿时,满屋盈室,五彩缤纷。万道光芒,直刺双瞳。众人见了,都交口称赞。真是好铠甲!
兀煌上前,抬头挺胸,精神抖擞,它收起双翅,再开展双翅。知无涯帮着,三下五除二,兀煌把皮铠甲穿上了。阿婆看了一眼,又是一眼,整整看了兀煌七十二眼,她还都不觉得累,直到兀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婆,你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兀煌扭捏地说道。
老人屋充满了一片笑语欢声。
“哈哈,这灵儿说的话,好,阿婆不看了。不过这身甲跟你确实挺合身的,就好像是给你做的似的,好了,给你了!”阿婆笑的合不拢嘴,看上去,她的状态不错。
“真的吗?”兀煌简直不敢相信,高兴的说道。
“阿婆都这么大岁数了,岂能说瞎话!说给你了,就给你了!”阿婆正色道。
“来来,你过来,阿婆眼目昏花,不能看的明白,再让阿婆看看。”阿婆招一招手,说道。兀煌走到阿婆身边,阿婆摸着兀煌一身的甲,不知怎的,她眼中垂泪道:“我们真是有缘!我们真是有缘!”
倏地,大家恍然大悟。
一件衣服——一辈子的回忆——只为再见真实的一面。
突然,我想到了,台湾作家刘墉说过一段话,他说,人不就这么一辈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辈子,春发、夏荣、秋收、冬藏,看来像是一年四季般,短暂的一辈子。每当我为俗务劳形的时刻,想到那七个字,便忆起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记》中“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句子,而在哀时光之须臾,感万物之行休时,把周遭的俗事抛开,将眼前的争逐看淡。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努力的活着。须臾,阿婆从喜极而泣的情愫中跳了出来,心情平静了一些,长舒一口气,说道:“哎,哭一场、笑一场,这一辈子就过来了。”
“阿婆,我叫兀煌。是他给我起的。”说着,他一指牧竖,说道。
“兀煌,好啊,名不正则言不顺。再比如,这件铠甲,它的名字叫苏柏亚,它是我丈夫的名字。”
而此时,春风得意的兀煌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似的,高兴的难以自制,居然狂呼:“阿婆万岁!苏柏亚万岁!魔法万岁!”
他们向阿婆挥手告别。
阿婆站在门外,望着他们的背影,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模糊一片……他们离开了充满奇遇的比特利小镇,一起驾着一块阿纳斯塔西亚大毯子,向那神秘的灿烂林雄赳赳、气昂昂地飞去,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噩梦。
在比特利小镇东行30公里,有一片神奇的森林。森林不大,却也神奇。说它神奇,是因为在这里,经常发生一些超乎自然现象和违反物理定律的事情。
比如,整片森林,勿以渊源而长流,勿以深根而枝茂,宛如自发自行,自生自长。方圆几十公里,没有人愿意住在那里,甚至是飞禽走兽,宁可饿着肚子,都不会去那地方。
有人说,那是魔鬼的温床。
但是苏耶落部大祭司就一例外,他说是闭关,闭居一处,静修魔法。只要经过那里,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个充满了无数的惊险和奇谜的魔法丛林。
没有人知道那里生长着什么,是因为那里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那样的 去尝试,也许曾经有过,但都是有去无回,也许将来会有,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胆大包天天包胆而已。
俗话说,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要亲口尝一尝。
无独有偶,洪范?易斯麦?牧竖,这个魔法小子,还有祖雉?泰米尔、苏?慕道、兀煌?苏柏亚,今天我们一起去—那向上长的灿烂—探险吧!
“灿烂林,我们来啦!”牧竖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