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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罗特利人来了!

盛夏的暴雨带来了紫精灵的兴味索然,由于暴雨引发的水位迅速上涨,丰坛坊的洪水已经漫过了巫桥。

苏耶?泰亚学校被迫停课。

对洪范?牧竖来说,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一种无比复杂的心境,犹如那洪水猛兽一般,浩浩荡荡,泥沙俱下,所到之处,满目苍痍。

而彼时的洪水即便是退去了,但仍然隐患犹存,道路冲毁了,牲畜冲走了,路面坍塌了,树木倒地了,店铺遭殃了,泥石流阻断交通,洪水穿房而过,真是个惨不忍睹!就是这样,但是,他告诫自己,他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包括自己。

洪范?牧竖像许多人一样也会遇到坦途,遇到坎坷,遇到蓝天白云,遇到狂风暴雨,遇到友好,遇到恶意,遇到世间的一切,不好不坏。也能启发智慧、也能认识生命的本质,也能浇灌慈悲、也能享受生命的大乐。

牧竖、兀煌、西伯舅公和整个村子里的人们一起,在第一现场紧急地解救被困的人员、重建新的家园,以及大水漫灌后,对极可能造成的个人卫生防疫、防病工作的广而告之,刻不容缓。

大祭司司祖和与祭、主持、执事等二三千人聚集在苏耶落部城的寿宴元坝这个地方,设坛致飨,牺牲笾豆,乐用鼓钟,正典奏歌,祷告三变,虔诚一献,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祈福祭祀仪式。

司祖乃是太乙的巫罗,太元灵清境巫尊脊梁的徒弟,能乘白鹿之扶摇,度灿烂之苍黄,十分了得。

苏耶?泰亚学校校长皮耶?德拉纳特教授与大祭司司祖是故友,他也参加了祭典仪式。

只见他奠酒上香,敬慰告拜,礼仪之重,洁身之诚,让人禁不住奉若玄华的巫罗。

忧郁的牧竖默默地站在人群之中,他是随着霍默特曼?西伯舅公一起来参加祈福祭典仪式的。

这时,兀煌停在不远处的大榕树上,东张西望,搔首弄姿,不时的扫视这里的人。牧竖看上去有些情绪低落,他并不是很开心,在一脸的肃穆之中,夹杂着几分忧虑和不安。

这时,站在旁边的西伯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牧竖,正在祈福吗?一个巫者,是不可以冒犯受人爱戴的神灵的。”

牧竖心里似乎有个触动,身体不由地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舅公,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有一个小女孩兴致勃发,遂开喉顿嗓,发出清脆的一声道, “牧竖哥哥。”说着,她像马拉车似的拽着一个漂亮女人走了过来。

牧竖扭过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七分忧伤掉了三分,他强颜地笑了一下,同时,正在全神贯注 祈福祷告的西伯也转过头来朝喊声方向看望去。

说话的小女孩正是牧竖的好朋友祖雉?泰米尔,而那个漂亮女人是她的妈妈安娜?泰米尔。

同学长时间,两小无猜嫌。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偶尔突然地撞见,自然满是欢喜。

祖雉从小一直跟着她的妈妈生活在一起,听祖雉说,她的爸爸是一个境外的商人。

“祖雉,你是来祈福的吗?”牧竖问道。

“对啊,我和我的妈妈一起来的。妈妈,是不是?”说着,祖雉深情地望着她的妈妈。

“对啊,宝贝!”安娜?泰米尔微笑的说道。

“祖雉妈妈,见到你很高兴!”牧竖礼貌的说道。

“牧竖,真乖!”安娜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牧竖这孩子,她觉得牧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她

笑眯眯的看着着他,然后说道,“祖雉,你……”说完,安娜用眼神示意祖雉向西伯问好。

祖雉调皮地看了一眼西伯,像个顽童的男少年似的,伶俐地说道:“西伯老师,你看上去,像个 能探测到上帝旨意的先知,我见到你非常高兴!”说完,还没等西伯答个话,她一伸手,拉起牧竖的手,兴高采烈地跑到别处去了。

安娜笑着,对离去的祖雉严厉的说道:“你看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比谁都顽皮,没大没小的!你看你家牧竖,安安静静的,你再看看她,一点没有个女孩儿样子!”

西伯站在一旁观着看着,含笑沉浮,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这孩子天资聪慧,禀赋鹤壁,将来必是可造之材,凤皇于飞,终居百鸟之首。”

安娜吃惊不小,简直不敢相信西伯老师所说的话,连连摆手,笑道:“西伯老师,你对祖雉的评价太高了,您这样说,我都有些飘飘然了,不是不是。”

霍默特曼?西伯笑而不语。

“牧竖哥哥,我问……”说着,祖雉东张西望了一下,好像做贼似的,见其他人不可能听见他们说话了,随后对牧竖小声地说道,“牧竖哥哥,上次你回家以后,弄清楚你的事了吗?”说完,祖雉紧盯着牧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牧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即说道: “什么事儿,知无涯,一天这么神秘兮兮的?”牧竖每一次瞧见她的言语、行为奇怪荒唐,不合常理,便称她的雅号知无涯是也。

祖雉知道他又在俏皮自己,她也不生气,只管问道:“就是你的身世,西伯老师告诉了你没有啊?”

牧竖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真的说了吗?”祖雉惊讶地说道。

“知无涯,你莫不是被莫名鬼给上身了?”牧竖此时正是不耐烦时,她偏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结果 弄了个好不自在。

“懒得搭理你!”说完,祖雉甩开了手,大步流星地来到安娜身边,扯着她的衣角说道,“妈妈,咋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牧竖哥哥光是招我生气。”

安娜听了,不由地说道:“祖雉,不许胡说!”说着,安娜瞪了一眼祖雉,她不情愿地撅起着小樱桃嘴,不再说话。

一旁的西伯因顾及到祀典的纯粹,怕惹了神灵,跟安娜面面相视了一下,倒是无声也有声,遂不便言语。

这时,牧竖缓步地走回到西伯舅公的身边,西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远远望去,整个寿宴元坝祭典的过程,形色雍容,内涵肃穆,那混沌的瑞气,像飘在空中的丝絮,弥漫而迷茫,分不清是轻的云儿,还是薄的雾儿,天地物流,氤氲化淳。

正在这时,兀煌飞到牧竖的身边,问道:“牧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牧竖没有去看他,随口说道:“没事!”

兀煌看了一眼旁边正撅着嘴巴的祖雉,好像是生气了。祖雉见兀煌看着她,她一扭脸,望向一边去了。兀煌心里说道,真是一个小女人,动不动就生气,真是拿她们没有办法,哎,人类的事情真是矫情。他又看了一眼牧竖和西部老师,见他们都是神情庄重的做着祷告,于是他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做起了祷告。

祈福的祀典仪式大概进行了一上午,在中午的时候祷告仪式结束了。

“牧竖,你也来了?在这里看见你真是让我惊讶!”牧竖的同学,捣蛋鬼兼死对头蒙大拿?特拉 文德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还真是牧竖这小子!”跟屁虫马哈?迪特勒附和道。

“没看出来,牧竖这小子还挺虔诚的!”又一个跟屁虫马赛?基亚尔嘲讽的说道。

不知什么时候,这三个家伙也来到寿宴元坝祭祀场了,倒是牧竖真的有些惊讶,还是暴雨之神更 能让这三个捣蛋虫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看来,他们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牧竖斜睖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理睬他们。

兀煌看在眼里,说道:“牧竖,他们是谁?”

牧竖答道:“一个奇葩二匹马,奇葩马!”

听了这云里雾里的话,兀煌觉得十分诧异,然后说道:“ 奇葩?两匹马?奇葩马又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啊。”说完,牧竖用犀利的眼神瞟了他们一眼,并示意神鸟看,接着说道:“你看那 个又高又胖的,满脸凶相的,就是蒙大拿?特拉文德,这是一个奇葩,在他身后那个满脸雀斑的就是马哈?迪特勒,一边那个长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就是马赛?基亚尔,这是两匹马,这不就是一个奇葩两匹马吗?奇葩马。”说完,牧竖冷笑了一声,心说,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你们就嘚瑟吧,有你们不嘚瑟的时候。

“我看他们是饿了,我去给马仔喂点料儿吃。”这一阵子兀煌的脾气特别火爆,点火就着,说完,他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尾随飞去了。

“兀煌,小心那奇葩!”牧竖叮嘱道。

这时,只见马哈?迪特勒说道“老大,我有些不明白,以你的巫术实力,完全可以让那小子臣服于你, 为什么你老是好像对他手下留情似的,让我实在看不明白?”

“一天除了知道打人,就是打人,我说马哈?迪特勒先生,你动动你那脑袋瓜子能不行?”蒙大 拿?特拉文德一回头,凶巴巴地说道。

迪特勒一脸陪笑,忙说道:“老大,这不是咋没有您脑袋聪明吗?我就知道,只要跟着老大步 伐走准没错,基亚尔,你说是不是?”

身材高瘦的基亚尔先用右手梳梳自己的发型,然后说道:“那当然,老大跟咋们就是脚尖和脚跟的关系,他走到哪里,咋们就跟到哪里,你说呢?”

迪特勒连连说道:“精辟,真是太精辟了!我怎么想不到这么好形容词呢?”

“多像老大学习就行了!你看他长得多么慈眉善目,对咋们兄弟照顾有加,老大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老大,是不是老大?”基亚尔阿谀道。

蒙大拿?特拉文德两眼望着前方,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妈的,还是基亚尔 说话我爱听,有深度,我说迪特勒先生,你以后多像基亚尔学习,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而且我还知道,老大是一定有老大的想法,老大一定是看的长远,想的周全,我听说大祭司司祖是洪范?牧竖的老师,是不是这个原因?”基亚尔眉飞色舞的说着。

突然,蒙大拿?特拉文德停下脚步,一回头,望着基亚尔,把基亚尔看的有些身上发毛,其实特 拉文德长得并不是慈眉善目,而是凶神恶煞一般,满脸的横肉,胆小的人怕看到这张脸,也不想看到。

过了一会,特拉文德说道,“你说的没错!”说完,他的两眼一直盯着基亚尔的身后,基亚尔看了眼特拉文德,见他的眼神像是看到鬼似的,他顺着他望去的方向扭过头,迪特勒也转过身望去,只见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又一个蒙大拿?特拉文德。

“两个蒙大拿?特拉文德!”迪特勒惊呼道。

“天呐,这一下可要热闹了,哪一个是真蒙大拿,马哈?”基亚尔一闪身,拉着马哈?迪特勒闪到了一旁,只剩下蒙大拿站在原地。

“马赛,我也分不出来!哎呀,这下乱套了!”迪特勒懵头懵脑的说道。

这时,后来居上的蒙大拿急步走到二马近前,上去就是一人一脚,骂道:“混帐的东西,你们瞎了狗眼,连我你们都不认识了么!”此刻,这俩跟屁虫片刻之间变成倒霉虫了,疼的呲牙咧嘴,直喊救命救命。

说着,后蒙大拿停了手,道:“刚才,我说我去个方便,怎么我一回来,你们就不认识我了,你们说该不该打?”

二人恍然大悟,马哈?迪特勒灵光一现,脑袋瓜儿转的快了,紧的说道:“对对,这是我们真的老大,我刚才还纳闷老大方便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马赛?基亚尔想想也是,不住摇晃着脑袋怨恨自己,枉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终日打雁,没想 到今天给雁啄了,他怒不可遏,然后厉声说道:“可恶,可恶,这小子是谁啊?”

“管他是谁呢?先废了他再说!”马哈?迪特勒一边揉着腿,一边狠狠的说道。

后蒙大拿先平静了情绪,把散乱的头发往后整理了一下,然后对前蒙大拿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位朋友,现个身吧,遮遮掩掩,算不得好大仙。”

变形的神鸟被蒙大拿识破了,便也没了隐身的必要了。

兀煌现身,三小顿时一惊,马赛?基亚尔突然放声大笑,嘴里说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闹了半天是一只破落户的鸭子!”

话刚一出口,一道闪电从马赛?基亚尔的嘴边划过,他“哎呀”了一声,顿时,他的脸上留下一 道血痕。

马赛?基亚尔叫苦不迭,犹如梦寐中惊觉,吓出一身冷汗。

这世上有哭的,就有笑的。

神鸟倒是乐哉悠哉,逍遥自在。

神鸟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让你长点教训!这叫恶有恶报。你不是横吗?你不是总爱欺负他人吗?来来来,我给你右脸上再那么地来一下,就非常地完美无缺了!”说着,他猛地一振翅,佯装进攻状。

只见吓得二马赶紧躲到蒙大拿?特拉文德的身后,寻求保护,蒙大拿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笑道:“胆小鬼,这点困难就吓得成这样!”

又见蒙大拿说声“天助我也,来!”顿时,手拿一把慈招铁的他在兀煌面前晃来晃去,瞧他自鸣得意的样子,兀煌暗自发笑:这简直是班门弄斧嘛。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大老远处,像是发了疯似的跑来,由远而近,只见他满头大汗,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喊道:“罗特利人来了!罗特利人来了!”

刚刚散了集会的众人,正要准备收拾了回家,突然间,他们又都愣住了,他们仿佛听到人群之中,有一个奔走相告的声音,而且一句紧接着一句,让在场的人无不惊疑起来。再一打听,告闻是,罗特利人来了!

一时间,整个寿宴元坝像炸开了锅似的,于是上下惊动,恐惧惕息,人们四散奔逃,作鸟兽散。

一直以来,霍默特曼?西伯是冷静自恃的,这时候,他显出惊慌失色的样子,犹如惊弓之鸟,心有余悸,他的脑子“嗡”了一下,以为又将重演十年前之惨剧,稍后,他想起了牧竖王子。他必须尽快地找到他,否则他很有可能有危险。

目前为止,兀煌十分地清楚,替牧竖考虑,邪恶的罗特利人,必是天宫之城不共戴天的仇敌,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而阴险的魔图,就是十年前发生的坑袭惨案的始作俑者,以及牧竖的父王泰陀十二世下落不明的罪魁祸首。

这次罗特利人突然进犯苏耶落部城,绝非的突发奇想,一拍脑门儿地那么简单,那么无忧无虑, 那么疏略草率,甚至可以大胆地预测,这一次,他们就是冲着牧竖而来的。

想到这里,兀煌心惊胆战,于是他又不顾一切的飞向混乱人群之上,俯瞰旁瞻,无遗无漏,只见诺大的一个寿宴元坝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片刻的工夫,神鸟终于看见了正在人群中挥舞着手臂的牧竖,再一看旁边,还有祖雉姑娘,只见她举着手臂,不断地摇晃着示意他们的位置。

此时此刻,真是喜出望外,亲人相见,眼泪汪汪,兀煌像是疾箭一般地从寿宴元坝上空俯冲了下来。

来到牧竖的身边,兀煌先是左右看了一眼,唯不见西伯老师,连忙地说道:“西部老婶呢?他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牧竖赶紧地说道:“哦,我们没有在一起,在你追蒙大拿他们走了以后,知无涯和我去看了我暴雨之神像,恰在那时,我们听见那惶恐的喊声,于是人头攒动,我们随着人流就被簇拥到这里来了,真是糟糕的事情!”

牧竖还想要往下说,祖雉打断了他,说道:“好了,我们一会再说吧。我们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兀煌,你一会再去找找西伯老师,你在空中鸟瞰更有利于发现西伯老师,不是吗?哦对了,顺便看看我的妈妈是不是还在人群中?之后我们再在毛林房会合,你看好吗?”

神鸟答道:“行,就按祖雉姑娘说的这么办,不管如何,我们在毛林房会合,不说了,我这就去。”说完,神鸟振翅,腾空而起,一转眼间,早已飞跃了高层云端。

先不说他们,单说霍默特曼?西伯这支线索。

西伯经过权衡利弊,他觉得有必要先跟大祭司摩诃罗摩?奈都见上一面,听听他的想法,以及下一步苏耶的何去何从。

尽人皆知,大祭司摩诃罗摩?奈都是整个苏耶城的最高代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同时也是苏耶司徒的精神领袖。司祖是博学多识、有极高威望的人。但是苏耶城没有军队,它是由司祖任命并建立的一支民兵队伍,即苏耶警卫队,其主要任务是为维护苏耶祭祀圣地的治安和维持苏耶部落氏族的稳定。

摩诃罗摩?奈都因其简朴的生活品行,平易近人的性格,灵活务实的态度,以及用实际的行动,为捍卫贫苦和脆弱民众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从而最终赢得了苏耶城人的敬佩和爱戴。

此时,摩诃罗摩司祖神情凝重,泰然自若,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一片高地上,面对眼前一邦惊慌失措的民众,他突然高举超然,胸有乾坤,忽地一道厉闪划过长空,紧接着,苍天飞起了一声霹雳,就在这一瞬间,在逃的人惊骇得失去了主张,他们在原地上静静的站着;整个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惊天的疾雷过后,司祖规矩有方,他先环顾了左右,然后面对这一大片混乱的人群,他斩钉截铁地喊道:“天不会崩塌,地不会陷落,都慌什么!”他说着,用犀利的眼光,像迸射的箭一般,直射入每一个人的胸膛,而且,这些箭无疑地都浸了魔力,让中箭之人的心底里,无一例外地都散发一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积极态度,藏于怀中,在头脑里生根、立足。

觉醒吧!苏耶!

霎那间,大千的群众,犹如春天的蚕儿一般,通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地努力,破茧而出,获得重生。他们臣服于神灵的脚下,顶礼膜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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