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顿的反应并没有让张毅感觉到很意外,只是感觉到了悲哀:“霍顿你要是能够冷静下来,或许我们还能够好好谈谈。”
但是如果冷静不下来,张毅除了就地击毙这个疯子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了。
“霍顿,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我不想死,但是我也想死。不过,在我死之前,肯定要你先死!”霍顿已经踏过那条疯狂的边缘线,现在已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张毅看到了一个外形酷似手榴弹的东西被霍顿小心翼翼从一个地方拿了出来,瞳孔一缩。手榴弹的破坏力可是不小,就算是他,也得小心。
更不要说那个物质了,万一这里面真有那种物质,张毅就更应该防备了。洛玥还有张可儿都在家里等着他凯旋,怎么能够栽在这里?
霍顿并没有犹豫,拔了保险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朝张毅扔了过来。一时之间,手榴弹模样的黑色物体像是冰雹一样劈头盖脸朝张毅砸了过去。
张毅左蹦右跳,不断朝霍顿靠近,谁知道霍顿根本就不惧怕他的近身,而是嘴角挂上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没错,就是戏谑,像是胜券在握。
张毅并不知道霍顿有什么底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出警惕的反应,霍顿丝毫不以为意,甚至继续站在原地,不慌不乱。
“你几个意思?”张毅在靠近霍顿不足五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不肯再踏前一步,谁知道霍顿到底是藏着什么心思,张毅不得不防。
霍顿哈哈一笑:“怎么,张毅,你怕了?还真没想到战斧的首领也有怕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人物。”
“我不是。”张毅叙述,平平淡淡。
“我是人,我有情绪有情感。不过你这种低级的激将法,我不觉得有什么意义。你是真心不能打击到我。”
人嘛,牵挂还有害怕也会有,张毅认为这算是正常的。如果说找找什么不正常,那就是霍顿的那个笑容,还有他的激将法了。
不会有人闲着没事用激将法的,那肯定都是有想法的人。如果在没有绝对把握下用激将法,很大概率自己会挨打。
霍顿丝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会站在那里的,不过没关系,这个距离已经够了。就算你是钢筋铁骨又如何?你终究不是华夏某些神仙。刀枪不入,金石难开。”
那种层次他也触摸不到,连个门路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用金石破开某些神仙的身躯了。俗人啊,就该用俗人的办法。比如热武器。
世界上有什么冲突是热武器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来点。没错,所谓的战争,越打规模越大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事态,然后解决。
张毅闻言,顿时反应过来,看向脚下。一个极为眼熟的形状正悄悄闪烁着红光,不太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你还真是足够阴险!”张毅破口骂霍顿,毫不犹豫转头就跑。速度真的是极快,可惜,霍顿专门为张毅设下的陷阱,还真没能让他跑出去。
他被冲击波炸到了,那个定时炸弹的东西根本就只是一个定时器,真正的炸药都埋在了下面,霍顿扔的,根本没有涉及炸药范围。
就是给张毅之前站的地方炸的坑坑洼洼而已,他演技很好,不该炸的地方,都装作是拿手榴弹,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而是为了合理避开那些不能炸的地方。
霍顿被热浪吞噬了,临死之前,他还在怒吼张毅毁了他一生的心血,同时还疯狂到想让张毅尝一尝那个唯一的成品。
就只有一个,是误打误撞成功了,张毅听到霍顿那个是唯一的成品,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内心也不免有些慌张了起来。
但是他不能慌,慌了逃生率就要下降不少了,冷静,冷静,先想想霍顿能把那个炸弹放在哪里,会不会有诈。
经过一番冷静分析之后,张毅已经胸有成竹了。选了一个地方,朝那个地方跑去。清晰的倒计时声音让张毅加快了脚步。
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只有几秒的时间,张毅纵身一跃,背部受到了一阵推力。临昏迷前只有一个想法:幸亏霍顿那个疯子在这枚该死的炸弹旁边放了普通的炸药做掩护。
也真庆幸他还设置了爆炸延时,不然他可能真的就要长眠此地了。
不过张毅也是够倒霉的,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就又进去了,也多亏他的伤势不算很严重,不然该有多少蠢蠢欲动的蠢货乘人之危。
“张毅,你又去冒险了!”洛玥抱着张可儿,有点生气:“你就不能想想我们母女吗?”
张毅露出了有一点讨好的笑容:“这次真的是意外,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想到霍顿那么阴险,这不才中招了吗?”
洛玥脸露无奈,叹了一口气,给张毅整理了一下被子,柔和说着:“我不是不让你去做事情,而是不想让你受伤,我想看着你平平安安归来。”
“我知道……”张毅是背部受伤,被炸的血肉模糊,只能趴着或者侧着待着,“我肯定会小心的,这次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洛玥知道张毅不可能不去接触危险,他的工作,他的职业,他所在的位置,处处都是危险。所以她不能要求太多,只能求张毅平平安安回来。
白色的病房里面一片温情,洛玥和张可儿陪着张毅,欢声笑语。外面的世界却是暗流涌动,一个阴谋悄然萌芽,被笼罩在黑暗下,茁壮成长。至于它的目标是什么?
也许只有当它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一张足够笼罩所有人的网,才会破黑暗而出吧?谁知道呢。
“你伤还没好呢,怎么能够下床走动?也不怕磕到碰到,受伤滋味很好受吗?”洛玥表面上凶巴巴,手上动作却极为轻柔。
张毅尬笑。他哪里知道洛玥会突然转回来,要是知道他才不下床呢。
“你啊,下次别有什么事情不跟我说行吗?我又不是不允许你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