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徐洋是一溜烟似的往楼上卧室跑。
“站住!”父亲低沉的吼道。
徐洋吓得腿肚子都抽筋了,正迈着旋式楼梯的脚,一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回头看见父亲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只得硬着头皮下来,乖乖来到父亲身边,“我,我今晚去约了她,她说有个重要的约会,结果我误会了,就……就派人跟踪着,一时被吃醋冲昏了头脑闯了进去。”
“你没看到是我的车吗?”父亲再次沉声问道。
“我,我没敢靠太近,只是远远地跟踪,所以,没注意。”徐洋嚅嚅地辩解着。
“那自家的餐厅都不认识?”
“我以为是她和别人误打误撞地进了我们家开的餐厅……”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象蚊子在哼哼。
“从今天的事情看,这个丫头似乎对你不冷也不热的,我本想追问出点什么,总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经过调查,她的感情还是空白,也没有意中人出现,她对你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还是你象今天一样在她面前出丑的事情太多,令她心生不满啊?”徐总有点若有所思。
“不可能,在春城,只有我们才是她最佳人选,除非她的整个家族都不想做生意了,生意人在商言商啊,如果说他父亲还是总裁的话,她有可能还可以不去管所有股东的利益,但他父亲已经让位了,这就是在给她施加压力,在其位谋其政,不与我们徐氏集团通过婚姻形成联盟,那么,她将面对的是来自所有股东和成千个员工们的压力,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做事情不可能不计后果的。”
徐洋一口气理直气壮地说完这些,他自认为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而与珂玉成亲,则是时间的问题,迟早会水到渠成的。
“洋儿,最近珂玉对你态度怎样?”他问儿子。
“挺好的,就是她工作太忙,可能是刚刚接替位子,想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地,把公司利益大幅提高吧?所以,对我不冷也不热的,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被我的真诚感动得……”他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没有往下说,他想起了糕点屋的那次,不是把珂玉都感动得流泪了吗?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吧,他美美地认为着。
“我的感觉是她好象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瑕疵来,要不,这样,我们给她设置点障碍,摆道难题试试,看看有没有人出来帮她,如果有,相信这个人是不可能看着她有困难而不出手,如果真有其人,那么他便会露出来的。”徐总一向是商场上的高手,对于怎样对付珂玉,和摸清她的路子,他还是有信心的。
“爸爸,你的意思是她背后有可能有人在替她撑腰或是为她出谋划策?”徐洋倒是没有想到这些,被爸爸这么一提,倒是又紧张起来。
“别疑神疑鬼的,任何事情都有其多面性,我们不要乱猜测,只有用试探的方式摸清楚她的底牌后,才能全力以赴地去追她,我们徐家是不会轻易地出一张没有大小王的牌,只有稳操胜券时,才去迎战,方能百战百胜,婚姻、事业、家庭都要打好这张牌。”徐志凌教导着他的儿子。
“那万一有呢?我就这么放弃了?”徐洋又急了。
“只等出题了,再去解题,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懂。”爸爸有点头脑地看着这个不太成熟的儿子,怎么就没有珂玉一半的聪明呢?都是同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让秘书温琦查询给珂玉建筑别墅供应水泥的商人的电话号码。
一会儿,打扮妖冶的温琦便进来了:“徐总,经查,给珂玉集团供应水泥的是开市名叫胡一丹的人,此人胆小如鼠,做事往往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大家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胡小胆’, 这上面是他办公室的电话,下面是他的手机号码。”
“嗯,不错,干得漂亮。”徐志凌欣赏的眼神自打温琦进门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有碍于徐洋在场,二人皆是心领神会地配合默契。
“谢谢徐总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温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志凌,转身扭动着肥臀离去。
徐志凌拿着电话号码,思索了一会儿,直接打电话给开市的供货商:“你是吴总吗?我是春城的徐志凌。”
“啊?!徐总裁!您好!您好!不知您打电话有什么吩咐?”电话那边是鸡啄米般的受宠若惊。
“你先暂停给金海湾别墅群供货,如果有人找你,你就找个理由先拖延一下,等我通知后再开始供货。”徐总毫不客气地吩咐着,“至于货款嘛,我们威盛集团和天水公司是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但是,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我可是这个项目的最大投资人。”
“这----好,是!是!是!明白,明白,我一定照做。”吴总第一次听说居然有自己给自己出难题的人,而且这人是春城第一首富----徐志凌!
搞不懂,也不敢问,谁让咱是供应商呢?再说了,就凭借自己这点势力,也不配知道和去问缘由的,谁知道里面是怎样的错综复杂的局呀?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头徐总裁又对徐洋说:“最近你就不要找她了,免得让她起疑,给她足够的出差时间和精力去活动。”
“可是,万一她没有任何背景,那我们岂不是在给她制造麻烦了吗?爸爸?”
“呵呵,以这小丫头的能力,解决这点麻烦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那这段时间是多长呢?”徐洋有些惆怅和失望,象一个孩子弄丢了心爱的玩具那么伤心。
“你把地下的生意搭理一下,我派人配合你。”徐志凌吩咐着。
“哦,好吧。”徐洋对自己又要开始喋血似的工作有些期待,爸爸总是手不离手地带他做点,他感觉自己应该更酷更象老大的样子,只是有爸爸在场,自己不便施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