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的“小王子”却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变得风云变幻了,他天天得意地沉浸在自己已经安排好的格局上,现在已经爬上了高高在上的西西里岛著名的黑手党老大的位置,而自己的所有罪行又都安排好人顶替掉了,现在已经是高枕无忧了,特别是玉儿的到来,更让他在胜利的喜悦中增添了一份自信、一份享受、一份沾沾自喜的成就感。
玉儿散着步,问起身边的人:“你们这城堡里的男主人今年多大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哪是我们这些粗人应该问的问题啊?我们是从来都不敢问的,谁都怕会惹上是非的,所以,只要按照‘小王子’吩咐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们可不敢打听‘小王子’的私事。”侍候玉儿的女孩说。
“那你来这里多久了?”玉儿问。
“回小姐,我来这里已经两年多了。”姑娘回答。
“你们的‘小王子’告诉我说,他出过一次事故,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故事,他说我明白,可是我却想不起来,这种谜语很难猜到的,那他答应送给我的别墅就泡汤了。”玉儿故意这么说。
她的意思直接就反应在这个聪明的姑娘大脑中:看来这位姑娘很快就会成为我们这里的女主人了,这几年男主人不是不喜欢女孩,只喜欢打打杀杀和精于算计,原来他在等他的意中人出现啊,看“小王子”对这位姑娘的迁就与和风细雨的表现看,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位姑娘,对她是百依百顺,这可不是“小王子”的一贯作风啊。
小姑娘也是很聪明,她靠近了玉儿,轻声地回答:“听说‘小王子’是在被人掳走后准备带到别的国家去做人质,腿也被弄残了,但他对怎样逃脱出来却是只字不提,不过他吩咐过我们,只要您提出的合理要求,我们必须全部服从。可见我们‘小王子’对您用情之深,您是我们见过的最能让‘小王子’臣服与尊敬的人,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玉儿算是听明白了,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场合自己无意帮助了他,可能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这时候,‘小王子’正好向这边走来,他眉开眼笑地跛着脚走得很快,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送到玉儿面前:“打开它,仔细看。”
玉儿接过,这是一个装饰得非常精美的玉盒,拿在手里就会感觉到这玉盒的丝丝凉意,什么东西竟然用这么贵重的盒子盛放?玉儿轻轻地打开,非洲血钻?!
那个在非洲甚至整个世界都在流传的血钻在运去加工的途中丢失了,押送血钻的人也全部被人杀枪杀了,此钻已经消失了几十年,怎么会在他的手上?看样子这玉盒是新做的呢。
“你怎么会有血钻?你和非洲有联系?”玉儿问。
“不,我和非洲没有联系,这是一级一级地掠夺和疯狂地争抢才得来,都几经转手了,道上的朋友都懂的,只要是失踪了的钻石,大家都不会再去追查结果的,越查麻烦越大。”他很平静地笑着,温和的样子让玉儿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双眼睛在哪里见过?好熟悉哦。
“它归你了,戴在你手上试试,看合适不合适?”他还是只用眼睛看着玉儿,却是不动手给她戴上,他是要看看玉儿能把这么昂贵的来之不易的血钻戴在哪个纤纤玉指上的,就说明自己在她的眼中就占着怎样的地位。
“它有种带血的戾气,我不喜欢。”玉儿把血钻放了回去,把盒子重新关好,送还给“小王子”。
“这么识货?放心,虽然几经转手,但我已经让人重新打磨了,也请了高僧给它开光了,它现在是平和之气、高贵之气,就是王室皇族的家眷也是会以得到它而自豪的,它现在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原本就很昂贵的本身,又经过这些年的炒作,仅仅用价值连城都形容不了它有多么地稀缺与珍贵。”“小王子”有执意让玉儿留下血钻的意思。
“再贵重的物品都得是自己喜欢的,我不喜欢红色的色调,就是玫瑰花,我也不喜欢红色的,这是真的。”玉儿回答。
“那你一定是喜欢黄色的,对吧?“小王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玉儿问。
“刚才你说到了玫瑰提醒了我,玫瑰花除了红色就属黄色为两大主系之一,所以我就知道了。”“小王子”的确很聪明,他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反应出如此的思路。
下午时分,玉儿就看到城堡里的花园区就在大兴土木地进行改造,原来一片红色的玫瑰全部被连根拔起,运走了,换上了另一种据说是黄玫瑰的品种,这让她感到吃惊,联想到上午那个女侍者说过的“小王子”对她是百依百顺的话,让玉儿感到自己象坠入了一个无底洞里,这样的人如此固执与偏激,喜欢的花就非要留下,不喜欢的要全部剪除,此人好恶可见一斑。如此地对待自己,究竟与自己有着什么样的交际?玉儿心里还是一点也不明白。
回去后的伊威拉索也把他与乔天一起去见政府官员与那位军官的场面详细地、滴水不漏地描述了一遍,他沉浸在自己的惊奇与兴奋中,完全没顾及瑞安是怎么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的瑞安,一方面感激着伊威拉索对自己的付出,另一方面,性情中人的瑞安舍不得就这样看着主人在里面安危不知、下落不详的事实,她默默地听着伊威拉索的话,心里逐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酝酿:再次回到城堡里去!以自己作那个最合适的人选,让那个军方的人有理由去城堡里搜捕。
逐渐形成的轮廓让瑞安感到这次可能又要对不起伊威拉索了,她深情地看着这个为她牵肠挂肚的伟岸的男人,虽然他有些大腹便便,虽然他还有些生意人的冷静头脑和不太近人情味,虽然他头发不是那么好看,甚至有些秃,但是,现在是越看越感觉:大腹便便不就代表着“宰相肚里能撑船”吗?头脑冷静这是做生意人的上好料子啊,头有些秃说明他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啊。
瑞安主动拉过伊威拉索的手,说道:“感谢上帝让我今生遇到了你,伊威拉索,人生我有了两样最宝贵的东西:一个是友谊,我和主人的,我和卡里的;另一个是爱情,我都收获了,上帝待我不薄,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值得了,我现在才理解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能遇到你而安排的,这是我的幸福和快乐!认识你,我很高兴,伊威拉索,今生,我非你不嫁,你可愿意娶我?”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一百个愿意!”伊威拉索象鸡啄米般地不停点头,对于羞涩的瑞安来说能说出这样令他感动的誓言,让伊威拉索幸福得有些发晕,爱情来得太快、太突然,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他的心房,“咚咚!”地跳跃着幸福的指数,铿锵有力。
分别的时候,瑞安张开了双臂,深情地撒娇道:“伊威拉索,好好抱抱我,让我感觉到幸福的温度有多炙热。
伊威拉索今天被瑞安迷得象喝了蜜一般甜蜜,整个大脑如酗酒般不知道思考了,只是傻傻地享受着来息瑞安传递的爱意,可惜他没有发现,今天瑞安的反常表现,她这是在告别啊,与心爱的人才刚刚团聚,又要丢下他深入龙潭虎穴,茫茫天涯路生死两相望,不知明日黄花是否要飘落与凋零。
两人依依不舍地互相告辞各自回去,回到总统套房的瑞安在吃完了晚饭后,他敲响了正在屋里商谈问题的乔天与劳拉的门。
“请进。瑞安?什么事?”乔天问道。
“我咱伊威拉索说您有枚很特别的奖章,听说颁发它的人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国家领导人!所以,今天晚上我想好好欣赏一下这枚奖章,可以吗?”瑞安有点脸红了,象个小孩子般低下了头。
“没事,可以的,喏,尽管拿去欣赏,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吧。”乔天从脖子上摘下奖章并看了一眼恩师,与劳拉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得到恩师的点头应允,这本来就是恩师赠与自己的。
瑞安笑笑:“不用,我只是看看。”说罢,她拿着奖章就笑着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安德烈与卡里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做好了早餐,逐一端到桌上,二人配合默契地去叫大家来吃饭,但去敲瑞安的房间大门时,却是一直没有回音,他们俩赶紧去找乔天和劳拉,乔天预感到什么似的,昨天瑞安的表现很反常啊,大家一起快步来到瑞安的门口,顺手把门扭开,门没上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封已经写好的信笺留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