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徐洋吃惊地问:“逼谁呀?爸,我们连那个男人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又怎么逼他呀?”
“爱乌及乌嘛,逼他所爱的人,不就是逼他吗?”徐志凌很是玩味地喜欢这种商场上他经常用的伎俩,而且,百试不爽。
“这么快就对玉儿下手了?是不是再等等,我们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一举打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空一切的小丫头!让她乖乖地、服服帖帖地归顺于我们徐家。”徐洋心猿意马地说。
“先让珂玉放松警惕,你照样去干扰他们俩,但不能负气和感情用事,最多也就是争风吃醋地装装样子,走走过场,让他们感觉不出你突然地有变动,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走到哪里都会有新闻或记者,我只能在幕后,你却是要在前面冲锋陷阵了,洋儿,以后,遇事一定要先冷静,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徐志凌老谋深算地说。
“好,明天早上和傍晚你都要象以前一样,该送花还依旧去,傍晚该约她一个人吃饭,你明知她不可能参加,你也要邀请,这样才能迷惑他们俩,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咬上我们下的饵,然后就是搏弈了。”
徐洋听着爸爸的话,连连点头:太佩服爸爸了,每一步每一招都是那么的正解,仿佛一切都在他精准的算计之内,连当选副市长这么难的事情,居然都实现了,到现在徐洋才明白爸爸原来是在撒一张大大的网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羡慕、嫉妒、恨玉儿与那个可恶的男人在一起耳鬓厮磨,不如趁早对其狠下心来。这样的女人得驯服,让她成为自己最忠诚、最可靠、最死心塌地的女人,任自己怎么处置,都不会有任何忤逆,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因为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么暂时可以不去理他,只要对付玉儿一个人就行了,相信一个毫无信息可查的人也不会弄出什么大的波浪来。
第二天清晨,打扮一新的徐洋又是厚脸厚皮地一手提着热腾腾的饭盒,一手拿着一捧鲜花,敲门进去(现在他也学乖了),因为怕象以前那样突然推门而至,遇到尴尬的事情让自己怒火中烧、进退两难。
以这样的方式比以前生疏了些,但至少还可以保留一些颜面在,如若不然,情何以堪啊?
“笃----笃----”敲门。
玉儿正在和乔天很是亲昵地在研究着公司运作模式以及商业投资中的风投与追资等问题,玉儿坐在椅子中,乔天则连椅子带人一起圈在怀里,俯首时下颌正好顶在玉儿柔软的长发上,两人配合默契地一个执笔,一个用修长的手指正指向文案的一处,这样好好的机会让人给生生地破坏了,玉儿皱了皱眉,深呼吸了一下,乔天拍拍她的小脑袋,独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笑道:“请进。”
什么情况?那个男人替她说‘请进’?徐洋进去,见他们各自相安无事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里的文件,心里才稍微吐了一口闷气。
“玉儿,我爸爸当选了副市长,你怎么也不去道贺一下呢?这样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呢,他可是一直都很器重和看好你的。”徐洋边说边把手中的玫瑰放于办公桌上,瞥眼看到插花的瓶里已经有了一束含苞待放的黄玫瑰,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哦,我一向不太关心政治,没想到徐伯伯这么快就成功了,是得好好祝贺一下,等我抽时间一定去登门拜访。”说罢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徐伯伯,您好,我是小珂,听说您已经当选副市长了,我忙于工作也没及时道贺,这两天我抽时间去给您祝贺一下哦。”
“哦,谢谢小珂,心意我领了,道贺就不用了吧,有时间常来徐伯伯这里坐坐啊,咱们讨论一下公司投资和理财的事宜,互相切磋一下也不错嘛。”徐志凌故意很谦逊地说道。
“徐伯伯太谦虚了,我是晚辈,互相切磋谈不上啊,有时间您多指点我,也是对我的提拔和鼓励啊,另外,徐洋也要好好向您学习啊,他要是有您在商海中的打拼能力和经商头脑就不用天天有时间到处闲逛了,正好他在这里,您要不要和他通话呀?”玉儿故意说给徐志凌听。
徐洋在一边赶紧摆手制止。
电话另一头的徐志凌打了个呵欠:“啊--呵呵,我正到处找这小子呢,怎么,他又跑你那儿去了呀?正好,公司有个会议需要他参加,我就不和他通话了,你告诉他,有什么事办完赶紧回来,我们等他回来开会,我就不多说了,再见,小珂。”
“徐伯伯,再见。”玉儿礼貌地挂了电话问徐洋:“你爸爸问你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耽搁?说有事快点办完,公司还等着你回去开会。”
“玉儿,这是我让厨师做的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里面可都是你喜欢的食用材料。”他故意这么说给那个男人听的,其实玉儿根本就不挑食,这样说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激起那个男人的愤怒,说着往玉儿办公桌上一放,故意把目光杀向那个在沙发上离玉儿很近的男人。
“你送来的东西不会又加佐料了吧?”玉儿冷冷地讥讽他。
“没有添加任何佐料,原汁原味的呢。”他故意装作不懂玉儿话里的意思。
“带走,我已经吃过了。”玉儿毫不客气。
“不,即使你吃过了,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因为我怕你的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疼,所以,这么有营养的粥,你还是要喝了,我来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等你稍饿了的时候再打开喝一些,饭盒是保温的,你的胃一直是我所担心的,这样下去,我可就要批评和监督你了,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身体第一,工作第二,不要搞乱了次序,我就不打扰了,你忙吧。”
徐洋放下饭盒,连同鲜艳的玫瑰花儿一并留下,唯独快点走人,再留下只能是自取其辱了,他转身准备走,却被玉儿给叫住了:“等一下,把花儿拿走,我这里已经有一束我最喜欢的玫瑰了,你放在这里也是多余,还是请带走吧,如果你听劝的话,送给最适合自己的姑娘,也不至于浪费。”
手里气得握紧了拳头,脸上依然堆着笑的徐洋开口了:“玉儿,怎么,有了新的男朋友,就忘记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好了吗?你忘记了,我可忘记不了,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呢?他尝过还是得到过呢?我却是依然对你是回味无穷啊,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撒手呢,你的好,你的温柔,我都记着呢……”说完诡秘地一笑,仿佛在嘲笑乔天的愚蠢。
世上还有这么厚颜无耻、造谣生事的人,玉儿气得无语了。
乔天却是很大度地一笑:“如果你的妈妈生了你之后,得知你父亲背叛了她,看样子你会选择支持父亲的呀?”
“不,我会......”徐洋一下发觉这个问题不对,不能回答啊,差点脱口而出闹出了洋相。
这个问答题,让所有人都回味无穷,玉儿由怒转笑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乔天是就刚才徐洋的厚颜无耻的话而有针对性地对他另一个问题来痛击他,徐洋却是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竟然无以反驳了:向他妈妈吧,说明他父亲不对,向父亲吧,说明他和父亲两个人都不对,这是双错题呀,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一手,怂人却不露半点脏话。
“好,你,你有种!你等着!”徐洋气的“彭!”地一声甩门而走。
望着他愤怒地离去的背影,玉儿似乎感到有团阴影笼罩上来,有些压抑却又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来,坐好,我来替你松松肩,揉揉背,玉儿。”乔天抱起玉儿在椅子上放下,大手力度适中地给这个刚才被气得有些迷糊的小丫头松松筋骨,透透气。
本来还怕乔天吃醋,想着怎样解释一下呢,原来他早已明了,他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深爱着她,玉儿幸福得象只小懒猫,昏昏欲睡了。
“徐洋刚才是太无赖了,你不生气呀?”玉儿问。
“对他那样的小人我太在乎太计较,岂不是失了我的风度和人品?”乔天一笑而过。
“我们以后可是要小心点,他这个人现在变得有些阴暗呢。”玉儿提醒着乔天。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怎会怕他一个小小的春城的小无赖、小地痞呢?”乔天想起自己曾经援手从黑道上救下自己助理的事情,这么大的风浪都见过,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徐洋呢,通过一次次接触,感觉知识面很窄,又没经历什么大的风浪的徐洋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呢,所以,无论从哪方面他乔天都是没把徐洋放在眼里的,九牛一毛都不如,事实也是如此。
玉儿在乔天按摩揉肩都很到位的情况下,懒懒地说:“嗯,浑身轻松,好舒服啊,时间就这样静止吧。”
“嗯?才不要这么静止呢,我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啊,我要娶你的啊。”乔天笑着。
孰不知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临近着他和玉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