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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蜗居城中村

既然如此,我就根据爹提供的路线,背着一大包的书,回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新家”。新家距离鹅城一中大概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比回老家要省时间得多了。其实如果是乘坐公交车呢,恐怕也就五分钟吧!可怜仅仅这么一小段路程,我将近一个月了,都没有进过新家的门!我这是有多敬业啊,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如何?

新家就在火车道边上,不时有呼啸的铁龙飞驰而过,引起大地震颤。我就踏着这震颤的余波,走进了低矮的大门,门里是所小院,里面堆满了杂物,不用说,这些都是爹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收集来的。我站在大门的边上,竟然没有一眼看到房门在哪里。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天宁?”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杂物里面探出头来:“哥哥!”她迅速绕过那一堆堆的包装袋儿、废纸箱、易拉罐等等,向我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多么熟悉的场景!每次我回家的时候,天宁都是同样的动作,一点新的创意也没有,不过我喜欢。

“天宁,爹呢?”我问道。

“哥哥,我听爹说你要回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好半天呢!都没有等到!”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顾自己说了。

“哥哥,我刚拿起作业准备做,你就回来了!”说着,天宁竟然掉泪了!

“别哭别哭!”我一边给天宁擦眼泪,一边笑着她:“都这么大了,动不动就哭,羞不羞?”其实我的心里也在下雨。

“爹呢?”我又问道。

“爹说你要回来了,去买肉去了!爹说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天宁高兴地说。

“好!那你快点写作业,晚上我们吃完饭,出去逛逛街!”

“好!”说完,天宁蹦蹦跳跳地绕过那些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去写作业了。

我手提着沉重的书包,小心翼翼地翻越那些小山,终于看到了房门。

那是怎样的一个房门啊,上半部分是用塑料纸钉的,下半部分是用薄薄的“三合板”钉的,中间横七竖八地加上了几根木条,用以固定门框。

天宁小小的身影,就在这个所谓的门边上,趴在一个破木箱子上面,跪在破布垫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作业,那小辫子还是一晃一晃。

我打开门,走进去。低矮,破旧,墙皮脱落很严重,还有点潮湿。靠里面的地方,是一张床,床板是用宣传广告板加两条长凳支起来的,上面放着被褥,从颜色上看,应该是很久没有洗过了。

我把书包放在床上,环视四周,心中一阵酸楚。

这时,我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那是爹回来了。

“爹!我哥哥回来了!”这是天宁稚嫩的声音。

我急忙走出去:“爹,回来了?”

只见爹手里提着白菜、豆腐等蔬菜,还有一条鲇鱼:“今个,咱吃个好饭!蒸米饭,吃烩菜!”

说着,爹走进屋里,开了灯,屋里面稍微亮了一些,但也显得更加寒碜了。我不禁想起了老洪的高楼,还有那个金碧辉煌的家。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家。一个家里,连地板上都是花纹,另一个家里,连做作业,都要跪在地上。但在前一个家里,只有气派,欠缺人情味儿;而在后一个家里,则处处显出亲情珍贵。

爹很麻利地蒸米、洗菜、杀鱼,饭很快就做好了。

“予儿啊,你出去把院子里的那个桌子搬进来!”我应了一声,到院子去找桌子。

哪里有桌子的影子呢?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它在一堆纸箱片儿的中间放着,几乎要被淹没了。

我翻山越岭,终于把它从其中拉了出来。天宁也从院子的角落里找来了砖块、木板什么的,当做凳子。一家三口这就吃上了。

“好吃吗?”我摸着天宁的脑袋,轻轻地捋着她的小辫儿。

“好吃!”她吃起饭来,一边吃一边小声哼哼,还夸张地咂吧嘴儿,活像一只猫正在吃着老鼠。

“爹,你吃啊!”我说道。

“吃,吃,都吃!予儿你也吃!”爹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豆腐,塞进嘴里,烫得他直歪嘴巴。

我笑了:“爹,你慢点吃!”……

吃完饭,我提议一起到城市的街道上走走,爹说天天在街上来回走,都走腻了,就不去了。

我想爹肯定是累了一天了,也该早点休息,就和天宁一起来到了街上。

天宁双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摇来晃去的,显得十分兴奋。

她的小嘴儿七七八八地说个不停:“哥哥,你知道吗,我们班的老师可好了,她还给我糖吃呢!”

“哥哥,我们班有个小孩儿,他是一个三瓣嘴,说话会漏风,他一说话大家都笑他,可好玩了。”

“天宁啊,哥哥给你说,这个孩子很可怜,你以后可不要笑话他了。”

“我知道,我后来就不笑他了,他学习可好了,我和他是好朋友。”

“哥哥,你吃过肯德基没有?”

“哥哥没有吃过。”

“我也没有。我听班里有一个小朋友说,他去吃过,每一星期他爸爸都带去吃呢。他说那里的鸡腿儿可好吃了!”

“那你想不想吃啊?”我故意问她。

“不想。因为太贵了。等我长大了,挣好多好多的钱,我和哥哥、爹,还有娘一起去吃。”

“好,那哥哥就等着天宁长大挣钱!”我嘴上说着,心里想,多好的妹妹啊,爹真有福气,捡到了一个天使。

天宁提到了娘,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件往事。

在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村里有人丢了钱包,因为娘是神婆,就央求娘找一找。

娘找东西的方法很特殊,就是搬来一口大缸,缸底点上蜡烛,然后用红布蒙上,让小孩子钻进红布里面看,然后大人问:“你看到谁了?”小孩说是谁,东西就是谁拿的。据说小孩子有天眼,能够看清楚,大人是不行的。

当时娘就让我看,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人,就说,什么也没有。娘就对那人说:“孩子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就说明东西还在你家里!你再找找看!”

那人不相信,说娘是骗子。娘很生气,就说,小孩子嘴里不会说谎,肯定是在你家里!

据说好多天之后,那个钱包在他家的炕洞里找到了,原来是他的弟弟偷拿了他的钱,把钱包藏在了炕洞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娘非常高兴,因为事实证明自己的“方法”是灵验的,她抱起我亲了又亲。

这是我对娘最温馨的记忆了。此后,我眼中的娘就如同神仙一样,见首不见尾,今晚上在家,明天早上就不见了。

不知现在,我的娘在哪里?是否能够吃饱穿暖?是否“工作”顺利?……

城市的街道上,灯火辉煌,路灯映着我和天宁,一长一短两个影子,在四处游荡。

天宁毕竟是小孩子,逛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只打哈欠。我就把她背在背上,沿原路返回。

路过小卖部,看看背上歪着脑袋呼呼睡觉的妹妹,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就在小卖部给她买了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

回到新家的时候,爹还在昏黄的灯光下,不知道在缝着什么东西。

“爹,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把这只鞋子补补,鞋帮子扯了个大窟窿,漏风,天冷了。”

我把天宁放在床上,天宁依然没有醒,那睡相,就是一头小猪。

“爹,晚上咋睡?”我问道。

“你和天宁睡床,我睡那里!”爹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

原来爹在我和天宁出去逛的时候,已经把院子里的纸板等杂物铺成了一张“床”。

我本来还想和爹谦让一下,但我觉得这样恐怕会让爹心里难过,就默认了爹的安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爹叫醒我说:“予儿啊,今天跟着爹去远一点的地方收废品。”

我问:“去哪里?”

爹说:“去城中村。”

城中村,我知道,在中国城市的快速发展过程中,伴随着高楼大厦的迅速出现,同时也会产生很多大大小小的城中村。这些城中村,被街道和楼宇所遮掩,但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依然顽强地在城市的夹缝中生存和缓慢发展。而由于道路曲折、设施陈旧,加上居住在城中村的人,大多是原住民,加上很多农村来的打工者,人员成分混杂,居住条件简陋,一些作奸犯科的人员也混迹其中,从而给城市发展和社会治安带来了很多的隐患。在城中村,不但容易发生诸如火灾之类的安全事故,更容易滋生一些诸如打架……甚至凶S之类的恶性犯罪案件。

但由于在这里,人员来往频繁,免不了有搬家之类的事情出现,每一次居民无论是从外面迁入,或者是从这里迁出,都要留下很多旧家具、破衣服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废品,是破烂,在我爹看来,这些就是城市留给他的黄金和白银。

而我有时候也觉得城市里的人有点太奢侈浪费,但如果让我拿着编织袋,用火钳(科普一下,捡破烂比较趁手的工具,就是烧蜂窝煤用的火钳,谁用谁知道)在垃圾箱内外翻找有用的东西,这画风也有点太灿烂,气氛也有些诡异,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但今天爹既然提出来了,而且我平时也常觉得自己应该具有劳动人民所具备的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的优良品质,那就不能拒绝,也不忍拒绝。此刻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嘀咕:爹呀爹,能不能给自己一分体面,咱换个工作?

谁知爹今天竟非常兴奋,早已在村口(顺带说一下的,我们所住的新家,也是在城中村)的包子摊上买好了包子,一边自己吃着,一边对我说:“今天我去得早,买的第一锅肉包子,香着呢!”

我起身洗了脸,接过爹递过来的包子,咬了一口,哟,爹买的还是灌汤包呢,汁水儿流了我一下巴,差点流进脖子里,烫的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这两个给天宁留着,咱早点走,这回得去远点。有你这个帮手,肯定能比小马收得多!”

“小马是谁?”

“是我刚来城里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老头,也是一个收破烂的。我刚开始跟着他干。”

“哦,原来小马是你师傅啊?”

“算是吧,但是大家都叫他小马,其实他比我年龄还大两岁呢。他就住在咱家的后面,隔条路。”

我一听,明白了,那天爹说的不在家的时候,把天宁托付给的人,就是他呀。

“那爹你现在和你师傅抢生意,你师傅不骂你?”

“骂什么,他身体不好,有些活儿他干不了,我能干,那钱不得我挣了?”

“那倒是。”

爹从屋里拿出几个编织袋,装在一起,还有一个捡来的破皮包,里面装着一些零钱,挂在我的脖子上,他自己手里掂着一杆秤,正准备出发,他想了想,说:“把你衣服脱下来,换一件。”

我一看,可不,虽然我身上穿的衣服脏了,可好歹还算是没有破洞、全活的衣服,看起来也不太像个收破烂的。于是我就进屋脱了外衣。

没想到爹给我找来了一套迷彩服,说:“你穿这个!”

他看到我在愣着不动,就说:“咋?你是不是觉得咱收破烂的,就得弄得脏脏的,穿的破破的才行啊?不用!咱毕竟是买家呀,不能太寒酸了!这是上次我捡到的衣服,基本上还是新的呢,这城里人啊,太浪费了!”

我一听,哟,爹说得好像还真有道理呢。爹也穿上了半新不旧的不知道哪个工厂的工作服,一起出发了。

清晨的城市,其实还是有很多风景可以看呢。身着橙色工装的环卫工人应该是城市最早的成建制的工作人员了吧,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零散的早餐摊点,由于是周末,所以看不到一群群的中小学生背着书包上学校的情景,但我可以脑补。

我和爹来到一个公交车站牌前。16路公交车到了,爹对我说:“上这个车!”

我暗暗吃惊,原来爹也知道公共交通很方便啊!由于穿得还算干净,我和爹都没有受到所谓的歧视,我们和那些衣着正规、手提公文包的人一起乘坐公交车,感到与之俱有荣焉。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商店,中文的,英文的,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的招牌,心想,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差距”。前十多分钟,我和爹还有天宁,还在城中村的破房子里呆着,现在我和爹已经来到了繁荣的城市;爹在院子里摆放的遮天蔽日(这里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的破烂,就算全部卖掉,恐怕在这里的精品商店,连一件衣服也买不到。虽然如此,看到爹今天兴致勃勃、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也是有点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前停下,爹说:“到了,咱下车!”

我随着爹下了车,我差点就忘了自己带着的几个编织袋,一只脚已经落了地,感到自己手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才又折回车上拿来。

顺着高楼大厦的夹缝望里面走,依然是比较热闹的小街道,买各种小吃的,各种蔬菜水果的,各种家用器皿的,甚至还有卖狗卖猫的,卖加肥加大的衣服的,定制各种家具的,等等等等,什么都有。

大概有四五十米过后,街道变窄,做各种生意的人也绝迹了,我知道,真正的城中村来到了。爹带着我拐过好几个弯,面前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爹说:“就是这儿!”

我一看,这里有一堆各种钢筋铁皮什么的纠缠在一起,像是在吵架的许多对夫妻,相爱相杀。“这么多,咱怎么弄弄完啊?”

爹说:“多了才好呢!少了怎么赚钱啊?”

爹看见我在疑惑,就说:“我前几天都看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咱爷儿俩好把它弄走。”

我心想:老天你好心机!

爹走到看大门的老头那里,递上一支烟:“老哥!我是前几天来过的老天,你还记得不?”

老头接着烟,爹给他点上,老头抽了一口说:“记得记得!你弄吧,就这一堆,给30块钱得了!”

爹说:“30有点多了,现在废铁不值钱!卖不上价,不中!得少点儿!”

老头说:“那你说,听你的。”

爹说:“你说么,我说不如你说。”我心想,爹你墨迹啥,他让你还价,你就使劲杀呗!

老头说:“要我说,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两根被烟熏黄的手指。

爹说:“中,20就20!”说完又看着那一堆废铁说,“这未必能挣到钱!”说完把我脖子挂上的皮包拿过去,从中数出20元钱,递给老头。

老头揣进兜里,说:“你咋弄回去?”

我爹说:“咋弄,背呗!”

老头说:“老天我给你想个法,你去那边儿——看见了没?墙角上,那儿有个小推车,让推土机给刮了一下,有点变形了,长时间不用,天下雨,陷到泥坑里啦,没人要,你去挖出来,就是你的了!”

爹说:“啊呀老哥,好!好心人,你真是个好人啊!”

老头抽着烟,烟熏的老头睁不开眼睛:“都是出来门的,受苦人,没啥。老天,屋里门后面有工具!自己拿!”

爹走进老头的门房,拿出铁锹:“予儿,咱先去把车弄出来!”

其实翻斗车被埋得并不深,三下两下,车就出来了。爹用手抠掉铁皮上的泥,又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予儿啊,你看,这车胎都还是新的哩!就是没气儿了!今儿咱赚了!”爹高兴地把铁锹什么的放进小推车,我们两个使劲推着出了那片沼泽地,来到老头的面前。

老头说:“老天,你今儿可是捡了个大便宜!收你20块钱少了!”

爹连忙说:“你人好,你老哥心善良么!”

“放心,说20就20,我不加价,看把你吓得!这就是你家老大?”

“是哩是哩!忘了给你说了。”

老头看了看我,说:“老天啊,你孩子长得比你展样,将来肯定有出息!”“展样”就是“帅”。

“那你老哥算是说对了,别人见了也都是这样说哩,要么咋说我也得供我这儿子上大学,将来当大官,做大事!”爹一提起我来,精神头就十足,好像我已经当了大官,给他带来了莫大的荣耀一样。

老头说:“孩子,你可得好好念书,也别小看你爹,你可知道,朱洪武当年还放过牛哩!朱洪武知道是谁不?”

我说:“知道啊,不就是明太祖么?”

老头说:“啥明太祖!是朱元璋知道么?朱元璋,明朝开国皇帝!看看,你这个学生娃,还没有我这个大字儿不识的老头知道得多!好好学!……”

闲聊几分钟,爹已经把车胎充足了气,我们把那一堆相爱相杀的夫妻们送上了小推车。告别了看门的老头,我推着车,爹跟在后面,边走边说:“这老头也可怜,无儿无女,活了这么一辈子!”

“我看着他还挺知足嘛!”我说。

“可不是!年轻时候也成过家,也发过财,后来打麻将把家业给败了,他又不知道因为啥,拿刀把人给捅了,没死,结果被判了三年,出来以后老婆也给人跑了,把孩子也带走了,他就一个人过到现在。”

“那他其实是有儿女的嘛!”

“有儿女,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女在哪里,逢年过节也没有个人来看看他,这不就和没有儿女是一样的吗?”

“哦,说的也是。——爹,我们把这些废铁弄哪里去呢?”

“我早看过了,前面四五里路有个废品收购站,送哪儿去。”

“既然不太远,那这个孙爷爷为啥不自己送过去,也多少卖点钱?”

“谁知道他咋想的?也许是怕麻烦吧……管他呢!要是这个世上的人都想着自己去卖废品,那咱不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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