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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意料之外

嘉阳款款移步上前,嘴角噙着轻笑看着司慕语道:“你就是是左相府的大小姐司慕语?”

司慕语欠欠身子答道:“民女司慕语见过太子妃。”

嘉阳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躬着身子虚扶她起身道:“你与太子的事本宫也有所耳闻,本宫今日先跟你赔个不是。太子秉性纯良,与姑娘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满心热诚却给姑娘造成了困扰。”

司慕语淡淡地回道:“民女与太子确是幼时相识,却无男女之情。今太子已然成婚,民女自会守好本分”

嘉阳原就没有示威之意,自幼在皇宫内院长大的她看惯了尔虞我诈互相构陷,却也是厌恶非常,自此她是最做不来勾心斗角的。尤其是见得司慕语如此识娶,嘉阳便也坦然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这局面本宫又如何看不透。太子和本宫既已成婚,太子再有何不轨也只怨得本宫无用,圈不住太子。”

她有的不只是倾城之色更是豁达明理的为人,嘉阳此话一出也使得司慕语刮目相看。曲高和寡,知音难觅,惯了独影阑珊的司慕语竟生出与嘉阳深交的心思。

“如娘娘所说,太子秉性纯良,又怎会有不轨之举。”

此时几位贵女上前来与嘉阳搭话,嘉阳莞尔一笑道:“是了,今日一见,本宫才知太子缘何如此痴迷于你。便是本宫,也觉得与你十分投缘。”

那些贵女与嘉阳说的大多是奉承话,司慕语见状便退到了一侧,与她一样无所适从的李靖寒已借着军中事务繁忙为由离了去。司慕语却是无计可施的,只得挑了远处无人的亭子独自坐下。

嘉阳的余光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甚,今日之宴她确是存了心眼,可司慕语与她所想却是南辕北辙。就是这样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清清的女子,让魏文初魂牵梦绕。

而她是如何也习不得司慕语的样子,这是不是就注定了她与魏文初只能做一世貌合神离的夫妻,她与魏文初注定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得了清净后司慕语便趴在廊上看着水面出神,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投入湖面,眨眼间平静的湖面涌起许多的鱼将那块小东西拆吞入腹,不留痕迹。

“你这祸害,你现在满意了吧,现在全上阳城的人都敢嘲笑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明明出身卑贱却霸着原本属于我的嫡女之位!”司雅嫣狠厉的声音打破了她短暂的宁静。

怎么都躲这么远了,这个麻烦精还跟上来。司慕语揉揉太阳穴懒懒地道:“叫得大声些,好让旁人都来看热闹。看看左相府的庶女,是如何蛮横粗俗。”

“啊!司慕语!”司雅嫣气得直跺脚,她最恨就是明明司慕语那个野蛮的母亲都已经死了,却还霸着属于她的嫡女之位。司雅嫣气愤难当拿起桌上的茶水便朝她泼去,岂料茶水没有按照预想中的泼到司慕语的头上。

“公主!你怎么样?”随之响起的景雯的声音,景雯呼道急忙拿出帕子擦拭着嘉阳的衣服,十指所触竟是滚烫的。

司雅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拿着茶盏无所适从。方才她泼出的茶水是滚烫非常的,隔着茶盏她都感觉到了,如今泼到细皮嫩肉的嘉阳身上可如何了得,跋扈惯了的司雅嫣头回知道什么叫心惊。

嘉阳摇摇头道:“无碍!”幸亏只是泼到衣袖上,只是手臂,却有一些灼热感。

嘉阳衣袖上一大片濡湿的印记,景雯气不过,便开口说道。“二小姐,你们有何事大可以回府再议,若是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担待得起。”

嘉阳默声摇头,景雯无奈下才才忍住怒气不再出声。

司雅嫣慌忙欠身道:“是嫣儿的不是,但嫣儿不是故意的,嫣儿是想泼那司慕语的。”

“好了,此事无须再说了,也怪本宫唐突了。景雯,陪本宫回去换衣服。”嘉阳将司雅嫣扶起来说道,正走出亭子不到一步,嘉阳回头对司慕语道:“慕语,你过来,与本宫一道。”司慕语愣了愣才跟上去。

进到凌霄居后,司慕语方才带着歉意说道:“其实太子妃方才不必替民女挡的,民女自幼习武司雅嫣是伤不了民女丝毫的。只是方才茶水是滚烫的,公主身娇玉贵的,此刻怕是被烫伤了。。”

景雯闻言忙将袖子收起来,果然嫩白的手臂已是通红一片,忙去找出烫伤膏给她擦上,边擦边念叨道:“公主从小到大可是半点苦都没吃过,今日平白被那左相府二小姐伤了。这如玉之肤如何受得住呢,您却也说无事。”

嘉阳只笑笑道:“无碍,隔着这许多的衣裳呢。”

倒是景雯此时嘴撅得老高:“是,您是太子妃宽容大度,但景雯只是个奴婢,心眼小,奴婢是断断不会原谅那二小姐的。”

嘉阳换好衣服后便携着司慕语又走回到庭院中,此时司雅嫣已有些无地自容,便也不敢上前去搭话。

此时一个贵女小声问着:“太子妃怎么换了身绛色的宫装?”

“听说是被不长眼的人用茶水弄脏了衣服。”另一个贵女如有所指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司雅嫣将二人的对话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耳中,伤人于无形的莫过于流言蜚语。司雅嫣顿时怒不可遏,拉下脸子道:“月儿,回府!”

被司雅嫣这么一番折腾后宴席早早地散了,嘉阳却是身心俱疲,才坐下便听到魏文初欢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嘉阳,嘉阳!听说今日你与语儿相处甚好?”

魏文初眉飞色舞的,喜不自已的模样。只因他回来便从侍婢那听得三言两语,嘉阳非但没有为难语儿,二人似乎十分投缘。

“太子,那左相府大小姐为人宽厚我们公主自然不会为难她。”景雯淡淡地说道,但是神色似乎十分恼怒。

待他定睛细看后才觉异常,狐疑地启唇道:“不过,本王出府之时记着你穿的并非这身,何时换了这身绛色的?”

景雯没好气地说道:“那大小姐为人失礼大方不错,只是太子的表妹也就是左相府那二小姐,未免不懂事了些。正是那二小姐公主才换了身,且公主这手...”

“景雯!”嘉阳忙喝住景雯,柔声道:“无事,二小姐性子泼辣,倒也是天真烂漫的。”

“那丫头做事素来没有分寸。”魏文初说话间不经意碰了一下嘉阳的右手,只见她缩了一下。魏文初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进来就发现她是用左手端的茶杯。便抓住她的右手,轻轻将衣袖掀起,本如嫩藕般的手臂此时红肿了一大片。

魏文初皱起眉头沉声道:“方才怎么不说。”

嘉阳想将手臂抽回,可魏文初却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便启唇道:“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即使嘉阳说了,太子也不会在意,太子在意的未进门便问了。”

“怎么会不在意,本王既已答应过国主会好好照顾你,便会尽到本分。”魏文初皱着眉将药细细地擦到她的手臂上。

在意!却只是在意她的身份,在意两国的约定,而不是在意她。嘉阳心底蒙上大片的阴霾,面色一沉把手抽回道:“皮外小伤不足挂齿,更不劳烦太子挂念了。”

“怎能说是皮外小伤呢!”魏文初拧着眉头道。

嘉阳冷冷地转过身去:“太子许诺之事又何止此一事,太子又有哪一件做到了!”

魏文初的手悬在空中,一脸雾水地看着面色低沉的嘉阳。只见她轻启红唇厉声道:“景雯,送客!”

景雯左右也不是立在原地,话已至此,他一脸无奈地踏出门去。他前脚刚出去,门就“砰”地一声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这嘉阳公主果真是善变,方才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且说他在权国许的贸易往来,互不交战,桩桩件件哪个没有做到!况且,她居然说送客,本王在自己的府中,她居然说本王是客!魏文初越想越生气,又对嘉阳无计可施,便重重地踹了一脚陈瑞以泄三分怒气。

陈瑞何其无辜啊,吃痛地捂着脚。“去问问,今日是怎么回事。”说罢便甩袖回他的别苑了,可怜陈瑞一瘸一拐地还要去打探消息。

才不过一会,陈瑞便回来了。“问到了?”魏文初放下手中的策论。

“属下问过府中婢女,说是左相府二小姐与大小姐起了冲突,二小姐端起滚烫的茶水往大小姐身上泼,太子妃上前挡住了,这才烫伤的。”

“那,语儿可无碍?”魏文初神色即刻凝重了几分,好在陈瑞随之便回了无碍,魏文初这才又安心了。

好在,嘉阳不仅没有为难她,反倒替她挡了一祸,魏文初心中愈发地愧疚。只是他姑姑长宁公主这女儿果真是专横跋扈,着实讨人厌。

魏文初起身到柜中找出一瓶玉颜露:“把这玉颜露拿给太子妃,此药用于烫伤疗效最好,另嘱咐她不要沾水。”

陈瑞接过药膏一脸视死如归地往凌霄居走去,希望那个景雯姑娘不会把他生吞活剥了。岂料那景雯接过药后反倒没说什么,还给了他一锭银子:“我家公主说辛苦你跑一趟了,这钱拿去吃酒。”

陈瑞心中暗喜,太子妃果真十分体贴他们当差的,照这么下去娶媳妇的钱很快就能攒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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