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现下,当那南海之境的所有紧迫局势,作势即将落定之际,可是众不知晓,这眼前的一切安然之态,俗不自觉,却无不是,没有终端的开始,罢了~
在观音大士的慈悲平定这下,这才使得那万分动荡不堪的南海之乱,终可得以渐渐地安定了下来,水族之内,众生灵也开始慢慢地,逐随轻波水漾,而浮定了脚步,且他们无不自甘庆幸,终可得偿生还了。
可正待,受及观音大士的救赎,而南海之滨的所有生灵,稍稍得以喘息之际,且都还以为这场声势浩大的劫魄,终于可以过去之际,不料这时,观音大士的一个异常举动,却立时又引起了众生灵的,惶而不安起来。
“不过,散仙请看……”此时此刻,只看面色淡然的观音大士,在忽然之间,竟心有所思的,便微微的抬起了右手来,然后又不假思索地,便作势随手一弹。
当观音大士半眯着双目,自有片刻的静寂之后,不料,却在突然间,便就朝着那,已然恢复了碧波轻漾的南海水面上,正灵起于际的,颓废落败的鲲鹏,随手便是轻轻地一弹指。
“啊……”当真正的鲲鹏王的所有灵魄,被观音大士,给硬生生地弹出了他那,所谓的结魄而生的躯体后,只见自鲲鹏躯体的面色之上,立时便扬起了,万分不得以言说的痛苦表情而来。
而当真正的鲲鹏王,终于从分身的躯体里,被生生地剥离以后,倒却叫那因鲲鹏之灵,而所结魄而生的鲲鹏分身,在一时间里,却是顿时,便感到了犹如抽筋剥骨一般地,痛苦不堪开来,只见当即,他便双手紧紧抓扶着头脑,且面色扭曲地,随即便跪倒在了南海海面之上,那模样,竟仿佛就像是,随时都会灰飞烟没一般的狰狞。
一时只见,一个异常健硕的魂灵精魄,即刻,便自结魄而生的那一个躯体里,给被迫冲及出了他的体外去,而只待霎时,便又在所有灵力汇集的团绕下,顿时便贯穿而生,随即凝聚出了他初始自有的,虚身原型出来。
不经恍惚之势,可在当即,鲲鹏的原灵之神,便就又被观音大士的兰花纤指,给重重地弹及了出去,一时间,狠狠地便被摔在了冰冷的波涛汹涌中。
就这时,在受到观音弹指亦复,且又用其仙法提指聚灵之后,只见几缕无不健硕的魂灵精魄,在大士仙法的支使下,却又不觉自海浪中,慢慢地漂浮了起来。
“鲲鹏知错,任凭观音大士处置便是。”鲲鹏在催动着所有的灵魄之力,而汇聚一处,所凝神而幻出了虚灵原身之后,自知身犯大错的他,在一时间,已然不想再去为自己辩言半句了,而今,只见他起手抬至到了面额之下,对观音大士以作出了一副,万分地深感自愧之态。
“这?……”赤脚大仙犹见,一副彻底摸不着头脑的,浑噩昏然之态,立刻便全然涌到了面色之上,“呃~恕老朽愚昧不知,请问大士,这眼前之势,却又是所谓何故啊……”
“嗯~此番说来,却是有些话长了,这还原是仙始之初的,北冥旧事……”在赤脚大仙的不解疑问之下,只见那不拘小节的南海观音大士,十分恭然地,便稍稍对他以作出了解释之态。
“哦~原来这灵物之间,竟还有这番,不可言说的渊源啊!可依眼下局势,大士您可~有何定夺之意啊?”赤脚大仙闻之渊源,只见他顿时便满面愁然地,而为此深感到了万分地担忧之意来,于是,在一阵灵机闪烁之后,他立时便却面朝着观音,寻以果然。
“这~本座其明知大仙心意,可在这冥冥之中,却自有不可说破的天数而定,想来,以本座之薄力,却也是万分的不可及的……”观音大士其实是知道赤脚散仙的用意的,可深知天命不可违之的她,对其眼下态势,却也是有些感到力不能及。
“这……”赤脚大仙闻听至此,一股满目的忧心之态,却是立刻便浮上了面色之上。
“不过眼下,大仙倒是可以,将其鲲鹏灵魄所衍而生的,魂灵躯体,和本座玉净瓶内,所敛收而及的鲤鱼精魂灵,所带离于此,不知大仙,以为此番这般,是否可行?”只见这时,难以道破天命的观音,在看到自赤脚散仙面上,所表露出了万分地失落惆然之态后,为让他不失望而归去,故,终还是在经过心内片刻的冥想后,转面便向那散仙淡然言说道。
“观音大士一番美意,这~小仙又怎可拒之呢~”只见赤脚散仙闻之,立刻便满面怀笑,且十分识趣地,向以观音起手而至,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其作揖言谢,“那小仙~便就在此谢过大士成全了。”
“嗯~”观音闻言,面色之上,这才露出了些许的欣然之意。
而后眼观,那观音大士,立时便就朝着那南海水面,就是随手一挥,只见那自鲲鹏真身结魄而生的魂灵躯体,在被观音强大仙法之力的催动下,随即便幻化成了一缕,自带湛水气息的,仙灵游丝,而后慢慢地被其大士,不费一丝一毫的,便全然收入到了掌中去。
观音大士看着自己掌中那缕,十分灵动的精魄气息,不经犹豫半分,转而便满面自带微微笑意地,朝向身旁不远处的赤脚散仙,抬手而至。
赤脚大仙眼观至此,立刻便也回以伸出了手去,同时且慢慢张开了手掌,蓦然间,只见那缕不羁灵动的精魄,直直便飘飘然的,落入到了他的手中去。
“徒儿,还不快快给大仙奉上前去。”待此刻,只见那观音大士,又朝着自己身侧的随行童儿,默然使了个眼色去,而后十分淡淡地对其言道。
那童儿见势,立刻便心有所会地,领悟到了观音思绪的其中之意,转而便手捧着刚刚接过的玉净瓶,迈着腾云步履,直接飘到了赤脚大仙的根前。
那童儿在对其大仙会其恭敬之意后,然眼观着他双目,且朝向着那玉净瓶内一定睛,霎时间,那小鲤鱼精的几缕散魂,便随着那童儿的仙法之力催动,直直便飘到了赤脚大仙的,正张开平摊的手掌中去了。
在灵魄转交完毕之后,只见那随行的童儿,当即便又十分恭敬地,对其赤脚大仙再次回以了敬意,而后,便又转身飘回到了观音大士的身侧去。
“那小仙便先行告退了……”赤脚散仙手握着那两缕灵物的精魄,在毕恭毕敬地,对眼前的观音大士躬身以礼,且在看到大士的点头回礼之后,转而便腾着云,回身驾着仙雾游走而去了。
“这一劫,便算是圆满了罢!”看着赤脚大仙携着那二物的魂灵而去,观音大士在低头浅思了片刻之后,随即,不觉脱口道破。
“不过~看来你鲲鱼一族,确是不宜再居这南海之滨了~”当观音大士再次眼眸回望,且略有所思地看向了,颓废恍惚地,正浮于南海之面上的,鲲鹏王的虚灵之际,一时间,不禁对其忧虑言道。
“鲲鹏心神已然万念俱灰,眼下只乞求大士,发落鲲鹏个痛快,好就此与这长世辞绝。”鲲鹏闻听至此,却不禁只求消灵殒身。
此时的鲲鹏自觉,也许当初真是自己错了,如果数以千万年前不是他的难以自控,如果当初不是他的贪婪恋战,如今, 他和他的鲲鱼族人们,却又何以落得眼下这般光景呢,当这样的局势再次呈现之际,此时此刻的他,宁愿选择自食恶果!
“好一个糊涂至极地鲲鹏王啊~这番看来,当年~倒是本座与西王母,多管了你北冥那闲暇之事了……”观音闻言,面色之上,不禁表露出了几许的怒象之意。
“鲲鹏只求陨身灵灭,自此再无别求!”此刻的鲲鹏,倒也已经全然不想再去顾及其它了,只见他此时的魂灵,已然有些逐渐变得越发地缥缈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灵消魄散一般。
“身为鲲鱼一族之尊,你又可想过你千千万万的族人,以后他们究竟该何去何从?”观音在闻听到鲲鹏的,颓败弃言之后,不觉立时有些怒言相对着言道。
“看来~你北冥之事,或许~也只有那掌管着一切水中诸仙神灵的‘扶桑大帝——东王公’,才能参言和主事了!”只见面色些有不悦,且望着鲲鹏,不免微微怒目而视的观音大士,不禁对其危言说道。
说罢,不待鲲鹏再次以示回言,只见那南海观音大士,直接就用自己的玉净瓶,便将鲲鹏那越发消弱的灵魄,一时全然收入到了那瓶内去。
“南海龙王听命,鲲鱼一族,先暂先居于你南海的北渠之畔,且自今时今日起,你这所辖海内的众水族生灵,均都平等平起,若是有违本座之命者,本座定会,力将其逐出这南海之滨,而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这南海半步!”在将鲲鹏收入玉净瓶之后,只见那观音大士,又立时对其南海龙王,以及整个南海生灵,吐以危言,明确以震视听。
“本王谨遵观音大士命!”南海龙王在闻听到观音所示的威严后,即刻便以作出了一副恭维地领命之态,而后只见,他又立时十分恭敬地,府膝于海面,且行跪拜大礼,以恭送云层之上,那仙法灵力无边的观音大士。
而后只见,那南海观音大士,这才肯放心的携着那鲲鹏的虚灵,立时腾云而去,随行童儿当即也同时云游而及,且十分谨慎地,跟随在观音大士的身后,直直便朝着那东海之岸,腾云驾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