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在我这里吃了?我这今天专门炖了鱼呢,可香了。”周瑞是真的想让雅歌在这里吃点,毕竟雅歌看着太瘦了,在加上最近事情这么多,一件接着一件的。让人有几分心疼。
“你这又不是专门给我炖了,你是嘴馋了,给自己炖的吧!”雅歌笑道。周瑞自己还不知道?就喜欢满城的找那些好吃的。
周瑞听了这话,也没有不高兴,而是笑着道:“你也别管是专门给谁炖的了,既然你都站在这里了,那就是见者有份了。赶紧做好。”
说着将雅歌给拉到了饭桌上,做好,道:“我去给你盛饭,你尝尝这大米饭,可是今年的新稻米,可香了。我去给你盛。”说完就去了厨房。
雅歌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很多的鱼,果然是香气扑鼻,心道,这个周瑞还挺会吃的。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便到了雅歌的面前,周瑞道:“你尝尝。”
雅歌见小石头他们并不在,这院子也没有人,难道这菜是周瑞自己做的?道:“人都说君子远庖厨,我看你院子里没有人,这就你一个人,难道这菜是你做的?”
周瑞一笑,道:“今天还真的让你给猜对了,这就是我做的,就是这米饭都是我闷的。给你说,这鱼可是我找了天阳城的大厨特意学的,你尝尝,保证只比酒楼的好吃,不会难吃。”
说着还夹了一块,放到了雅歌的碗中。
雅歌尝了一口,果然很好吃,道:“这大周朝中会做饭的男子可不多。”
“你不是也会做嘛,再说了,我那里算是君子,也就顶多是个小人罢了。”
雅歌被周瑞的自嘲笑得不行,也开开心心的吃了一碗饭才走。
等回到了自己家的铺子,纪母还问了雅歌为何这么久才回来,雅歌道:“去了周瑞哪里一趟,在他家吃了一碗饭。”至于去了孟纪油饼的事,雅歌并不打算告诉母亲,毕竟这事说了也是让母亲白白的担心。
纪母对于周瑞还是放心的,道:“那就好。”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纪母还真的怕雅歌出去乱晃,再回不来了。
雅歌道:“韩雷呢?娘,我找他有事。”
“韩雷在后院喂小毛驴呢。”
雅歌便去了后院,见韩雷真的是在给小毛驴说话。道:“你可要多吃点,现在这几天不用你干活,但是你也要长肥一点才是,你看你现在瘦的。”说着又给小毛驴喂了一把干草,也不管,之前的还没嚼下去。
“你给它说话,它能听得懂吗?”雅歌在后面笑着道。
周瑞听到了声音,转过身去,见是雅歌,道:“掌柜的,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去给你拿,锅中还有呢。”
雅歌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吃过了,在周瑞家吃了一碗。”
掌柜的去周瑞那里了啊!韩雷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雅歌道:“我想给你商量个事情。”也不知道韩雷乐不乐意。
韩雷道:“掌柜的还跟我这般的客气?您说什么直接吩咐就行!”
“这不是直接吩咐不吩咐的事,也要看你乐不乐意啊!”雅歌从来不行强迫韩雷做任何的事情。
“掌柜的您说!”
雅歌思忱了一下,道:“我想让你明白去报官!就状告我。说我冤枉你,你并没有将药用错。没有将泻药当成驱鼠虫的药放进豆子里。”
韩雷大为惊讶,道:“为何?我不会去的,我那里能去状告掌柜的。”
雅歌看着韩雷,这很明显是不想去的,这就相当于雅歌给韩雷说,让他做伤害自己的事情。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泻药了,所以要先人一步,去报官,这样才能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的手中。”
韩雷还是不解,道:“掌柜的,状告自己就能掌握主动权?”
这怎么说,韩雷都不明白,雅歌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你明天一早,便跟着我去天阳城的府衙,就说是我冤枉你了,不管怎么说都不再承认这事是你做错了。”
韩雷不大明白,难道自己说不是自己做的,这事就行了?不过这事,掌柜的说怎么做,自己就跟着做,就行。道:“行,我相信掌柜的,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雅歌点了点头,道:“行,那我这就给你写状纸去。”
用了一会的功夫,这状纸就写好了,雅歌看了看,反正韩雷认识的字也不多,自己替他写成这样也算是可以了,至少字句读来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写完了之后,雅歌想起来,这韩雷也没有去过府衙,自己知道的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但是也要把自己知道的给韩雷说一下,别到时候乱了方寸。
“韩雷。你明天一早,和我去府衙,去敲鸣冤鼓,这鼓敲完。估计着就会有衙役过来问是为何击鼓的,你就说要状告我。然后那衙役就会给你要状纸,你倒是给他就行,你给他之后,就是升堂见府尹了,到时候,在府尹大人面前,你就只管喊冤枉就行,剩下的我来说。”
韩雷点了点头,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办好的。
雅歌想了想自己明天可是一场大战,颇有些紧张,但是也是一定要办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雅歌和韩雷就来到了这天阳城的府衙中,看了看这在府衙门口放着的鸣冤鼓,雅歌将怀中的状纸拿了出来,递给了韩雷,道:“你去吧,记住,大声喊冤,将人吸引的越多越好。”
韩雷点了点头,走到了鸣冤鼓那里,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咚咚咚的将那鼓给敲响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但凡是有点热闹得地方,大家都是像看看的。
虽说这白丁百姓,没有几个人是想惹上官司的,但是这官司和自己要是没有关系,那可就不一样了,毕竟看热闹的时间,大家还是有的。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府衙门口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敲了一会,便有衙役出来了,见韩雷一个瘦弱少年的击鼓,上去道:“别敲了,别敲了,知道这是什么嘛?就乱敲一通的。”
韩雷放下手中的鼓槌,道:“知道,这是鸣冤鼓,白丁百姓有何冤情委屈,无处可说,可以进行击鼓状告。”
“看来是个知道的,那你姓甚名谁,打算状告何人?”
韩雷道:“小的叫韩雷,是这天阳城中纪氏豆花的店小二,今日是要状告我们纪氏豆花的掌柜,纪雅歌。他污蔑我,说我将泻药当成了防鼠虫的药,说要将我送官。我没做过,自然不服,前来状告。”
雅歌就在一旁站着,也不说话。倒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抽了一口的冷气。在这大周朝,像这样的事情,怕是第一次吧!店小二状告自己家掌柜的。且不说有些店小二就是掌柜的徒弟,奴仆一样的存在,就说一般的,那也是靠掌柜的赏饭吃的啊!
那衙役也算是多年的老衙役了,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知道给如何接话了,半晌才道:“你既然是来状告的,那可带了状纸了?”
韩雷将手中的状纸举得高高的,道:“带了,已经写好,请上呈给大人。”
这还是有备而来的。
那衙役只好将状纸接了,道:“那你状告之人可来了?”
雅歌这才答话,道:“小的便是纪氏豆花的掌柜,纪雅歌。”说完微微行了一礼。这一说话,周围的人都是吃惊的,原本以为这少年在那里站着不说话,也是来看热闹的,没有想到,这是当事人啊!
那衙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也没说话,而是道:“你们等着,我去禀告大人。”这可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雅歌和韩雷就这样在府衙门口等着。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小衙役才又跑了出来,看了看雅歌,又看了看韩雷,道:“那可是你的掌柜的,你确定要告?”
韩雷被这么一问,颇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雅歌,雅歌却道:“既然我家的店小二想告,那便高,再说了,要是我家的店小二没有做那种糊涂事,那我也想知道,我家的豆花中为何有泻药。”
韩雷道:“我要告,希望大人到时候可以给个明白。”说完冲着府衙大门重重的磕了个头。
那也衙役看着这好事者将府衙门口围的是水泄不通的,就是逢年过节,大人发什么布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的人。道:“你们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这围着影响也不好。
又对韩雷和雅歌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大人要见你们两个。”
雅歌听了这话,微微的有些皱眉,这衙役没有说升堂,而是说大人要找我和韩雷见面,这是什么意思?
韩雷也觉得不大对劲,原本按照掌柜的给自己说的,不是要升堂的吗?
雅歌和韩雷只好跟着那衙役进了府衙内院,没想到是直接进了一处花厅。那花厅正坐的是天阳城的府尹冯大人。
雅歌和韩雷上前,给冯大人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