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雅歌有些不解,现在什么事情还是和自己有关的呢?只好跟着韩雷在那二进的小院子里散步。道:“你有话要和我说?”雅歌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这才算是想起来了,之前的时候自己有什么事情,都是和韩雷商量着来的,但是现在两个人已经很少说话了,大概就是从自己嫁到吴家开始的吧!
吴煊道:“我知道掌柜的,你将微雨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好好的照顾微雨的。”
原来这是想让自己放心来了。
雅歌想了想笑着道:“我知道,我也是将你当着了哥哥了。自然是不会担心的。”
韩雷听了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道:“前两天的时候,我见了吴将军。”
两个人说的好好的,干什么好扯吴将军?雅歌道:“见他又怎么了?”
“既然你当我是哥哥,我是想问问你,当初可是真的对吴将军没有感情了,才和离的,还有那个孙家的公子是怎么回事?”
雅歌心里一慌,道:“孙家的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怕是只有自己,孙渊。还有孙渊的小跟班思齐知道吧!
韩雷一挑眉,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大简单,道:“自然是听吴将军说的,他说,你求情让他去救孙家的公子。却没说为什么,他觉得你是喜欢那孙家的公子的,可是你我一同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见你提起过什么孙家的公子!”
雅歌笑得有些不大自然,道:“只是之前偶然认识的。”
“若是只是偶然认识的话,他一个大男子,不会让自己的小厮,在半路上截住你,那小厮还哭天抹泪的。”
雅歌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的?又是吴煊说的?不对!当时是在大街上,只有雪儿跟在身边,是雪儿说的!”
雅歌心下叹息,雪儿还是将这事给吴煊说了。
要不然吴煊也不会以为自己喜欢孙渊吧!可是自己明明不喜欢孙渊啊!
韩雷却是在一旁看的有些不大对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人家手中,不然在孙家谋反的情况下,还能去给孙家的那位公子求情?”
韩雷这可是越说越离谱了,雅歌忙摇头,道:“我那里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啊!”
韩雷是锲而不舍的追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雅歌皱了皱眉头,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能将这事给瞒下去,只好道:“不过是欠他一个人情,这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还了,以后就没有交集了。”
韩雷道:“真的?”
雅歌忙点头。
韩雷还是有些不信,道:“你欠他什么人情?”
雅歌见这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能不说了,只好道:“你还记得你在天阳城的时候,被抓进了大牢里,那事正好是和孙渊有关,所以我就去求他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欠下的人情。”
韩雷听雅歌说了这事,顿时有些呆愣,没有想到的是,这事竟然是和自己有关的。
皱着眉头道:“只这一件吧!可没有别的了?”
雅歌心道,这是还不放心啊!忙点头道:“没有别的了!”
韩雷想了想,道:“这事说起来,我自然是要感谢你的,但是这其中的原委,还是要给吴将军说一下的好。”当年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死在牢中了,却又突然的出来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却不曾想,让雅歌欠下了一个这么大的人情。
雅歌笑着道:“那个时候,救你是我自愿的,你也不用感谢什么的。”要是奔着感谢去的话,那现在的雅歌就要向韩雷提要求了。但是没这个必要。
至于这个要不要想吴煊说明一下,雅歌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一来,这个事情和吴煊完全的没有关系,知道或者是不知道,也没什么吧!二来,就算是吴煊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孙渊,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和离,这和离的文书,还在雅歌梳妆台深处放着呢。雅歌也不打算再和吴煊有什么了,又何必费那功夫去说呢。
但是就是雅歌这样说,韩雷还是道:“将来要是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看来这个人情,韩雷是打算着承下去了。
雅歌笑着道:“原本当年你也是因着我的事,才被抓的。不过你现在都这样说了,那以后我有了什么事情也就不会客气了。”雅歌觉得,就凭着自己和韩雷的关系,就是没有这档子事,将来自己若是有什么,去找韩雷,韩雷也不会不帮的。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找韩雷。
但是雅歌还是顺着这样说了。
两个人又说了些其他的,韩雷才走。
又过了些时日,一大早,微雨就被接走了,毕竟雅歌这小院子,多少都是小的。堂堂县主,自然是不能在这里出门的。雅歌和纪母,这样含着泪的看着微雨出了门,进了皇宫。
接着就是在皇宫中举办的婚礼,至于其中的礼仪规矩,发生了什么,雅歌都是不知道的。现在雅歌唯一要做的,就是带着娘和房妈妈等人,将铺子一关,然后来到了帝都的大门,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着。
至于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等微雨和韩雷在宫中行完礼,就要直接出城回金国了,所以这城门是雅歌众人能送微雨最后一程的地方。
一行人等了好久,才见那远处有送亲的队伍,慢慢的走了过来。几个人也是知道的,微雨这会子也只能是坐在那华丽的马车上,谁都看不见的。但是大家也都来了,并且不光是来了,纪母在看着那马车在自己眼前经过的时候,顿时是哭的不能自已,正当雅歌轻声安慰的时候,那马车上悄悄的掀开了一点帘子,然后就看到了微雨露出了半张脸,眼含热泪的看着这边。
雅歌还没有发现,还是一旁的杜康,先给发现的。他也是知道,微雨现在贵为县主,在这种情况下,公然的掀开帘子看众人,这是极没有礼数的行为。所以也就不敢声张,只是轻轻的捅了捅雅歌的胳膊,然后让雅歌看到了。
雅歌自然是会告诉母亲的,纪母也算是养育了微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而且早就相识,也算是看着微雨长大的,自然是将微雨当做女儿一般的疼爱。这会子看到了微雨为了见他们一面,悄悄的掀开了门帘,顿时又觉得心疼,便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两个人,一个在上面马车里,悄悄的掀开了一点门帘的苦,一个在下,也是在伤心的哭。看的房妈妈和杜婶子也都心疼的跟着抹眼泪。
雅歌也跟着红了眼眶。
几个人倒是都一句话没说,只是这样看着马车渐渐远处去,才回了。
雅歌从帝都城门往城外望去,那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这怕是自己见微雨的最后一面了,一个女子,父亲和爷爷都是被金国人所杀的,母亲也是因着金国人而死。但是现在却要踏上征途,为了两国的和平,而远嫁,还是嫁到金国皇室,成为太子妃,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是金国的皇后,太后。
原本微雨是不用嫁,也不想嫁的,但是只是因着皇帝一道不可更改的旨意。便是不想,不用,也要嫁了。
那一刻,雅歌觉得那道旨意让自己觉得害怕,那道旨意,就这样改变了微雨的一生。
微雨这样一走,雅歌算是完全的和微雨断了联系,只能是从那些食客嘴里零星的听到一些关于北境和金国的消息,但是也无非是说什么,现在的金国太子,对周国的县主现在的太子妃很好。
还有就是金国的那些所谓的皇室密闻了,但是雅歌都觉得不大可信。毕竟这些皇室秘闻,八层都是假的。
正当雅歌一个人在铺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三个人进了铺子,在前面走着的,是梅大夫,这个雅歌倒是不惊奇,毕竟梅大夫这段时间常来铺子里吃饭,而且还老是冲着自己正堂挂着的那块匾额发呆。但是在后面跟着的人,雅歌就有些惊讶了,因为在后面跟着的竟然是云夫人和五爷。雅歌在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忙招呼了三人进来。
云夫人很久没有见过雅歌,这次倒是先笑着道:“不知道这铺子里有没有鸡汤?”
雅歌忙不迭的道:“有的,有的。”就是没有,自己下厨房去做也是要有的。不过这还真不用雅歌来做,毕竟房妈妈做饭的手艺实在是好。
三个人落了坐,梅大夫还是找了个可以一抬头就看见那匾额的地方,见梅大夫这样的喜欢那匾额,要不是这匾额是陛下赐的,雅歌都想将这个匾额给摘下来,然后送给梅大夫了。
等到鸡汤上了之后,五爷给云夫人盛了一碗之后,自己也尝了一口,然后道:“这鸡汤,竟然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房家菜。”当年的时候,房家还是十二卿家之首,那时,自己去过房家。房家就用多道菜来招待自己,因着自己喜欢鸡汤,便多喝了两口,也就给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