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会,还真的让吴煊给找到了,雅歌看到也是新奇的往前凑,不过,自己就是好往前凑了也看不懂。
吴煊将这堪舆图放在案几上,指着一处道:“这里边是陵霜城的城门。”
雅歌也看不懂,只有点头的份。
“你这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周男儿,这玩意也学着看看,将来也可以上阵杀敌去!”吴煊笑道。自己也不过是调笑一下,这纪雅歌还有老娘要养,哪里能放下一切去军营啊!
“所以,吴大哥是军营里的人吧!”从吴煊的说话做派什么的,自己还是能看得出一些的。
吴煊笑道:“行啊!这半年的铺子没有白开,这小东家看来也是没有白当,这看人也是会点了。”现在的纪雅歌和当初的那个救下自己的宛若乞丐一样的小子是不一样了。
雅歌笑道:“哪里,哪里。”这吴煊是军中的便是军中的,那自己倒是可以打听一下。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叫孟修远。”
“孟修远?没听说过,可能和我不在一个地方。”吴煊道。
雅歌点了点头,道:“也是,这大周的军营也不是只有一个,碰不到很正常。”而且,看着这吴煊家中就是富贵的,就是进了军营,想来也是孟修远不是一个级别的,那就更碰不到了。
吴煊道:“这个孟修远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啊?将来我留意一下。”
雅歌道:“是,是和我一个村子里,一同长大的。”
“行,将来我会留意的。”
接下来便是一阵的沉默,吴煊在认真的看了一会堪舆图,雅歌便上下的打量着这屋子,要不就看看吴煊,雅歌看着看着,才发现,这吴煊好像长的更加的好看的,比半年前更高了些,也更硬朗了些。半年前,自己还以后这是从那画中走出来的俊朗的仙人,现在看来还要好看些。一身的黑色,倒是没有之前的俊逸了,可是这美,雅歌看着感觉到了一种张力。
“行了,我们走吧。”吴煊将那堪舆图收了起来,放在了怀中,将烛台拿在手中,多余的烛火给吹灭了。等雅歌过来,让雅歌先走。
两个人从地下的暗室出来,再看看月亮还是高高挂着,吴煊对雅歌道:“你回去睡觉吧,我这就走了,睡一觉,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明天还是照常开门做生意。”雅歌点了点头,在吴煊面前,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吴煊说什么都说好。吴煊又道:“这暗室你也看了,很是寻常。你没事也不要再去了,他们北蛮人挖的,也不知道牢不牢固。你这院子中有个暗室的事,你忘了就好。”
雅歌还是点头。
吴煊见自己都交代好了,便一个借力,飞身上了屋顶,雅歌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已经是不见了。雅歌将杂物间的门给关了,忽然间觉得,这吴煊刚刚到底来没来过,让自己有些恍惚,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端着的烛台,这是吴煊走之前塞给自己的,已经吹灭了,但是还有袅袅的余烟。这吴煊刚刚是来过的吧!
雅歌拿着烛台,回了自己的屋子,见娘亲谁的仍旧很熟,自己也脱了袄子,进了那还有一丝温暖的被窝。
刚刚躺下,雅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吴煊家住哪里啊?将来自己挣到了银子,去哪里找人还钱啊!军营是进不去的,可是这帝都这么大,自己上哪里找去啊!再说了,吴煊是有帝都的口音,但是并不代表吴煊就是帝都人啊!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看来这最近事情太多了,都把自己给忙忘了。脑子都不好使了,以前还天天想着,要是再见到吴煊,一定要问问他家在哪里,到时候好还银钱什么的。
就这样虎头八脑的想着,雅歌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雅歌在厅堂中漫不经心的看着大门,但是思绪却飘远了,昨天自己确实是见到了吴煊了。
“雅歌,我这今天发现了一件怪事,你知道吗!”李勇从后面院子中进来,道。也不等雅歌有所回应,又道:“我昨天晚上,劈完柴火,记得很清楚,院子中有一根我放在墙角的棍子,这是我觉得挺好的,挺直的,打算以后留着用的,结果,你猜怎么着,这棍子竟然在那放杂物的屋子呢。我刚刚去杂物间拿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可是重点是,昨天晚上,那杂物间也是我关的门啊。就是门栓都是我给插上的啊!我不记得,我将那棍子放在杂物间了啊!”
李勇发现自己这一说完,浑身都有点不自在,看向雅歌,道:“你这房子,是租来的,之前住过什么样的人也是不知道的。这房子会不会有什么啊!”这说的神神道道的。
雅歌这才想去来,昨天晚上,自己从院子中拿了一根棍子,说是打小毛贼的,发现是吴煊之后,将棍子好像就直接丢在了杂物间里,难道昨天吴煊走的时候,自己没把棍子从杂物间拿出来?
雅歌听完,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应答,道:“你肯定是记错了,一定是记错了。”雅歌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找个什么样的理由给搪塞过去呢?“你一定是自己把那棍子给放进了杂物间,你刚刚不是还说,那棍子你觉得又长又直,打算以后留着用的,那你也一定是会收起来的啊!所以,你可能是给忘记了,不。你肯定是忘记了。”雅歌将这话强调加肯定的,说的李勇的眼神都有些怀疑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雅歌又道:“可能这几天,你是太累了,也是临近年下,你们镖局,也很忙,还有我这铺子,你还老是给我干这干那的,所以你这累的记性都不好了,这样吧!等会让我娘做点好吃的,补补。”
纪母从后面进来,道:“怎么了?我刚听到说什么太累了?”
雅歌道:“娘,是李兄啊!他最近太累了,都开始忘事了。”
“哎呦,你这年纪轻轻的,这样吧。今天中午,我们做点好吃的。我们和鸡汤。我去买只老母鸡去!”纪母说着便往外面跑,去买老母鸡。
雅歌看着娘亲的身影,母亲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点风风火火的性格呢。
李勇挠了挠头,道:“可能是我真的记错了。”说完便回了后院,继续忙活去了。
雅歌看着李勇进了后院,才松了一口气。这可真的是,刚刚自己差点就没圆过去啊!
中午,两个人好好的补了一顿,喝了纪母熬了两个时辰的老鸡汤。
下午,雅歌见铺子中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便二话不说,去找了周瑞。这事,自己也没个可以依靠的,这天阳城中,对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最了解的就是周瑞了,所以还是要找他商量一下。
周瑞刚刚和城门口一个稍微有些权势的喝完酒,现在正趟在家中呼呼大睡呢,这几天,为了黄家将来能顺利出城,自己请客喝酒可没少干,真真的是在家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了。正睡的香呢,便听外面哐哐哐的砸门声,这人可真是大胆,在这天阳城中竟然还有人砸自己的门?周瑞不想开门,可是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好像这砸门声更响了。真真的是被这声音吵得睡不下去了,周瑞只好起身去开门,自己这二出的小院,在最里面都能听到这声音,这人到底是谁啊!力气这么大!道:“谁啊!我这门都被砸烂了!”
“周瑞,开门!我,纪雅歌!”你这不是一直不开门吗!要不然我也不会使这么大的气力敲门啊!在用这么大力气之前,自己可是用了小力气敲了一盏茶的功夫呢!
周瑞一听是雅歌,忙将门打开,道:“你这怎么过来了?可是想好了?”
这可是在大街上呢,雅歌道:“我们进去说。”
周瑞一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确实是不大好说话,道:“那进来吧!”说着开了大门,让雅歌进来,两个人到了厅堂,雅歌道:“这事我想了想,我要去。”
周瑞道:“行,那就去!我陪你去!”反正这事,上天下地,他也陪着雅歌干了!
雅歌笑了笑,有朋友如厮,真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一下。”
周瑞道:“有什么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我需要知道这王大人,或者是这个王二公子,还干过其他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没有?我要知道的越多越好。”
周瑞听了,嘿嘿一笑,道:“你难道是怕,黄家的这一件事,他不会轻易的认,多几项,他才会服输?”
这周瑞果然是聪明,这事都不用自己解释。道:“正是如此,因为这年底的商会,还有一位大人要参加,那就是按察使,据说这位按察使和府尹王大人,并不是很对付,我们可以借他之手,来对付这个王大人。”
周瑞却是有几分疑惑,这雅歌是怎么知道,到时候会有一位按察使也会来商会?这事自己都不知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位按察使也会来,而且这位按察使还和府尹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