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倒是将雅歌的惊着了,惊奇道:“竟然不知道将军的内功也这么好!”
吴煊道:“没什么,赶紧睡吧!”
这也就是沾了离得近的光罢了,要是离得远了,吴煊也未必能给灭了。毕竟自己的武功还没有高到那个地步。
雅歌却是兴奋的不得了,这可是话本子里写的,说书人嘴里的桥段。原本以为是骗人的呢,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道:“那内功是不是人人都可以练得?我也可以练吗?我现在都这么大了,不知道也能练吗?”
吴煊含含糊糊的道:“可以,可以。不过太过于辛苦了。没有必要!”又轻轻的拍了拍雅歌,道:“赶紧睡吧,等明天我有时间了,给你说故事。”
听着这声音,像是很困的样子。雅歌也知道吴煊许是白天很累了。便闭嘴了,不再说话了,乖乖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雅歌醒来之后,身边的床铺已经是空了的。雅歌便自己洗漱,自己去后厨做点东西吃。却是在后厨遇到了房妈妈,房妈妈正在做饭呢,大军都驻扎在天阳城中,那些军妓们也都选在了离得府衙近的地方,这府衙的后厨是做饭最好的地方。
雅歌笑着道:“房妈妈,还没吃饭?我以为我是起的最晚的一个呢!”雅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原本还有些羞愧的,现在看见房妈妈心里也舒服一些。
房妈妈笑吟吟的道:“我的将军夫人哦!我看就是你起的最晚。也是,这里没有婆婆的管束,起得晚便起得晚吧!我都吃过饭了,这是在刷碗呢!”
雅歌看着锅里还剩着点饭菜,便给自己盛了一碗。一旁的房妈妈道:“这都是剩下的了,将军夫人要不先不要吃了,下奴给你做点新的。”
雅歌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些不吃了也是要丢的,那多浪费啊!”这里又不是繁华的帝都,所以雅歌做什么都是比较节俭的。
房妈妈见劝不住,雅歌都吃了两口了,便不再劝了。但是看着雅歌却是欲言又止的。
雅歌也看出来了,道:“房妈妈,你这是有事?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房妈妈道:“既然将军夫人问了,那您也不要嫌弃的听我说说吧!”
雅歌点头,道:“不嫌弃,不嫌弃!”
“下奴我也是第一次来天阳城,见这天阳城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想着将自己赎了身子,在这天阳城中找一个小院子,安度晚年。也就不跟着大军再四处的奔波了。”
这是好事啊!
雅歌道:“也是,房妈妈年纪也大了,但是为何不在帝都中买一处呢,要是银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妈妈一些。”这房妈妈可是个好人,能在见雅歌第一面的时候,就对雅歌这样的掏心掏肺的,所以出点银钱什么的,雅歌也乐意。
房妈妈摆了摆手,道:“我也不大想在天阳城中待着,一来,也确实是银钱上有些不大够。二来,我是有些不大想见的故人。”说着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又随即的转了脸色,道:“所以今天给将军夫人说这些,是想着听说将军夫人是在这天阳城中住过几年的,那想必对这天阳城很是熟悉,想让将军夫人帮忙看看,那里有什么合适的宅子。”
既然人都说了不想在帝都待着,那雅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行,这事我记下了,但是妈妈。你怕是还要去一趟帝都的啊!房妈妈你的户籍在帝都呢。”
房妈妈道:“正是,所以还有一件事想麻烦将军夫人呢,等到将军回京诉战事的时候,可否让我也跟着,路上好有个照应。”
雅歌道:“行,这事我给将军说!”既然是都求到了自己这里,那定是在将军那里不好开口的。
房妈妈打了个谢礼,又让雅歌好好的吃饭,才走了。
雅歌吃过了早饭,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去了吴煊那里。问问军妓赎身的事情,毕竟自己只是知道些皮毛。
吴煊这会子正在府衙的一处小书房待着呢,大门关着,只有卫林在门口守着。
雅歌上前问道:“将军在里面?”
卫林道:“在,但是将军正在写给陛下的折子,要不夫人就先别进去了。”
这是军中大事,雅歌确实不能知道。道:“行,那我等会再来。”
但是里面却传来了一声:“进来!”是吴煊的声音。
雅歌只好进去。
吴煊正在写折子呢,但是写到一处,却不知道该如何写,正想着问一下雅歌呢。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给你说。”吴煊道。
雅歌坐下,道:“何事?”坐下看了看,吴煊手底下压着的正是给朝中的折子。这军中的事务,还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之前的时候,比较忙。也没来的急给你说,你之前刺伤的拓跋王爷,也确实是让他伤好几天没好。就是等到我攻打到了他眼皮子地下的时候,他还捂着伤口呢。”
雅歌道:“好事,也算是能帮到你一点了。”
“后来,他因着重伤,都没来得及和我交手,直接由着两三个护卫护送着逃了出去。”吴煊这会子看雅歌,觉得逆着光的雅歌特别的好看。
吴煊又继续道:“你后来给我说的,那个狗洞,也用上了。刚攻城的时候,就先派了虎子从狗洞进去的。然后趁着天阳城里面北蛮人少,将大门给打开了。这一仗,根本就没有用到攻城门。”
虽然吴煊只是说了这三言两语的,就轻轻巧巧的给盖了过去,但是雅歌也知道,这其中的艰难也不是普普通通就可以做到的。
吴煊想了一下,道:“所以,今天是想给你说一下,这其中的功劳,我想着不上表你的名字了。我都给韩雷吧!”
雅歌也想了一下,道:“行,都给韩雷吧!”自己不过是想在帝都安静度日的小商户,安安稳稳的挣点银子。并不想惹得皇帝青眼,倒是韩雷,最近很有想建功立业的想法。这科举韩雷是走不了了,那就只有军中这一条路了。
吴煊见雅歌答应了,还是很开心的。还是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吴家在朝中的根基不深。这雅歌的娘家根本就不是什么为官之家,所以,雅歌还是低调,不要出格的好。
“那你这大清早的便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吴煊现在这会是是笑非笑的看着雅歌。
看的雅歌不知道为何的有些不自在,还什么大清早,这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中午了好不好。莫非这是在说自己起的太晚了?
雅歌整了整思绪,道:“我这是有事想要问问你,关于这一块,我觉得你倒是比我懂得多的。”
吴煊想了想,这好像是雅歌第一次来找自己问东西吧!道:“说吧!”说着将手中的笔都放下了。
雅歌道:“就在刚刚,房妈妈来找我。说是想要给自己赎身,然后在天阳城中养老。我之前只是知道这沦为官妓是能赎身的,可是这其中的门道,还不清楚。是否可以自己赎身?”
“自己赎身?这个不行,我记得大周法令中记载的,这官妓必须是由着亲戚赎身的。”
这个雅歌也是这样记得的,说是沦为官妓,需要在三年之后由亲戚赎身。但是想来也难,毕竟这家中的女眷都沦为官妓了,那剩下的亲戚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这官妓可不比奴籍,奴籍尚且要花一笔不菲的银子,官妓就更不用说了,花费更甚。
这难怪房妈妈坚持在天阳城中安家了,房妈妈的钱财就是再多一倍,在帝都也不好过活吧!
雅歌道:“也不知道房妈妈还有没有什么亲眷,能给她赎身。”
吴煊道:“这房妈妈既然是给你说了,那想来就是有的。你也不用担心,即使是没有,到时候你去找个相熟的女子,让她认了房妈妈做干妈妈,也是可以的。”
雅歌惊奇道:“还有这样的?”
“这就叫做法理不外乎人情了。”吴煊笑着道。
雅歌笑笑,这些官场上的道道,看来自己是真的搞不懂了。道:“这些我不懂,不过,房妈妈还想着等到我们回帝都的时候和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吴煊道:“这个好说。”
吴煊倒是大方,毕竟上路带着个军妓,对于为官的来说,不少人是认为晦气的。
雅歌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的卫林道:“将军,林副将来了。”
雅歌忙行了礼,出了吴煊的小书房。
到了晚上,雅歌正打算睡觉,谁知道这个吴煊又来了,雅歌只好是气闷闷的给吴煊开了门。心道,早知道白天就让他们给弄一张榻来了。
吴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微微的闭着眼,看起来也很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看到雅歌亲自给开了门,还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雅歌却是微微的有几分不悦,要知道,吴煊在,那自己定是要大半夜的睡不着,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道:“这天阳城府衙这么大,你怎么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