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一听这个顿时的来了几分的精神,道:“你可说话算数?”
吴煊道:“我骗你做甚?”说完才一摆下摆出去了。
雅歌一听有秘密可以听,等到大夫来给自己瞧病的时候乖乖的,就是喝药的时候也是乖乖的。到了晚上,吴煊回来,见雅歌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笑着道:“怎么,一听说有秘密可以听,就这样听话了?”
雅歌却皱了皱眉,道:“你莫不是想要骗我?”要这的是这样,雅歌真的是想起身将这人给打两拳,但是一来打不过,二来,自己这会子还真的是没有力气的。只能是说说而已。
吴煊见这屋子里只有雪儿一个人伺候,便让雪儿下去了,等雪儿一走,吴煊道:“今天我将林叔给接过来了。”
雅歌见吴煊这一本正经的给自己说这个,也道:“那就好,那折子呢?”
吴煊道:“我直接递了上去,但是不敢再经过内阁了,而是使了其他的法子,将折子直接给了陛下。”
雅歌心道,这人好手段,都可以直接和皇帝说上话了。但是见吴煊这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只能是赶着严肃一些,道:“这事会顺利解决的。”说是这么说,但是雅歌也不是个傻的,都这么些年了,人证物证都有,愣是没有结果。现在也不是吴煊递个折子就可以解决的。
吴煊看雅歌这会子还真的是有些闷闷不乐的,道:“你现在肚子可还疼吗?”
雅歌道:“已经不怎么疼了。”
吴煊找了个地方坐下,道:“原本就答应你的,要给你说个秘密。现在给你讲给故事好了。”
那敢情好,雅歌真的是最喜欢看这种的话本子了。道:“行,你且讲讲我听听,讲好了有赏!”雅歌心道,我这也学学豪门贵妇的做派。
吴煊听到了只笑,没说什么,而是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道:“不知道是哪朝那代,有个小公爷,父母见他年岁大了,要给他说一门亲事。这说来说去的,竟然是想中了另一豪门中的嫡女,原本说好了,过了年就要下聘过门的,但是偏偏的这小公爷觉得像见见自己的未婚妻子,死命的央求母亲让两个人在过年的宴席上见见。”
雅歌在床上躺着,心道,吴煊这小子讲故事的本事可比自己好多了。
“那国公夫人觉得这聘礼也下了,便是见见也是无妨的。只是不能在人前才好,便找了让那家的姑娘在一处偏厅等着。然后让自己家儿子过去。那小公爷也是心中觉得高兴,便到了地方,将下人支开,好见见那未过门的妻子,那里想到,自己一推开门,就见是两个姑娘在屋子里,其中一个姑娘还是衣不蔽体的。”
雅歌心道,这可真的是有点意思了。那衣不蔽体的姑娘怕是要羞愧的投湖自尽去了!
“那个衣不蔽体的姑娘见有男子进来,顿时尖叫不已,引来了众多的人。”
雅歌心道,这姑娘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诚心的吧!道:“那姑娘应该不是已经下过聘礼的姑娘吧!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既见了外男,最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声张,她怎么还叫了起来?”
吴煊道:“是了,那个姑娘并不是,而另一个姑娘才是已经下过聘礼的姑娘。只是因着那个姑娘的衣服在宴席上被打湿了衣服,便跟那豪门嫡女说来换衣服的。那豪门嫡女也不知道今天原来是见自己夫婿的日子,就这样让那姑娘跟了过来。”
雅歌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过来了这么多的人,那姑娘觉得自己清白不在,便要死要活的了。国公夫人见那姑娘虽然是家世不显赫,但是家中父亲好怎么的也是个七品的京官,再加上和那豪门嫡女家中也是扯了一点亲戚的。为了几家的名声都好看,就将那姑娘当成了滕妾,也给抬了进来。”
雅歌微微的摇了摇头,道:“那滕妾应该是故意的,不要说是五品的官家女子,就是我这等小门小户的姑娘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不能叫,千万的不能引出其他人,将衣服穿好,赶紧走人才是!”
吴煊抬着头,就这样的盯着雅歌,眼神发亮,道:“那人就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嫁入国公府。毕竟那姑娘是庶出,怎么算,就是连国公府的妾都做不了的,更不要说是滕妾了。”
滕妾,按照礼法,比贵妾还要高一级呢,再往上就是平妻了。
雅歌见吴煊不想再说下去了,便也不在多问些什么。本来吴煊说的这个是故事,但是雅歌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那里是什么故事啊!那个小公爷就是他爹吧!那个豪门嫡女就是林氏,那个滕妾就是江氏了。
想到这其中的曲折性,就是雅歌都禁不住要叹息一把了,这个江氏从还没嫁人的时候就使的这样的好手段,她是怎么知道那个房子小公爷就会去呢?当真是厉害了。
外面的雪儿进来传了饭菜,雅歌和吴煊两个人吃了就要睡下。这个时候雅歌突然的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院子里还有风烟呢。忙道:“吴大哥,我今天身子不好,要不你去风烟那里睡吧!我还是很想留下一个贤惠的名声的。”毕竟自己虽然不是吴煊的正经妻子,但是那风烟可是正儿八经的内侍,伺候好了就可以抬姨娘啦!
雅歌道:“不去!那是我爹硬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去!”说着铺好了被窝,自己去睡了。
看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雅歌也不管他,早早的喝了药,睡下了。
两天之后,吴煊就一脸的欣喜的回来了,一进屋子,就道:“雅歌,我给你说个好消息。”
雅歌放下手中的书本,道:“说吧!”这笑得连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定是吕家的事情有了结果了。只是可怜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呢?
谁让那个金国的使臣还不走,吴煊说怕出门之后金国的使臣对自己使坏,都不让自己出门。
“陛下将这事当着好多大臣的面给金国的那个拓跋达野说了,落了他们好大的脸面,所以这次的和谈又要从新商议了。”
雅歌点了点头,也好,那五六年前的一桩旧案子,能捞回来一点的好处已经很赚了。但是这拓跋达野怕是不好抓了,不过这也能稍微的告慰一下吕家的那一族人了。
说完之后,吴煊就又有些不高兴了,道:“吕家的长子,叫吕从溪,和我一般大,是我的好友。”
同样的少年英才,一个是在自己面前说说笑笑,另一个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埋下黄土,说来不让人唏嘘是假的。
“希望从溪兄在地下也能开心一些。”说完就对着雅歌笑了起来。雅歌看的分明,这笑根本就没有达到眼底。
雅歌微微的叹息,道:“是啊!”也不在说什么,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权当默哀了。
不过下午等到吴煊出去了,雅歌正在闲着没事干的时候。雪儿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还差点在雅歌面前摔倒了。
雅歌将人给扶了起来,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人撵你不成?”
雪儿道:“主母不好了,前面的国公爷让您过去一趟。”
自己进门好几个月了,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位公爹的召见,怎么现在这么匆忙的要召见了?雅歌道:“你快些起来,给我找件庄重的衣裳换了,好去前面。”
雪儿自然是个办事利索了,不一会给雅歌找了一件极为庄重的褙子,伺候雅歌换了,就去了前院。
这还到前面呢,雅歌就听到国公爷的大喊:“你这不成器的,你若是真的想抬小的,直接抬了就是,但是你这还偏偏的养个外室。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难不成想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不成?”
外室?雅歌心道,自己怎么不知道吴大哥还有外室?难道吴大哥真心喜欢的不是德清郡主,而是那外室?
雅歌饶是这样乱想着,面上也没敢显露出什么,而是挑了帘子进去,见国公爷在,还有江氏也在。忙行礼道:“见过公爷,婆母。”
见吴煊在一旁跪着,雅歌心道,要是知道今天是来跪着的,那就穿的厚一点了。也跪下道:“不知夫君是否犯下了什么错,惹的公爷不快?”
看吧,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夫君跪了,这当妻子的二话不说,也要跪下。
安国公觉得这雅歌好歹的是儿媳,便语气和蔼了些,道:“你且先起来吧,这错不在你,都是这个不孝子犯下的。”
雅歌道:“夫妻本是一体,儿媳不起。只是想知道夫君犯下了什么错?”
雅歌这会子根本不想问国公爷,而是想问问在一旁跪着的吴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的给自己提前通个风,自己也好说话啊!
安国公道:“你且看看,你媳妇是如何的贤良淑德,你还做下这样的事。先不要说祖宗,就是你媳妇,你都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