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悲伤、绝望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中闪过。
虽然习昊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嘴角带血,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众人心中明白,对方并没有全力施为,而习昊基本上已经到达了他的极限。
凝重的气息好似水波般一圈圈荡漾开来,众人脸上都是一副苦闷之色,不过却有一个,也是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牟依嘎。
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或许是她顾不得表情变幻。已经很苍白的脸上双目依旧灼灼,银牙紧咬,不断向空中的人影贡献着自己那弱小的元神之力。
不知是因为感觉到了牟依嘎的默默支持,还是因为自己身为巫族后裔的使命。习昊一退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手中的长剑即告再度举起。
“玩够了。”
桑亚蒙轻轻摇头,眼中露出无趣的眼神。“算了,和你们战斗让我有种老虎和蚂蚁作战的感觉,无聊,还是早早解决了吧,或许我以后都应该是如此孤独才对。”
说着,其脚步亦轻轻迈出。。。。天地一颤,凄美的葬天之舞再度现身人世。
诡异中带着几分迷人气质的七彩雪花,从还未黑去的另一半天空,攘攘而落。
众人眼前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七彩弥漫的空间中一个好似精灵般的玄色人影轻盈走动,舞姿迷人而凄伤,周围山川却在无声湮灭。
“喋喋~~~~~~~”
一阵怪笑声从黑白交汇处想起,同样一个枯瘦的身影,同样的舞姿。
“摩呼茶?”
桑亚蒙双眉一皱,随即眼中又露出不屑的光芒。“集合了万千之力的习昊也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加入又能改变什么?”
“呵呵~~~~”
大祭师轻轻一笑。“师兄你不要忘了,当年神后创下葬天之舞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两人同时修炼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同归于尽。这是深深植入了我们两人骨髓的诅咒,你是逃不掉的,我的使命也只是和你同时灭亡而已,师兄你就认命吧。”
说着,其头又转向了习昊的方向:“习公子,虽然有神后的诅咒在身,但这厮修为确实高我太多,就请公子和我联手诛灭此獠吧。”
狂风呼啸,瞬间又没了声音。
因为三人的战斗,已经将周围空间撕裂,真正的撕裂,漫天的雪花、呼啸的狂风,甚至连那纯净的黑色,都被卷到那不知名的虚空深处,周围只只剩下无尽的灰色,纯净的灰色而已。
“哈哈~~~~~~”
交手百余合,首先是大祭师仰首吐出一口温热的鲜血向后斜斜飘落,随即又是一阵紫血飞洒习昊身体亦被一股绝大的力量击飞。同时伴随桑亚蒙一阵猖狂的大笑。“我说过,现在的我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神,你们这些俗人是无法与我对抗的。”
可是,话语刚一落其眉头却突然一皱,眼中露出痛苦的光芒。
“怎么回事?”
习昊一愣,还未及反应,大祭师瘦弱的身子却已经向着对方直冲而去,同时脚下还快速的踏起那“诡异”的舞姿。
撕裂,依旧是撕裂。
不过,这次却不是已经稳定下来的时空,而是桑亚蒙两人的躯体。只见两人的身体忽然好像变成了烟雾所聚一般,不断的化成一缕缕向外间飘散。
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习昊也明白机不可失,当下人亦化作一道紫色流芒,拖着那巨大的白色幻剑向着两人所在直冲而去。
“不对。”
轻易让桑亚蒙两人躯体所化的玄色雾气消散之后,习昊却是眉头一皱,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果然,好像响应其心中疑惑似的。
“哈哈~~~~~~~”
一阵得意的大笑从背后传来,那声音沙哑而有磁性,又带着一种远古沧桑的韵味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嗯?不是桑亚蒙的声音。”回首看去,只见摩呼茶、桑亚蒙两人早已经永远湮灭在时空之中。远处,静静漂浮空中的是一个六足小鼎,笑声就是从鼎中传出。
“元鼎会笑?”
习昊一呆,朗若黑夜天空中明亮星星般的双眼闪出一丝疑惑之色,忽有突地睁大好像见到了鬼一般。
因为那元鼎之中又射出一道红色血雾,围绕着在鼎身周围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元鼎的模样也有些飘忽起来。
“算了,还是先将元鼎重新碎去,镇住那九处脉眼再说。”
凝视半晌,始终想不通元鼎作为一件器物为何会发出人类笑声的习昊,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决定先想元鼎碎灭再说。
“唵嚩日啰。。。。阿尼钵啰呢。。。。。。。。”
古老而庄重的咒语再度响起,充满了远古洪荒苍凉的气息,让在场所有人焦躁的心神瞬间安静下来,不由自主的俯身拜下。
漆黑、神秘的图腾之链显出了其本形。带着红、白、青、玄四色光点,向着元鼎之上罩去。
谁知在图腾之链的光芒快要罩落其身之时,那小巧的元鼎却带着周围的红色雾气,忽然化作一道红色流萤向着远处飞去。
“追!!!!!!”众人一阵发愣,对视一眼半晌无声,最后还是习昊首先回过神来大喊一声。
红色流影在前面飞驰,传出阵阵大笑之声,后面是数道颜色各异的身影在后猛追。
时间在周围呼啸的风声中慢慢溜走、远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终于,也知道是那元鼎已经力竭还是怎么回事,终于慢了下来。
习昊等人一喜,脚下速度顿时又加了几分,可却又瞬间愣住。因为前面一阵波动,他们的追寻目标——元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哪里?怎么如此熟悉。”
元鼎消失,众人这才有闲暇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牟依嘎却是眉头忽的一皱。
“唉~~~~~~~我知道这是哪里。”
牟依嘎话语刚一落,帝释口中却传出了一声萧然之叹,并不沉重的声音中却却带着无尽的忧虑与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