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一连好几天在网上都没有看到小女孩的踪影,不过他却也没有什么可期盼的,毕竟,她又不会给他程雅的联系方式或微信。
“我今天给你把伞拿过去?”任飞想到自己还拿着人家女子的伞呢,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好几天没有消息就不想还了吧。
“今天不行了,我在丘山区这边呢。”过了一阵子任飞收到了消息。
丘山区?那不是就在自己这边吗?反正自己今天也没有别的安排,正好可以直接给她把伞还了。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我就住在这边。”
"我在天街这边呢,你到了直接给我发消息就行。"
“好嘞。”任飞高兴地回了句。
任飞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刮了刮胡子,用梳子梳梳很少梳的头发,又找了见得体的衣服穿上便兴冲冲地出门了。走到半路上,他才反应过来,两手空空的,自己不是要去给人家还伞吗?怎么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无奈之余,任飞只得又返回住处,拿了那把粉色的伞才又下了楼。
天空是灰蒙蒙的样子,太阳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过这样的在一直炎热的宁州倒算得上是好天气了,至少在任飞看来是这样。
任飞脑子里在不断地演绎着,一会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千万不能像上次那样失态,而后又仓惶地逃离了。
任飞下车后,先是深吸了口气,而后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以平复自己明显快了很多的心跳节奏。
“我到了,你人在哪?”任飞一边向离自己几十米远的天街走去,一边发着消息。
“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很快消息就回了过来。
天街作为宁州一处出名的购物地点,是深得很多女士的青睐的。任飞很少逛街,也搞不清楚为何女孩子们一提起逛街就有那么大的劲头。得了片刻的闲余,任飞只好四下里张望,看橱窗内琳琅满目的衣物,也看行走过的容貌姣好的行人。
“嘿,等好久了吧。”任飞正四下张望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下。任飞回过头,正看到女子,穿着黑白相间格子状的连衣裙,脸上画着淡妆,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手中拎着一个购物的袋子。
“怎么样?好看吧!”女子看到任飞的表情,得意地将嘴角向上弯了弯,同时在原地转圈,好教他再看得清楚点。
“好看,真好看。”任飞由衷地赞美到。
“我们现在去哪?”任飞一直是待在住处的,很少出来,对这里也是根本不熟。
“旁边有间咖啡厅,咱们去那里吧。”
任飞点了点头,同意了提议。
“你帮我先拿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任飞接过袋子的时候,女子便径直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任飞打眼向袋子里瞧了瞧,是一件橘色的短袖和白色的裤子。
“走吧。”女子过来的时候,任飞还盯着袋子里面的衣服在看,女子奇怪地看了眼任飞。
“这个……你的伞。”任飞举了举手里的伞。
“哼”,女子直接揪过购物袋,狠狠地将那把粉色的伞抓了过去,扔在了购物袋里,气呼呼地走了。
完了,任飞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任飞后知后觉,总算是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忙上前追上了女子。
“我帮你拿着袋子吧。”任飞说完就用手去抓袋子的带子。
女子没有理他。
任飞用了些力,却还是没有将袋子拽过来。
“你要拿你就拿好了。”女子直接松了手,袋子整个地到了任飞的手中。任飞有些愕然,什么是自己要拿?这不是自己希望将功折罪吗?
咖啡厅里人不多,两人很容易找到了位置。
“两位要些什么?”有侍者过来问到。
“我要一杯卡布奇诺,你呢,你要些什么?”女子问到。
任飞怔了怔神,他没有喝过咖啡,也没有来过咖啡厅,哪知道要点什么呢。
“卡布奇诺,我也来一杯卡布奇诺。”任飞干脆要成和她一样的,这下总归是错不了的。
“两杯卡布奇诺是吧,好的。”侍者在本子上记录了后便离开了。
“喂,你叫什么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女子的语调柔柔的。
“我叫任飞,你呢?”
“陆伊伊。”
“你的名字是怎么写呀?”
“我的名字呀,陆就是陆游的陆,伊呢,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伊字。”
“你的名字蛮好听的,人也长得漂亮。”任飞不知道哪根筋开窍了,竟然学会夸奖女孩子了。
陆伊伊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是脸颊上浮起的红云难掩其娇羞的姿态。
“这是您二位的卡布奇诺。”侍者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气氛一直就这样静静地维持着,任飞先前想好的话语,早都忘得没有边际了。
突然他想到原先看到的视频,也许有用。
“伊伊,我问你个问题。”
伊伊?陆伊伊愣了愣神,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停下了用勺子搅拌温热的咖啡的动作。
“行,你问吧。”她将手从桌子上拿开,端端正正地坐着。
任飞也只好随了她的样子坐直了身子,才开始发问。
“你跑得快不快?”
“不快呀,怎么了?”陆伊伊摇了摇头,而后疑惑到。
“那我可不可以追你?”任飞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搁在腿上的两只手。
陆伊伊愣住了,这是他要追求自己吗?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任飞垂了垂眼睑,长吐了口气,既然不行,那就这样吧。
“嗯……可以,不过……”半晌,陆伊伊总算做出了回应。
“不过什么?”任飞一下子抓住了桌脊,身体向前倾斜。他沉到谷底的心也一下子蹦跃了起来,窜到了最高点。
“不过今天不能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想去电影院里有第一次约会。”陆伊伊提出了要求。
“可以可以。”任飞连连点头。现在的他真想仰天长啸,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两个人静静地喝着咖啡,偶尔闲聊几句,他们周围空气中都洋溢着欢快的因子。
离开的时候,任飞无意看间看到她的腰部挂着衣服上的铭牌,还没有撕下来。怪不得他当时看袋子里的衣服并不怎么鲜艳,感觉有一种陈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