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陈万顺差点病死 陈万玉风流浪荡
工地放假了,沈玉玲从工地回家,给两个娃都买了一身新衣服,买了新的作业本和笔,两个娃见到妈妈回家,别提多高兴了。陈万顺去厨房准备了饭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眼睫毛上都透着乐呵。
沈玉玲这天去找马忠臣还钱,柯梨花在家。马忠臣家有电池,电话,装饰的很好,让沈玉玲不自觉的感到一种自卑。
柯梨花的婆婆给倒了茶水,沈玉玲连连说不渴。柯梨花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也是苦命的女人,不容易啊。”
沈玉玲顿时心里暖暖的,说:“借的钱都很久了,按时早就该还了。可是家里实在太紧。两个娃连学费都交不起,我没办法出去打工挣点,所以今天来还钱了。”
柯梨花连忙推辞,让她以后松快了再还。可沈玉玲不依,执意塞给她。柯梨花留沈玉玲吃饭,让婆婆帮准备饭菜。她婆婆就要去厨房,说给炒两个菜,吃顿饭再回。沈玉玲拉着她婆婆不让去厨房,说自己在家里刚吃过,肚子还是饱的,陪梨花妹妹坐一会儿就好。
柯梨花也没勉强,就拉着她陪自己看会儿电视,电视里正在演唐僧师徒路过女儿国。喝了子母河的水,男人怀孕了,逗得柯梨花哈哈大笑,沈玉玲也跟着一起笑。
沈玉玲看电视心不在焉,却盯着别人家的电话发呆。柯梨花和她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两人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沈玉玲说家里还有事,得回去了。柯梨花说让她再玩一会儿,沈玉玲说家里确实有好多事,娃的脏衣服一大堆得回去洗。
柯梨花也不强留,送她出门。刚走出门,沈玉玲又转身,欲言又止,柯梨花疑惑问她有啥事别不好意思说。沈玉玲说:“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啵,我出门了,心里时常想着娃。我又不会写信,我看你们家里有电话,我想能不能我想娃的时候,约好时间,我在工地附近的电话亭打电话到你们家,让我两个娃来接电话。我又怕你们不方便。”
柯梨花听完眼睛一热:“哎呀,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这有啥不方便得,你随时都可以打这个电话,你等我一下,我把电话号码给你写下了,你拿着。你随时打这个电话约时间,我提前叫润兵来接电话。”
沈玉玲感激万分,连连道谢。
看着沈玉玲远去的身影,柯梨花感慨她真是不容易。
儿行千里母担忧,现在是母行千里挂念儿。
沈玉成这次回来给老婆孩子买了不少好吃的,回家却只见到父母照看着小孩,不见媳妇儿阮彩霞。一问才知道,阮彩霞在附近餐馆当服务员。见到媳妇儿后,阮彩霞欣喜万分,可沈玉成好心疼,阮彩霞瘦了好多。原来为了早点过上好日子,阮彩霞就让公公婆婆帮照看娃,自己去找活干。
第二天阮彩霞又去餐馆上班了,沈玉成私下买了些礼品,去阮抗强家,本想把关系搞好,结果又被阮抗强打了出来,买的东西都给摔了。
沈玉成十分沮丧,晚上跟阮彩霞说了这事,阮彩霞苦笑道:“我都不敢去那条街,我有一次领着女儿去那条街买点东西,经过我家门前,被我爸看到,他指着我鼻子臭骂,女儿吓得哇哇哭。我赶紧拉着女儿就跑远了。”
相聚的日子总短暂,工地又开工了,沈玉成和沈玉玲又和去工地干活。沈玉玲走的时候把身上的钱都留给了陈万顺,叮嘱他照看好娃,要让娃好好念书。陈万顺虽然残疾了,但仍信心满满,满口答应。
沈玉玲走后,陈万顺就买酒喝,从早喝到晚,也不吃饭。早上给娃做一锅饭,就开始喝酒,喝到晚上酩酊大醉,呼呼的睡。陈润兵实在饿的难受,就自己热早上的剩饭和弟弟一起吃。陈万顺睡得晕乎乎的,后来早饭也由陈润兵自己做了。
喝酒,小喝怡情,大喝伤身,狂喝灰飞烟灭。
一天天喝酒睡觉,却很少吃饭,两个多月后,陈万顺已经面黄肌瘦,浑身无力,侧腹疼,吃饭还吐。
陈润兵这天接沈玉玲的电话,说他爸光喝酒,都下不了床了。 沈玉玲心焦如焚,拜托柯梨花,请他丈夫马忠臣去帮看看。
马忠臣这天推开陈万顺家的门,一股发霉的酒味扑面而来,马忠臣进去一看,还好,陈万顺还有口气。可是动弹不了,躺在床上**不停,马忠臣一看,瘦的皮包骨头,双目发黄。
马忠臣赶紧把他送到医院里,诊断出来是黄疸肝炎,非常严重,要尽快保肝治疗,再晚就会有生命危险。 马忠臣垫付了医药费。
沈玉玲得知消息后,赶紧坐火车回家,照顾陈万顺。看着陈万顺把钱都买酒,又把他自己糟践成这样。家里屋徒四壁,两个孩子要抚养,陈万顺如此烂泥扶不少墙,沈玉玲内心彻底凉了。
丈夫又一次伤透了她的心,这就是她选择的丈夫,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陈万顺稍微好了些,出院回家,沈玉玲叮嘱陈润兵要自己做饭,洗衣服,照顾好自己和弟弟,要好好念书。就匆匆踏上了远去的火车。
话分两头,话说陈万玉的媳妇儿秦肆琴在矿上沉迷于麻将,从早到晚,都不离开麻将桌半步。
这天中午陈万玉喊他媳妇儿吃饭,还是叫不动,和往常一样,陈万玉让梅儿给她送一碗烩面。
吃完饭,娃在被窝里睡着了,陈万玉骑着摩托带着梅儿去市里买些菜,路上颠簸,梅儿不经意从后面抱着陈万玉的腰。
陈万玉立即感觉到了,心里偷着乐。
梅儿从后面紧紧抱着陈万玉,傲人的塑胸紧紧压在陈万玉的身体上,脑袋靠在陈万玉肩膀上,少女呼吸的气息萦绕耳畔。虽然隔着衣服,但陈万玉还是能感受到梅儿的温软,强烈的感官刺激,陈万玉心中一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抗拒。
公路逶迤向前,摩托车游走其上,两边金黄的麦田,在微风的拂动下麦浪波澜起伏。摩托车仿佛像水上快艇在宽阔的湖水里荡漾前行。蓝天万顷,麦浪灼金,微风轻柔,阳光和煦。可惜悖常理,若是少年情侣,此景多美妙。
他们去市里买了一蛇皮袋子卷心菜,又买了一袋面,用绳子捆在摩托车后面。陈万玉个娃买了一包糖果,准备回去。
陈万玉看到路边有卖漂亮头绳的,他让梅儿挑一个喜欢的,梅儿看中一款带紫***结的,戴上后,让陈万玉看。陈万玉一打量,显得成熟许多,如画上的女郎,特有女人味儿。
看着陈万玉色迷迷的眼神,梅儿脸上顿时飘起一朵红云。他又给他媳妇儿挑了一个,他一起付了钱。
回去的路上,梅儿依旧紧紧抱着陈万玉,二人都想入非非。看到一条小溪,梅儿说口渴,想下去喝点水。
陈万玉说正好自己也想喝点,于是停车,和梅儿一起去小溪边喝水。溪边有石头,陈万玉拉着梅儿的手,怕她跌倒。
捧起一捧清凉的水,好生甘甜,二人喝了点水,梅儿顺带洗了把脸,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下。夕阳下看着梅儿清秀的面庞, 青春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天气太热,梅儿解开衣领的一颗扣子,透透气。
风光乍漏,沟壑诱人。
陈万玉把持不住,裤裆撑起了伞,他怕梅儿看见,赶紧转身说走。梅儿眼睛尖,早就看到他的样子,偷偷的笑。就是赖着不走,坏笑着说:“坐车累了,再休息一会儿嘛,要走,除非你把我抱过去,不然我走不动了。”
陈万玉一看,这是要送上门的肉啊,不吃白不吃。
陈万玉说声好,就去抱梅儿,一弯腰将梅儿抱在怀里。梅儿害羞的,将头埋在他怀里,呵呵的笑。
陈万玉将梅儿放在草坪上,吻上了她的嘴唇,手里已经轻轻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
忽然听到一声:“大白天,你们在这干啥。 啊, 还要不要脸,赶紧滚!”
原来是远处放羊的老伯,看到了他俩龌龊的事,看不下去,才喝散他俩。
这一声高喝,吓得陈万玉和梅儿面如土色,抓着衣服,赶紧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晚上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梅儿低着头,陈万玉盯着手里的碗发呆。
秦肆琴疑惑地骂道“你倒是吃饭啊,盯着碗发啥呆啊,碗里有钱啊?”
陈万玉突然回过神,瞅了一眼他媳妇,讪讪地笑。
碗啊碗,可装水,能盛饭,可装酒,能盛药。进厨房,上厅堂,摆平地,上供桌。碗里装水解饥渴,碗中盛饭饱空腹,三碗酒过景阳冈,一碗良药驱病魔。碗进厨房助厨师,碗上厅堂助菜场。平地破碗活乞丐 ,供桌蒸碗祭祖先。碗啊碗,圆里咕噜半个蛋,似圆非圆半边天,曾是付不起的烂泥巴,粘人脚底惹人嫌,一朝师傅塑正型,烈火雄风炼刚胆。从此展才人人捧,一朝跌落身零碎。谁说垃圾难成才,名师锻炼脱凡胎;身怀一技专显摆,无一不作碎片摔。
陶碗质朴素,瓷碗质纯良,铜碗进富户,银碗在豪门。
金碗配帝王,玉碗神迹罕,
古今碗甚多,难比今个的贴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