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派至宝只剩了两件,那倒是要好好保护了。列叔叔,如果将邪魔的事情昭告天下,所有人一起对付邪魔,能战胜他们吗?”天赐道。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就算邪魔再强大一倍也是必败无疑,但是人心这东西却是最难琢磨和统一的。
当年五宗剿灭邪魔,声望尊崇无比,可是仅仅过去了几百年,却是又对外宣布邪魔未尽,必然会对五宗的名声造成极其严重的打击。
再一个,就算是公布了,也不一定就能将天下人团结起来,反而可能会引起恐慌,到时候邪魔抓住空挡,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是以五大宗主决定暂时不对外公布,即便是本宗弟子都没有告诉,他们准备先暗中观察邪魔两道的动向,伺机消耗他们的高端力量,同时利用邪魔两道并不和睦的间隙暗中挑拨,来制衡他们继续壮大。
这些事情我也是在恩师仙逝前才得知,当时的确是吓到我了。”烈阳天道。
“那想来五宗主,不,没有你的话,现在应该是四宗主了,他们的计划应当是成功了,或者已经再次剿灭了邪魔也不一定。”天赐道。
“哦?为何这么说?”烈阳天激动,他在地底呆了三百年,根本不知道外界的状况。
“因为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见过邪魔啊,如果不是邪魔输了,世间怎么会这么太平。”天赐道。
听了天赐的话,烈阳天一时陷入了沉默,要说没有五宗至宝,想要战胜邪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没有战胜,那三百多年过去了,邪魔肯定更加强大了,为何却没有一点的动静,这不像他们的风格啊。
难道他们真的在相互残杀中没落了?似乎也没有这么容易啊。不过不管怎样,如今邪魔并没有涂炭生灵,倒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天赐见烈阳天在沉思,便没再去打扰他,而是好奇的观察起了这方空间。
这空间倒是不大,是个半球的形状,直径大概十米,天赐看着圆形的顶部,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便是走到边缘位置,用手摸了摸墙壁,发现这墙壁非常的坚硬,而且还很光滑,想要爬上去根本没有受力的地方。
天赐回头想要问些什么,见烈阳天还在沉思,便是将话头咽了回去,感受着这里浓郁的火行灵气,天赐一瞬间又是喜不自胜,看了眼不远处依旧在沉睡的小貂狐,当即盘腿坐下,与识海灵窍中的神念小人儿一起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瞬间,浓郁的火行灵气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使得天赐如同盘坐在火焰中神明一般。
这里除了浓郁纯净的火行灵气,竟是没有一点其他四行的灵气,天赐丹田内的五行灵窍运转了一会儿,便只剩火行灵窍在运转了,其他四行灵窍仿佛有灵性一般,竟是自动停止了下来汇聚在一起,将空间让给火行灵窍。
浓郁的火灵气进入体内冲刷着天赐的经脉,使得他的经脉竟是有些灼热般的刺痛。
这些灵气纯净到几乎没有什么杂质,经脉运转一圈后便可以送入丹田。
火灵窍注入了如此浓郁的火行灵气,天赐一时间感觉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尤其是其中的火棱晶,突然间发现进来如此浓郁的火灵气,微微一动,仿佛楞了一下神儿一般,下一刻便是如同饿虎扑食,疯狂的吞噬着这火行灵气,仿佛从来没吃过饱饭的饥汉,突然间看到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天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快速的节节攀升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是用曲德江给他的那些灵药修炼,与现在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照这样的修炼速度下去,不出半年,天赐有信心一定可以突破到筑基境,若是没有那灵气无故消散的古怪现象,速度会更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赐感觉修为精进的速度缓了下来,便停止了修炼,这是丹田灵窍暂时饱和的缘故,继续修炼下去速度只会越来越慢,需要休息一下,重新调整好状态才行。
天赐睁开眼睛,见烈阳天正看着她,一脸的喜色。
“列叔叔,我脸上有花儿吗?”天赐摸着脸好奇的问道。
“嗯,不错,我果然是没感应错,三百年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尽能遇到一个可造之材,真是老天不绝我烈阳天啊。”烈阳天道。
“什么意思?”天赐道。
“天赐你知道吗,其实你一到这里的时候我便感应到你是一个火系修行的天才,可当时你身边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所以我不敢乱动。”烈阳天道。
“更加恐怖的存在?你是说九尾仙狐九姨吗?”天赐道。
“九姨?短暂的相遇,你们的关系竟然如此亲近了啊,你小子还真是不一般。
怪不得它能将自己的后代托付于你,我那会儿还怕它对你不利呢,可把我担心坏了。”烈阳天道。
“九姨她是好人,不会害我的。”天赐道。
“直到那恐怖存在的气息消失,我才迫不及待的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之后的事情你便是知道到了。”烈阳天道。
“列叔叔,我们现在在地下多深的地方?”天赐似乎对烈阳天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小子,你没听明白我刚刚说的话吗?”烈阳天怒。
“听明白了,你说我是火系修行的天才,这个我知道啊,怎么了?”天赐道。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我把你搞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说你是个天才?”烈阳天道。
“不然呢?你也没说别的啊!哦,你还说了九姨。”天赐道。
“真是晦气,如此天资,没想到却是个脑袋不灵光的蠢材。”烈阳天怒道。
“我是天才,不是蠢材,列叔叔,你这里到地面到底有多少距离?”天赐也不生气烈阳天骂他,继续问道。
“千米左右。”烈阳天没好气的道。
“那你能把我送出去吗,我想回家。”天赐突然有些想爹娘了,自己来这里不知道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不能,得你自己爬出去。”烈阳天道。
“那好吧,那列叔叔,我先走了,小貂狐,我们回家啦!”天赐道。
然后他便是将在不远处的地方趴着睡觉的小貂狐抱了起来道:“真是个小懒虫。”
天赐走向边缘位置,这过程中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都没回头再看一眼烈阳天,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一般。
烈阳天嘴角一阵抽搐,但却没说什么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