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推掉后,崔母就张罗着准备给桑皎的聘礼,不要钱就只能买些布料首饰摆件了,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虽然她觉得将来是要搬到镇子上的宅子里去的,可是娶媳妇自然还是得先娶到家里来,而且她也怕冒然提起宅子的事儿,会让人家觉得崔家就是为了惦记钱似的。
即便真的如此,可是崔母还是不想要承认的。
新房已经布置好了,崔家那点儿老本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可是她又担心桑皎不满意,找了个借口就把桑栀和桑皎请来吃饭,顺便让他们瞧瞧可还满意。
桑皎不情愿的跟着桑栀来了,还把小家伙秀珠也给带来了,往常桑栀很少带着小家伙出去与,主要怕她走丢了,小家伙离开家去外面还挺开心 ,在屋子里面转悠。
小孩子就是这样,没多大一会儿就把新房里的一对花瓶给打碎了一个,听到响声的时候,崔母的脸都绿了,那可不少钱呢。
“秀珠不懂事,这花瓶多少钱,我赔给你吧。”桑栀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银子来。
崔母有了上次买肉的事儿,觉得这次桑栀一定又回多给不少钱,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让一让的,“赔啥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侄子也太外道了,我再买一对就是了。”
成亲的东西不能形单影只,不吉利的,所以买什么都是一对的,花瓶碎了一个,就等于剩下的那一个也没用了。
按照崔母的逻辑,即便她说客气了不用陪,可桑栀还是会给钱的,她正等着呢,可是桑栀去没有再动了,“婶子说的也对,那我就不客气了,秀珠丫头,不能再乱跑了。”
“当”正说着呢,小家伙就又打碎了东西。
这次崔母的脸就更难看了。
桑栀心里憋笑,面上却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秀珠,再胡闹崔奶奶就不高兴了。”
秀珠撇撇嘴,心里委屈,明明是小姨姨让这么干的,怎么现在还怪她呢。
不过不管小姨姨怎么样,都是她最喜欢的人,她是不会生小姨姨的气的。
桑栀这么一说,崔母也不好责怪,只能陪着笑脸,“怎么会,秀珠丫头可爱着呢,奶奶喜欢还来不及。”
饶是这么说着,可她却招呼着几个人从新房里出来,深怕再待下去,不知道小崽子又打碎了什么东西。
桑皎听着那一声声的脆响,只觉得心里畅快,尤其是看到崔母那张难看的却又强颜欢笑的脸,更加的解气了,只是新房都准备了,小妹不会真的让自己嫁过来吧?
那她可是不干的。
桑栀和桑皎过来的时候,刻意从村子里走过来的,很多人都瞧见了,一直怀恨在心的夏冬梅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无缘无故被退了亲,失了身却没有个说法,以她那种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桑栀正等着她来大闹一场呢。
崔良友也在家,总想着找个时机跟桑皎单独相处,但是她要么就跟桑栀坐在一起,要么就带着秀珠,让他没有可乘之机。
桑皎越不搭理他,他越是心痒难耐,总想着靠近,以前桑皎上赶着的时候,他就觉得桑皎烦。
“皎皎……”崔良友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一看到此时面色白皙的桑皎,就忍不住身体的躁动,想要亲一亲,抱一抱,而且两个人也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也不算太过分。
他刚想借着机会说些情话,可是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喊声。
“崔良友,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占了我的便宜就不认账,想要娶别人,门都没有,桑皎,你要嫁的人早就被老娘里里外外睡过了,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呢?”夏冬梅高声的喊道,为了报复崔良友的薄情寡义,她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
桑皎不悦的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崔母正在做饭呢,一听到夏冬梅的声音,赶忙从厨房跑了出来,不过她是先安抚着桑皎,“皎皎,那个死丫头没脸没皮的不愿意被退亲,说的都是胡话,就为了给你听的,你别信,等我去打发了她。”
桑皎看了眼桑栀,桑栀淡淡的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好像说跟崔大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没有,没有,咋可能呢。”崔母看出了桑栀很在意这件事儿,赶忙矢口否认。
“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桑栀勾了勾唇角,毫无愤怒,细看之下脸上都是看好戏的神色,“我也看看吧,要是真的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她这么说了,崔母也不敢多加阻拦,免得没事儿都闹出事儿来。
众人跟在桑婆子的身后一道出去了,崔良友想要趁机偷偷的抓一下桑皎的手,却被桑皎气恼的踩了一下脚,崔良友也不生气,吃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因为夏冬梅的那几嗓子,崔家的门口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都想来看看热闹,还有夏冬梅嘴里那个丑八怪。
可是当桑皎站子啊大家伙面前的时候,众人简直惊呆了,这哪里是丑八怪说,分明是夏冬梅在恶意诋毁人家。
夏冬梅看到脱胎换骨的桑皎也颇为惊讶,但是她铁了心的要搅合黄这门亲是,她嫁不成,自然也不能让桑皎嫁过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桑栀正等着她闹呢,怕的是她不闹,不闹的话,她怎么撇清跟崔家的关系呢?
夏冬梅瞪着阳光下水嫩白皙的桑皎,愣了一会儿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底气明显没刚刚那么足了,“桑皎,你真的要嫁给崔良友吗?他都跟我睡了,他要娶你就是为了你的钱。”
桑皎目光清冷的看向崔良友,“是这样吗?”
“不是,皎皎,我是真心对你的,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崔良友否认道。
桑栀见状,插了一句话,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让大家看看这两个人的丑恶面孔,“我二姐问你是否没成亲就跟夏姑娘睡在一起了?”
“这……没有!”崔良友否认到底。
“没有,哼!”夏冬梅冷哼一声,“崔良友,这话你也敢说,我要是没跟你脱光了睡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你大腿根上有一个胎记,老少爷们们,谁不信可以把他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