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刘大宝一拳头捶在车上,竟把车壳捶进去一个大洞。
而后。
这厮双眼赤红,气呼呼的对着王文康吼道:“姓王的,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必须!”
也不叫王哥了。
真真是气急了。
原本以为抓到这个曹龙之后,就可以连同昨天的枪击案一同结案了。
却没成想,曹龙,竟然死了。
而且,曹龙竟然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显然。
这曹龙也不是幕后的大佬,其背后,还有人在。
可惜的是,曹龙已经死了,线索已经断了,再想挖出背后之人,难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恰恰就是眼前这个老同事王文康,这让刘大宝如何能不生气。
怀疑。
质问。
责怪。
当王文康道出实情之后,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我错了,我错了,可是,你嫂子,还有你侄女,全都被他们抓走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王文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们跟我说,只要拦住你的车队,别让你回到市区就行,我以为没什么的,真的。”
“我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他们,他们竟然敢开枪杀人!”
还能说什么呢。
责怪王文康因小失大、因私损公?
刘大宝说不出这句话来。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之所以对这伙人如此痛恨,除了他们祸害乡里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差点儿害死了甄冉。
将心比心,王文康,也不过是受了要挟罢了。
“算了,事已至此,先想办法把嫂子和侄女救出来吧。”
曹龙已死,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救出王文康的家人。
可是。
就在刘大宝思索该如何救人的时候。
王文康的电话,又响了。
“王局,做的不错,你的家人很快就会回去了,这次是个警告,希望你不要再掺和这件案子,也不要妄想着追查,否则……”
嘭!
王文康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混蛋,混蛋!”
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害怕啊。
刚刚,那一声枪响的时候,王文康还以为一番枪战在所难免了,还以为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好在,警员的素质都很不错,没有发生过激的反应,没有出现意外。
可是。
没事儿归没事儿,后怕却是必然的,就那一刹那的工夫,王文康的警服都湿透了。
这时候,再听到歹徒的威胁,哪还会就范,牙一咬,甚至想到了哪怕牺牲妻儿,也要将这群混蛋绳之於法的念头。
却还是刘大宝,发现了王文康的异样。
“王哥,这件事你已经不适合参与了,不是我驳你面子,你已经犯了一次错,我会向组织反应你的情况,想来,你也没机会参与了,到此为止!”
说是打王文康的小报告,实则是为了保护王文康,生怕这家伙因为愤怒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至于这伙儿歹徒。
刘大宝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走,回市医院!”
还有个冯四躺在医院里呢。
只要想办法把他弄醒了,或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说走就走。
留下一部分人封锁枪杀现场,刘大宝带着其余的弟兄,心急火燎的向着市医院赶去,当然了,封苟也在其中。
还指望着封苟的神秘药剂呢。
这不。
车子开动之后,掏出电话,刘大宝打给了在市医院看守冯四的甄冉:“小冉,冯四醒了没有?”
“还没有。”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醒?”
“说不准,短则两三天,长的话就说不准了,或许永远都不会醒来。”
“艹!”
刘大宝恨恨的挂掉了电话。
冯四的罪名,已经坐实了。
丢弃的那辆SUV里面,藏有十公斤冰毒,车上有冯四的指纹和皮肤碎屑,上高速的时候还被拍了照片,光是这一点,就足以钉死他。
更别提后面的持枪袭警了。
只要一提起公诉,肯定是死刑。
既然是必死之人,能活命,便成了最大的念头。
一个坦白从宽、戴罪立功,虽说不能消除冯四的罪行,将死刑换个死缓还是可以的,以这个作为条件,说不定这能挖出幕后之人。
可是。
没醒来。
那么。
刘大宝双手捂脸,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缩在座位上,双肩,瑟瑟发抖。
装的很像。
封苟,上当。
“刘哥,你可要振作起来啊,那么多人的安危都靠着你呢!”
“一群歹徒,成不了气候的,只要找到线索,一定能抓住他们!”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这话刚一出口,封苟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果不其然。
刘大宝头一抬,哪还有刚才的萎靡不振,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贱笑:“那就拜托封兄弟了,想来,只要封兄弟的神秘药剂一出手,那冯四立马就会醒来!”
得嘞。
摊上这么个坑小弟的大哥,还能说什么呢。
封苟,只好耷拉着脑袋缩在座位上独自郁闷。
……
这边儿,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
那边儿。
成功狙杀了曹龙的疯子,正在向老板汇报情况。
“曹龙死了,可惜,那群警察镇静的很,没有发生混战,可惜了……”
疯子就是疯子。
杀了一个曹龙还不够,还想趁此机会阴死一大群警察。
也亏得这些警员素质都很好,没有慌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杀掉曹龙就可以了,没必要再去招惹那些警察,内地的警察很厉害的,小心为妙,对了,你这几天去乡下躲一躲,等过了这风头再回来!”
叮嘱了疯子一番。
老板扔掉电话,往床上一躺,右手,抚摸在旁边儿那小妞身上,嘴里,发出一道得意的笑声。
突然。
老板猛地坐了起来。
“不对,还有个冯四,那家伙曾经见过我一次!”
想起这一桩,老板哪还有心情去跟小妞热情,一脚把小妞踹下床去,掏出手机,开始思索着该打给谁。
目光,扫过桌子上的一摞报纸。
一个小丑般跪在地上磕头的家伙,映入了他的视线。
有了!
一个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