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桥海羽还是不放心,她知道杜和的性子,这次出手没有解决掉渡边龙之介他是不会罢手的,所以只能嘱咐江凌。
“无论无何,这次回去之后就好好养伤,不要再任由他轻易出手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这次多谢你出手。”
江凌很是感激高桥海羽,瞧着好像高桥海羽是自己救世主的模样,杜和很不爽。
他看着两个交接攀谈的女子,开口道:“你再不离开那个东洋人就追出来了。”
此话一点儿都不假,可是很煞风景。
高桥海羽无奈只能赶紧离开,她看着远去的杜和踉踉跄跄的背影决然离去。像是再说诀别。
可是目前的处境,高桥海羽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为了掩人耳目,高桥海羽很快就回去了。
卧室内,渡边龙之介还是昏睡着,没有半点儿苏醒的迹象,高桥海羽很快将身上的夜行衣藏了起来,爬上床假寐。
而江凌则带着杜和回了旅店,此时的旅店里老板在前台昏昏欲睡,住宿的人都已经休息了,所以没人发现他们进去。
他们走路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惊动了其他人。
一进房间,杜和就没有力气了,他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一整个下午地酷刑让他再也扛不住了。
江凌赶紧将他扶起来,让杜和躺在床上休息她自己则赶紧去洗手间润湿毛巾给杜和擦洗着身子上的污迹,很快擦拭完毕。
杜和身上轻轻浅浅的鞭痕,破损的生生见骨。江凌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自己已经失去父亲了,若是再失去阿和,江凌不知道自己应该依靠什么活着,她抽抽嗒嗒的哭泣,很快杜和醒了。
他面容苍白,沙哑着嗓子说着:“大姑娘了,哭什么。快把眼泪擦了给我上药。”
江凌这才赶紧将眼泪擦干净,去拿了药箱。
杜和为了不让江凌害怕担心,壮着胆子,撩起衣服。
“快点儿上药,我还想着休息呢,明天渡边龙之介那个东洋人肯定会全城搜捕我,我们得尽早离开这里。”
“好,你慢点儿活动,小心伤口。”
等江凌帮杜和包扎好伤口,他已经累的睡了过去,江凌怕他晚上有什么闪失所以只能坐在椅子上趴在杜和的手边休息。
这个夜晚很是平静,就这样渐渐天亮了。
太阳还未升起,月亮还藏着半边脸,杜和就已经醒了,他想起身喝水,手臂却已经麻了。
低头一看是江凌趴在自己手边已经睡着了。杜和将手臂抽出,从床的另一边下来走到桌子旁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倒水。
一不小心将瓷碗打倒了,发出声响,惊动了睡梦中的江凌。
“你怎么起床了。”
“我想喝水,不想打扰你休息。”
杜和说着,江凌已经赶紧走了过去,她将他扶到椅子上,倒了杯水递给杜和。
瞧着江凌睡眼惺忪的样子,杜和很是内疚,这一路走来江凌一个女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阿和你休息好了么,我们早点儿出发吧!”
“也好,等天亮了那些东洋人就开始四处找我了。”
杜和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只能带着江凌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们计划顺着小路离开上海市区,这条路上都是一些劳苦大众所以杜和走路即使再跌跌撞撞也不会被人起疑。
而渡边龙之介的生物钟也让他已经醒了,他洗漱完毕就去了餐厅,高桥海羽一直陪在身侧。
就在这时一个东洋武士闯了进来。
“渡边将军,不好了,昨天那个华夏人逃跑了。”
“八嘎。”
闻言,渡边龙之介直接将筷子摔在了来人身上,那名东洋武士瑟瑟发抖,生怕降怒自己。
“可知道是谁帮他逃脱的?”
渡边龙之介这样询问,高桥海羽却已经吓得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装作漫不经心喝粥的样子心里却早已泛起惊涛骇浪。
生怕眼前这个东洋武士说出线索。
却只见那名东洋武士哆哆嗦嗦的直接跪了下来。
“渡边将军,对不起,守卫没有任何线索。”
渡边龙之介将温热的粥直接砸在的这名东洋武士身上,他生气极了,而高桥海羽放心了。
“去查,若是昨晚逃走的,他走不远,去通知警察局一起找。”
既然人已经不见了,渡边龙之介脑袋清晰的分析着对策。
属下立刻就出发了,高桥海羽又亲手为渡边龙之介盛好了粥放在他眼前。
刚要回身落座,渡边龙之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高桥海羽惊讶的望着他,渡边龙之介却抚摸着她纤细的手腕。
“你说这杜和在这个偌大的宅子里,除了你也不认识其他人,怎么就跑了呢。”
“将军说笑了,保不准是他认识的人在外边接应是以才逃走的悄无声息。”
说着高桥海羽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慌张,渡边龙之介笑了。
“最好是这样,我的美人。”
两人相处如常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高桥海羽还是神经紧绷。
她他知道这个东洋人性格怪异,若是被他查到是自己放走杜和的蛛丝马迹,那么自己也将自身难保。
而杜和和江凌在路上却碰见了一个刚刚从酒肆出来的东洋人,他仗着自己的国家如今的气焰强抢民女。
这眼前那个买米粥的年轻女孩就被掳了过去,杜和是绝对不会放任眼前的一幕不管的,说时迟那时快。
他迅速出手,一记重锤,将东洋人打的跌落在地。东洋人起身拿出了手枪,杜和只能压低身子一个闪进,从东洋人的后颈劈了下去,可是因为杜和受过重伤所以动作些许有些迟缓,又中了东洋人一枪,东洋人直接跌落在地上,手枪受到撞击也掉落在一旁,杜和没有迟疑,不等东洋人起身就将手枪捡了起来,一枪命中东洋人的脑袋。
再一次执屠刀收割性命,却做得如此干脆果断,他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