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凡凡……”“砰……”连续几天,顾院都存在于江画的喊叫声和江可凡的关门声中,对此顾一铭只能微笑着坦然面对。
“凡凡……”江画又一次呼喊了江可凡的小名,可是江可凡却没有一丝反应,江画无奈地敲了敲门后走下了楼。
坐到沙发上,江画用手撑着自己的头想着如何才能让江可凡自愿去到学校上学,在她沉思之际,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接起电话的江画因为这几天江可凡的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处发呢,自然不能错过这么个好机会。
电话那头的人起初被她的语气吓得一愣,清了清嗓子反应过来后才缓缓地开了口:“江总,你怎么了?”
听到对方的声音,江画皱了皱眉,因为这是自己秘书的声音,可是现在是放假期间她不应该给自己打电话啊,难道有重要的事情?
意识到刚刚自己语气的不对,江画拿开手机,在一旁调整好语气之后才再次开了口:“没事,现在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是公司出事了吗?”
这优雅礼貌的语气比起之前的语气不知好了多少培,对方被这转变整愣了,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才开了口:“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通知你,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结果是你怀孕了,江总你决定……”
后面的话江画一句也没听进去,反应过来后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画的手机硬生生地掉在了地上,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江画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二胎就这么降临了?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眼神中却藏不住欣喜。
不敢相信事实的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到疼才放手,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傻笑了起来,活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笑了好一会儿江画才平静了下来,她想着应该先把好消息告诉谁,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名字就是顾一铭,可是一秒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江可凡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还背着书包,临走前对江画留了句“我去上学”后就潇洒离开了。
“少爷,学校到了。”司机转头对江可凡说了句,江可凡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望了望车窗外的校门口,他害怕了。
呼了一口气后,他依旧走下了车,等车开出好远直到没影时他才恍过神来,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学校。
走在校园大道上,耳边有风吹过的声音,夹杂着那天他的声音,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能释怀吗?江可凡苦笑了一下。
接着江可凡抬起了自己头,没想到竟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还是之前的那般熟悉不过却多了几分暗淡,最后李悠南的整个身影便都倒映在了江可凡的眼中。
才几天没见她竟憔悴了这么多,江可凡插在裤兜里的手不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依旧迈开了步子向前走去仿佛并没有看见李悠南,两人擦身而过却没有任何言语,依旧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等到教学楼底下的时候,李悠南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看着江可凡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但这不正是她所预料的吗?
直到走到了自己班级所在的楼层江可凡才放开了自己的手,他能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疼痛,但却比不上他心里的疼,千分之一也比不上。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江可凡谈定地走进了自己的教室,并没有顾忌同学们惊讶的眼光和老师的呵斥,他只是自顾自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还是照常上课,等到下课后江可凡走出了教室,他的小弟立即向他报告了他刚刚看到的:“老大,我刚刚看见大李悠南被人欺负了,就在那边。”
说完他还不忘指了指,江可凡听到这话眉心微皱了一下,李悠南被欺负了他不着急是假,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淡淡地哦了一声后,脚步还是不自觉地往小弟所指的方向移动,小弟自然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立即在前面狗腿地领路。
等他赶到的时候,李悠南狼狈地站在厕所门前,衣服全部都是湿透的,旁边围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的。
下意识的江可凡伸出了自己的手,最后咬了咬牙却也只能默默地放下,一旁的小弟看着江可凡挣扎的样子,立即识趣地开了口:“老大,要不要我帮帮她,但是不让她知道。”
江可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小弟自然知道江可凡是默认了,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于是他打发了一个女生去帮了李悠南。
此次事件之后,江可凡总是让那小弟去打探李悠南的消息,但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李悠南病了,请假了没上学。”
天知道他多想去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让他知道她一切安好就好,可是他没那个资格了,朋友?同学?还是什么?
直到李悠南请假的第八天,江可凡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小弟从她的同学那里打听到的“李悠南可能要转学了。”
这对于江可凡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以后他们连面都见不着了吗?一想到这江可凡心里就慌乱的不行,跑出了教室之后就往李悠南家里赶。
他也没顾门卫大叔的阻拦,至于学校的铁门他轻松一翻就翻了过去,虽说去李悠南家的次数少之又少,但他一向把关于她的事都会放在心上。
一路上他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挨了多少的骂喊,但这些他都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到了李悠南家的门口,他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江可凡喘着粗气重重地敲了敲门,但并没有一点反应,他又试着敲了敲,却依然没有人回应,他稍稍安定的心又慌了起来。
实在没有办法,于是他只好走到一旁的窗户边往里望去,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样子她已经搬走了,他与她之间也从此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