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吃饭了。”
卓一凡听到艳姐在厨房叫喊。
“李叔吃饭了吗？”
“我不吃。我先回去了。”李朝怕跟他吃饭，马上拒绝转身走了。
“李叔，你到这里吃了饭再走吧。”卓一凡故意大声叫他。
罗艳在厨房听到了出来问：“李叔走了？”
“他走了。”
卓一凡说完去刷牙洗脸。
罗艳想着李叔的眼神和口气十分不痛快，好像他是特意来看情况的。他家就在对面，一眼把这里情况看个一清二楚。我的一凡没有防范在心上，总之我以后见到李叔就要更加小心一点。
“艳姐，你还吃饭吗？”卓一凡到厨房吃饭问。
“你快吃吧。我在等你。”罗艳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满脑子猜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卓一凡现在饿荒了，夹上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在沙发上，罗艳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到厨房去。
“一凡，菜够了吗？”罗艳特意给他打了两个荷包蛋，看到他吃完了问。
“够了，我吃饱了。”卓一凡吞下饭说。
罗艳站在一凡身旁问：“你看李叔是不是故意到这里来看情况的？”
“看什么情况？”
“他肯定看到我跑进你家里到楼上去了，他家就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不然，他没事跑过来干什么？”罗艳仔细分析出来。
也对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艳姐全说对了。卓一凡吃不下一口饭了，马上跑出去厨房到大厅，再楼外瞧瞧，远远看到李叔的背影，他正在不急不慢地回家。
糟了，李叔怀疑我和艳姐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他肯定会偷偷地说出去。卓一凡立刻想到了，万一出现变化，我会带艳姐离开村子。她公婆不是要她改嫁吗？就说改嫁到城里去了，叫村里人都去说鬼吧。
罗艳关好门出来。
“我们走吧。”罗艳到卓一凡身旁说。
卓一凡看到李叔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他背影中投射出来的凄凉。
“你看什么呢？”罗艳不懂地问。
“你看李叔是不是很可怜？”卓一凡看着他的背影说。
罗艳同样看到了，但与自己相比，他哪算得了可怜啊？他至少有李倩疼他爱他照顾他，可我想跟儿子睡觉都觉得奢望。不以为然说：“让他找个老婆不可怜了。”
“是啊，老来伴就是相互照料，没有别的企图。”卓一凡突然冒出一句感慨。
“好了，我们走吧。你妈妈在老屋里忙死了。”罗艳推着一凡身子走说。
卓一凡再多看一眼，忽然心头涌出巨大的责任感，若与李倩结婚了，我会像儿子一样好好孝顺他。
罗艳坐到车里去了。
卓一凡系上安全带，脑子浮着心思，开车向老屋跑去。
不一会儿到了。
罗艳比卓一凡更快地跑上老屋。
卓一凡不急不慢地走上去。
卓洋正等着儿子上来了。
看到了，卓洋停下手里的活，叫卓一凡过来。
“你爸叫你，快过去。”刘雨天拿着扫把拍个儿子屁股说。
卓一凡向前扭，妈妈的扫把没有打到，向前跑到爸那里。
“爸，你找我？”
“一凡，我问你。你的茶是不是找到销路了？”
“是啊。”
“家里的茶什么时候来装？”
“大概两三天吧？”
“没骗你吧？”
“爸，你放心。我们购销合同都已经签了。”
“那好，你是不是卖了三十万？”
“是啊。”
“那好，你去把罗艳帮你收的茶账结了。我们做生意绝对不欠乡里人一分钱。”
“钱存在卡，我要取来才行。”
“那你去马上取来，中午下午有人送茶，必须付现金。”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卓一凡听爸的话，立刻跑下去开车，到镇上银行取钱。
罗艳目送走卓一凡，然后勤快卖劲地做事，一个人做事的速度抵得上两个人的事。还特意抢着刘姨的事做。
刘雨天的活让罗艳抢着去做了，闲下来说：“你这下放心了吧。卓一凡做事，你放心。”
“哼！我放心。只让你睡不着觉的提心吊胆，杞人忧天。”卓洋顶她一句说。
“哎，跟你说个事。你看罗艳做事？”刘雨天特意向男人介绍。
“什么？”卓洋听不懂。
“你看，要是她当我们家的……，我们就轻松多了。”刘雨天开始越来越看得起罗艳了，曾多次想过，如果卓一凡真看得上罗艳，让他们结婚也是好事一桩，不是她大三四岁的问题，关键是她个寡妇。人常说寡妇命克夫命，谁娶了都是倒霉的短命鬼。就这么一道坎啊！所以刘雨天万分纠结。
罗艳做完事过来问：“刘姨，卓一凡到哪里去了？”
“他到镇上去了。”
“他去镇啊。”
“你有事吗？”
“我刚刚想起来了。昨天我闹肚子不舒服。我想请他到镇上帮我买两板酸奶回来。”
“那你给他打电话啊。”
“我还是算了吧。他在开车。”罗艳不好意思说。
刘雨天知道闹肚子不是小事，于是拿出手机打上电话，大声说：“你到镇上买两板伊利酸奶回来。”
罗艳听到之后很感动，干妈真把我当成家里人了。我变成她的干女儿，好事还真多。
在路上，卓一凡接到电话后，颇为奇怪。我妈从来不喝酸奶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问个原因，妈立刻挂断了。
正要开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是龙姐的电话。
“喂，龙姐。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是嘛，那太好了。你明天派车过来装茶啊。我就在天云村的公路上。我马上给你发个定位。你放心吧。我茶全部放在家里一两都没有买出去。”
“是，是，是！我知道了。”卓一凡忙忙点头答应，“龙姐，我做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龙姐在电话里十分客气的说话。
卓一凡跟龙姐拜拜之后，挂断电话，喜悦之情喜上眉梢。此时太开心，我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自然而然喷发出笑容。
龙姐在电话里叫我收集乡里所有的绿毛尖茶，不许外卖一两。龙姐可能查询到了特贡绿毛尖茶仅仅只有天云村和周边两三村子才有，其中天云村绿毛尖茶产量最高品质最好。卓刚一家人就是靠着绿毛尖茶发家致富起来的。
找茶？
向谁找茶？
龙姐对绿毛尖茶的需求量很大啊！
打个电话过去。
“喂！卓刚？”
“你茶馆有绿毛尖茶吗？”
“你有多少？”
“只有五十斤啦？”
“不是，我家里的绿毛尖茶档次不好，炒坏了。我想从你这里收一些茶。”
“价格啊？”
“你现在出价多少？”
“两千五一斤啊？”
“不是，上次，你从我这里收的只有一千五啊。这涨得太厉害了吧？”
“好吧。你就给我五十斤吧。这个钱，我先欠几天，过几天就付给你。”
“行，太谢谢你了。我晚上过来拿来。嗯，好，就这样子。”
卓一凡一个电话，先收了卓刚手里的绿毛尖茶，叫他手里断货。龙姐的意思太明显了，她要垄断绿毛尖茶。在全国全世界只有她龙家茶行独供，那样价格可以卖到天价。龙姐给我的基本收购价是三千一斤。货先我自己收着，等她派人过来之后，就把钱一起付了。
算一算，这是上百万的大买卖啊！让我的艳姐知道后，肯定会吓坏了。
卓一凡不用想，那种中大奖的喜悦心情油然而生。
急驰开车到镇上，先去买妈妈要的酸奶，然后去菜市场买了大量的菜，再去银行取钱。本来只想取十万的，但龙姐一个电话，就取了二十万，留十万以备急需。
龙姐明天派车过来，要做后天才能到达天云村。
为了寻找更多的绿毛尖茶茶源，卓一凡开车在镇上一家家茶店询问，对于那些几斤几两的收藏品不必过问了，至少也要达到十斤以上。
想一想，堂堂一个卓刚大老板也仅只有五十斤绿毛尖茶，可见其茶量很少。绿毛尖茶主要集中在县城里。明天到县去看看，对绿毛尖茶进行市场调查一番。
开车回到家已经傍晚了。
在家里爸妈帮忙收了不少茶叶，它们都做成红茶。现在的新鲜茶叶子只有三块五一斤，量大发的本钱也不是很大。今天收了一千多茶叶子，请两个帮工需要加班加点看着机子揉茶。红茶的基本工艺十分简单，父母和艳姐他们都会做红茶，所以也就不需要我这个门外汉去添手插足。
回到家里，刘雨天托着卓一凡到房里问：“钱取来了没有？”
“妈，钱取来了。这五万块是家里卖给我的茶钱，先就这么多，以后等茶钱回来了补给你们。”
刘雨天手里抓上五万块，脸上布满笑容，特别开心的拍个儿子肩膀，叫一凡马上把钱藏到楼上去。
看着卓一凡跟刘姨到房里去了，罗艳坐在圆桌旁边吃饭，特别的关心他们，时不时地望一望房门，总想见到一凡从房里出来。
过一会儿，卓一凡从房里出来了。干妈脸上挂满喜气的笑容，也跟着开心起来。
“艳姐，你吃完饭陪我到县城里去一趟。”卓一凡拿着肩包过来说。
“今天晚上回来吗？”罗艳嘴里吃着饭问。
“回来，我们早去早回。”
“那好，我吃完就回去准备。”罗艳说完快速吃饭。
刘雨天这个时候给儿子端饭送过来说：“你们到县城里去啊？路上要特别小心一点，太晚了你们就别回来了，找个宾馆住，明天一早回来。”
“明天还有很多茶要做。”罗艳想到说。
“不急，我打电话再叫两个人帮忙就好了。罗艳啊，你现在当一凡的秘书了。你要替一凡多操一点心。我现在啊，就怕他一个人在外面出事。我放心不下。你以后就跟着一凡跑做生意吧？”刘雨天现在只有一家人在吃晚饭，帮工的人都吃完晚饭立刻回去了，所以大方说出来。
“这个合适吗？”卓洋喝着谷酒有意见地问。
“怎么不行啊？哪个做老板的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我看罗艳就行。我跟你说啊，儿子把茶叶钱给我了，五万块。你不满意跟儿子说。”刘雨天堵上男人的嘴说。
“爸，你放心。我跟上海那边签了正式合同，那都是律师现场见证的。我们都是非常合法的合同。这些事我就跟家里人说说，你们听到后千万不要说出去。”卓一凡叫让爸放一万个心地说出来。
“是真的，我看过合同了。”罗艳只看过一眼，马上交给一凡，当时害怕一不小心到手里毁了，那全是我的责任，担当不起。
“那好，罗艳，你以后就跟着一凡做生意。但我事先声明啊，你只是个秘书。你看着卓一凡在外面不能做出坏事，尤其不能结交那些不务正业的女子。如果你发现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打断他的腿。”卓洋喝了酒，所以嗓门口气特别重，让人听到听死人了。
“爸，你放心吧。你儿子正经地狠。”卓一凡看着艳姐笑眯眯地说。
罗艳避开卓一凡的目光，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艳姐，你的茶钱和工钱等一下跟你结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正式的秘书，基本工资一个月三千，其它福利奖金不算在内。你看满意吗？”卓一凡当着爸妈的面特别爽快地说。
“三千？”刘雨天听到有点惊人，本以为两千就已经足够了，到外面包吃包住的，那些发的钱比工资还多。
“妈，你别管。”
“我……我我没问题。”罗艳突然兴奋的脸红红了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卓洋喝酒吃菜听出老婆意思。
刘雨天被男人一句怒气的话顶回来了，让身子叹气地默默承受了。罗艳，我的干女儿，一凡给你开这么多工资，还不如你们两个结合起来算了，免得我牵肠挂肚的瞎操心啊！
快速吃完饭，卓一凡抓紧时间说：“我们走吧。”
罗艳站起来后，突然眼神雪亮地开心说：“刘姨，卓叔，我们走了。”
“给，帮我拿着。”卓一凡将自己的公文肩包递艳姐。
罗艳兴悦地接上了说：“老板，我们走吧。”
在走之前，卓一凡特意向爸妈投一个炫耀的眼神，叫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走向成功之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