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酒店的好处是干净便利价格适中,随处可见。越臣民将申艾倩扔进大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不成想室内暖气十足,申艾倩酒喝的多浑身热的难受,一会儿就蹬开被子。
越臣民见她这样也不敢甩手走人,本来和肖剑晨的约会也被他莫名的取消了。都不知道在干嘛?可能在哄喜欢的人吧!喜欢的人!心里默默念叨,自己喜欢的呢?他又替她盖上被子,申艾倩手脚并用的扔开被子,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一边还撕扯自己裙子的领口嚷嚷着:“热,热死啦!文翰!你别走,别扔下我……”手死命的拽住越臣民不放:“别不要我,我答应帮你还不行么……我……呃呜……”申艾倩无力睁眼,只是一味的脑子充血把他当成徐文瀚,身体燥热难耐,趴在他怀里还一个劲的往越臣民身上贴。
越臣民懵逼的看着她妩媚发情,对象却是那什么叫文翰的。三十岁的男人,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在申艾倩各种挑逗痴缠下,还是放弃了抵抗,生涩的回应着申艾倩。越臣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充当了一回别人的替身。他觉得不止是她醉了,醉的分不清是谁?他也醉了,醉倒在她玫瑰花般的身体之下。
费力的缠绵悱恻后是沉沉的睡意。夜,无月,窗外骤然下起了小冰雹,重重的敲打在玻璃窗上,却敲不醒两个宿醉的人。
…………
徐文瀚问大堂经理道:“还没回来吗?”
“是的,申助理从跑出门,我就叫人守着门口,等她一回来就和您报备的。到现在还没看看人!”大堂叶经理道。
“这个贱丫头,打算玩失踪?嗯哼?”徐文翰冷声骂道。
叶经理怯懦的小声问:“要不要派人去找找?这天黑了……”
“不找,看着大门就好,她会回来的!”徐文瀚笃定的赌道,一副无所谓又心不在焉样子:“去吧,回来了告诉我就行了。”
叶经理转身出门心道:三少还真是狠呢!好歹是这么久的床伴,这大晚的啥也没带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管?还那么肯定她会回来!这也是一物降一物,邪门了!我还是偷偷派人出去看看吧!这冰雹下的大了,唉……
叶经理走后,说徐文瀚不担心那是假的,做给外人看看罢了。他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倩倩到底想干嘛?又不是以前没做过这事,如今心态变了,脾气也渐长了!当初说好的不谈感情,只谈钱。如今她越发要的多了,这是要我舍弃她么?鸡肋弃之可惜,留着头疼。那个女人我决不能让给任何人,开始是我的最后也必须是我的!何况她还有那么一个好父亲。大哥怕是也在打这个主意吧?
人生多无奈,一个你喜欢的人,又可以让你得到无限的利益!这个买卖谁不愿意做呢!生意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带着目的性去做事,即使自己没有这意思,但在旁人看来就是如此。
窗外的冰雹声越发大起来,打的窗户霹雳吧啦的作响。徐文瀚叫人去做防冻措施,防止冰雹砸坏东西。
他想着能拖延半月左忠案的移交,就有半个月时间把一切清理干净,刘建设之前请了一周的假期,明天该到了。要不让他出去躲躲?左萧萧也可以保释左忠把他父亲的丧事办完请个好律师。我要不要直接出手,事情成了,她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吧?不会见了我就躲,喊打喊杀的了!关键的是明儿要把倩倩送过去。那边钱在一到位事情就OK了。倩倩啊倩倩你在哪呢?
窗外有一丝亮光,申艾倩头痛欲裂的睁眼,她睡在一个人的怀里。徐文瀚来找我了,这个闷骚的家伙还蒙着头干嘛?她一把拉开越臣民蒙着的被子,见到一个不熟悉的脸,瞬间爆炸了。啪啪的给了他两巴掌,打醒了越臣民。
“你醒了?”越臣民温和的男中音散漫道,手捂了捂脸笑的一脸茫然。
申艾倩马上反应过来指着他道:“你是谁?文翰呢?你不会就是要我陪的那个人吧!啊啊啊,徐文瀚你太过分了!!”
越臣民看她自说自话的赤/裸着挥着手臂。身体某处又在蠢蠢欲动,一用力就抱住她滚入被子里:“进来,小心外面冷。”
申艾倩手挡在胸口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如果这个人是要陪的那个,倒是也不错,杀手气质啊。万一不是呢?不要钱?姑奶奶就亏了!
越臣民长相冷酷,留着长发,人却是很温和。不笑的时候冷,只是他常常笑的一副清心寡欲无所畏惧的模样。
“你不记得我了,我替你画过画,付过酒钱,还有把你送到酒店。你拽着我非要那个就那个了……”越臣民眼看着她一眨不眨道。
“啊啊啊啊!你,你为什么不反抗,我喝醉了不清醒,你呢你还有脑子不?你是故意占便宜……”申艾倩气的口不择言,挥拳就上。
在被子里,两个赤/裸之人又纠缠不休。越臣民浴火难耐,申艾倩却迎风直上。
“我昨天有没有说什么?”申艾倩在被子里问。
“有……说了好多,好多,全是私密话题。如果你不贿赂我我就说出去。要不你就得灭了我的口!”越臣民从后面抱住她道。
“灭口,我做不了!你可以给我其他补偿!”申艾倩道。
“好,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相夫教子?”越臣民动情道。
申艾倩没料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便拿话刺他:“你有钱吗?养得起我吗?还有我的家人?我可不想再上班!我也不想有孩子……”
越臣民呵呵一笑:“果然是个势利的丫头。只要你愿意,我都没问题!”
申艾倩挑眉道:“我不开玩笑,说的是真的!”
越臣民拉过她的身子面对他道:“你看着我,我也是说真的!不开玩笑!我叫越臣民,本市人口,父母现在在澳大利亚定居。我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中国人。我是个画家自由职业!放心我有产业,你不需要工作。怎么样?”
“不怎么样?因为我不爱你!等我哪天爱上你再说行吗?”申艾倩顽皮的歪了歪头。
越臣民追问道:“你哪天爱上我?给你画画那天,我就喜欢你了!”
“我不知道,也许今年,也许明年,我总是不死心要去试一试他的心到底狠到什么程度!”申艾倩眼里泛着雾气,还有狠辣。
越臣民打心里心疼这样的她,有多爱,就有多恨吧!问了她的衣服尺寸叫人给她买来一件长款的羊绒大衣和短筒靴子。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申艾倩不想吃早饭,被越臣民逼着吃了碗开洋大馄饨。
申艾倩道:“不必送我,你给了我那么多钱够了。我不想他疑神疑鬼的。”
越臣民带着宠溺口气无奈道:“真是傻到家了!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手机号?这是我的。”递上一张名片。
“我叫申艾倩,申诉的申,自艾yi自怜的艾,倩就是倩女幽魂的倩。手机我回去打给你。”申艾倩难言道。
越臣民坦言道:“行,我记住了申艾倩!记住我,名片别乱丢了嗯。”
“好,我走了。”申艾倩转身上了出租车。越臣民站在原地看着车越来越远,心也跟去了她处。
一上车司机大婶絮叨起来:“你说这天,昨晚冰雹下的,那个赫人哟!别说咱们江南一带了,有的地方冰雹大的跟人头似得,你说不把人砸死了才怪!新闻上说保险公司接了好多赔付的单子,这汽车放外面的,好多被砸出坑坑,我家幸好有车库……”
出租车的广播电台里放着一首张律涤的歌曲《一白个放心》
“如果不爱我 就放开我的手
我不需要你 赐给我的温柔
放一百个心 我不会去强求
恋人做不成 还可以做朋友
如果不爱我 就放开我的手
你掉头就走 我也不会挽留
放一百个心 我不会把泪流
虽然我也想 你陪在我左右
不要这么说 我心里好难受
是我自由过了头
在我的心头 你是我的所有
怪我从没说出口
看到你难过的时候
我心如刀割般的内疚
我发誓好好对你到白头…………”
大婶的话被音乐埋没成了画外音,申艾倩听着听着默默地泪流满面。司机大婶在倒车镜里看见,吓了一跳又开始劝慰她:“姑娘,男朋友对你挺体贴的,你怎么还哭啊!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要分开一段时间不见面啊。这样不好,好男人一定要抓住了,总不见面,就跑了!结了婚就好了,哦结了婚也不行呐,这不多少人婚外情的。这有钱又长得好的男人就会偷腥。老话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防不胜防啊……”
申艾倩突然哇的哭出声来。吓得开车大婶闭了嘴。下车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谢谢你大婶,那个不是我男朋友……”
大婶愣了愣,难怪!两男一女难以选择!
她一进四月天大门,叶经理就跑出来迎她,一边挥手叫人去通知徐文瀚。
申艾倩衣服也没换径直进了徐文瀚的房间。一大早没看见他躺在床上,却看见他半伏在桌子上,见她进来只懒懒的道:“回来了?”
申艾倩看到他下巴上有青涩胡渣,眼睛里浑浊看不出颜色。有点憔悴,那是他担心自己一夜未眠么?不忍从她眼里流出:“回来了!”
徐文瀚坐直身体:“早饭没吃吧?先去吃。”
她拉住徐文瀚窝紧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头带着哭腔道:“文翰,你不会赶我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