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邻家有男初长成(一)
经过好一番周折,转过几趟车,白芷总算回到住处,一沾床,白芷便睡着了。
生日的欢脱气氛过去,剩下这静谧的夜晚,今晚的月亮很是明亮,清晰可见月上曾有过的传说,石南叶拿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滴滴滴......清脆的铃音打破此时难得的安静。
石南叶接起电话:“你还知道打电话来?”
“今天一切顺利吧?”
“哥,今天一切都还顺利吧?有没有什么奇遇?”
“有,所以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帮你第二次,还有,是你告诉苏木兰我在永辉的吧?”
丹青凝噎道:“哥,真不怪我,她来找我,刚好看见我挂你电话,她就问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怜香惜玉,就说了……”
石南叶气不打一出来:“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
“哥,话不能这么说嘛,我们还是好兄弟的,女人如衣服……嗯,还有个事……”
石南叶忙打住他:“你别告诉我,你把我电话也顺便给她了?!”
“哥,你真是料事如神,那什么,我这还得值班,先挂了,祝你生日快乐!”
石南叶还想说什么,电话便传来一阵那忙音,摇摇头,罢了,今天经历事还不够刺激吗?一个两个都这样,生日快乐?还真是“太快乐”了。
正想着关机睡觉,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石南叶想也不用想便拒接了。有些事,有些人,还是不要留有希望得好。喝完最后一口酒,倒头躺床,慢慢熟睡起来。
滴滴滴……正值美梦处的白芷被一阵铃声惊醒,气急不已,眼看自己要遇到个帅哥,被这该死的铃声吵醒,起床气一时就上来了,迅速摸索着找到手机,拿至耳边:“喂,谁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早晨啊,扰人清梦等于犯罪啊!”
电话那头一听白芷的怒吼,有些惊讶,沉寂半响,轻声自报家门:“我是广白川,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已经起了,那你继续睡,我等下打过来。”
白芷一听,顿时觉得这二十多年的老脸丢得干干净净,语气顿时软了许多:“我醒了,我不不晓得是你。这么早什么事?”
“这是我的新号码。这算不算事?”广白川打趣地问到。
“算啊。”白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天知道,自从那件事过后,她便把广白川的所有联系方式屏蔽了个干净,就是要自己断了忍不住想联系他的念头。
广白川一听,忽然很想逗逗白芷:“那还有件事也要告诉你,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挺想你的。你好吗?”
白芷听到广白川那句“我挺想你的”,脑袋眩晕起来,眼神泛着从未有过的光亮,脸上也渐渐红润燥热起来,心跳的回声在这只有10多平的房间里敞亮起来,甚至连隔着屏幕两端的空气顿时粉红暧昧起来,因为这一句,白芷第一次觉得早晨真好。
白芷愉悦:“我很好。你呢?”
“我也好。对了,有个事问问你,罗城市的教师编好考吗?”
白芷惊讶:“还好。怎么,你要考?”
“对啊。欢迎我吗?”
白芷打着官腔:“罗城欢迎一切要来这边无私奉献的人!”
“呵呵,那你呢,欢迎吗?”广白川故作认真道。
白芷听广白川询问自己,结巴起来:“我……我……当然欢迎啊。”心下思忖:难道他是为了我吗?只因为我在这里?
广白川听白芷结结巴巴的回答,不禁高兴起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激动就结巴,她是期盼自己去罗城的吧?收回心绪:“那就请师姐多关照!不打扰你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准备考试了。”
白芷还想说什么,比如问问他大学什么时候毕业呢?有女朋友了吗?清明节放假的同学聚会会去吗?可这些,忽然觉得不该问,相隔太久的陌生,有些话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芷淡淡回应:“嗯,好。”
挂了电话后,白芷把刚才广白川的话想了很久很久,即使很久没联系又怎么样呢,现在他都要准备来罗城了,一切因时间产生的陌生都会因为相逢而淡去的。
白芷固执得认为着。
一周的闲散工作也告一段落,这一周,白芷的工作依旧是帮忙各班班主任疏导问题学生的心理,完成一周的心理疏导记录后,迎来清明节三天的假期。
白芷一早就接到白母电话,回家去扫墓祭祖,感谢祖宗保佑,让白芷这枝废柴在经过越挫越勇的考试中脱颖而出,有了个稳定工作。
白芷回去扫墓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同学会,是为了抓住那有可能见他的渺茫机会。这么想来,众多节气中略显凄清的节气也变得不这么伤情。
白芷紧赶慢忙完手头工作,搭上同事的顺风车,回家去,一想到再过三个小时就能到家,一路上,白芷心里无比欢喜。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果然啊,今年的清明也是雨纷纷啊,儿子,我跟你说,等下到了祖宗墓前,你一定要虔诚地烧香,跪拜,要把今年一定能找个女朋友的事跟祖宗讲清楚……”石母仔细叮嘱儿子,还未说完,石南叶打断:“妈,扫墓是为了祭奠祖宗的。”
石母一听儿子如是说,故作委屈:“要是你能早点结婚生子,我能这么病急乱投医吗?”
石南叶无语。
“缘分这事急不来的。儿子不着急啊”石父调解道。
石母一听这话,冲起气来:“你就让他这么不着急下去,到时候我们去了,谁来照顾他?”
石南叶系好安全带:“妈,我能照顾好自己。宁缺毋滥。”
石父一脸赞同:“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唉,爷俩没一个省心的!”石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却也只能随他去了不是。要是真把儿子逼急了,真孤独终老可怎么办。
一想下来,却只能任由得他去了。
清明节的早晨,雾蒙蒙的,白母吩咐白芷早早起来,把扫墓用的物事准备妥当,吉时刚好,一起上山去了。中途因着有村里的紧急会议,但又不能耽搁,白母只得吩咐好白芷祭拜礼节,让白芷先行去祭拜。
一路上石父石母一如既往的斗嘴,石南叶只静静开车,两个多小时后回到老家,石南叶下车看到自己小时候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不经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来不及感慨,把车停放好,一家人一起进山去。
山里雾气渐渐散去,约见许多攒动的身影。
白芷把鞭炮挂好,香烛,刀案(猪头肉)摆放好,逐一向祖宗虔诚地拜了拜,起身准备去点鞭炮,完成最后的一项仪式,肩膀被人从后一拍,差点吓破胆,虚闭眼喝声:“谁?!”
“能借下打火机吗?”
石南叶见眼前人不回答,走到白芷面前,重复:“能借下打火机吗?”
白芷手抖抖地掏出打火机,都不敢看来人,颤颤巍巍地递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