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白狐的眼珠一转,猛地朝地下遁去。只听“扑通”一声,那白狐的头撞在那笼子之上,被弹射了回来,瞬间化作之前的白衣女子,痛苦的用手捂着头哀嚎起来。
“你呀,就别想着逃跑了,这笼子可是为你特制的,我已经在笼子四周设立了结界,任你怎么使用法力,也恕难逃脱。”秋舞燕漫不经心地用手弹向笼子的栏杆,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你们到底要干嘛,为何要抓我?我们人灵两界本互不相犯,今日你们无故抓了我,难道想公然同地灵一族为敌吗?”白衣女子厉声威胁。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春不羞是吓大的吗!你地灵一族作恶多端,当天下共诛之,本就是我人族的敌人,人人喊打,又岂来这为敌一说!”春不羞上前抡起拳头重重地砸在笼子的栏杆之上,吓得那白衣女子瑟瑟发抖。
“胡莺儿,是吧,说罢,你的同伴们都在哪里,一下子杀了六十六名男子,应该不是你一人所能为!”秋舞燕眼含悲愤之色。
“什么男子,我可不知道,更没有杀人,我只是同这位公子一见如故,便想同他结为百年之好,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胡莺儿试图狡辩。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刚都被我抓了个正着,如今还想抵赖,来人,将火盆抬上来!”秋舞燕一招手几个花兵抬着一个硕大的火盆走了进来。
只见那笼子被慢慢吊了起来,火盆顺势被推到了笼子底下,里面加足了木炭,此刻燃烧地正旺。
“你想干嘛?”那胡莺儿大声尖叫起来,求助般地望向春不羞:“公子,救我,奴家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真心?你杀害我春语国国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真心的呢!”春不羞咬牙切齿地拿过几块木炭投入火盆之中,火盆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几片火星崩到了笼子上,吓得胡莺儿惊叫连连。
“快停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胡莺儿生怕那火苗蹿到自己身上,只好放弃了抵抗。
秋舞燕一招手,几个花兵将火盆撤到了一旁。
“现在说罢,你们地灵族这次派了几个人来,都藏在哪里,为何要滥杀无辜?”花兵们搬过两把椅子,秋舞燕和春不羞并排坐了下去。
“此次地灵族兵分三路,蛇灵和鬼灵一族的人被派去了夏阳国和冬雪国,我狐灵一族被派来了春语国,至于滥杀无辜,这可是上头的命令,说是让我们在人间搅起一股腥风血雨!”胡莺儿一双狐眼左右转动。
“那你其余的同伙呢,都去哪里了!”春不羞气愤地质问。
“此次,狐灵长一共派了麾下的八名贴身侍女,我便是其中之一,说是让我们来人间补充点精气,好早日修道,增强功力。前几日接到消息,说是天族大开天梯,不拘一格,招贤纳士,所以她们都赶着去了,想趁机在人群中讨点便宜......”那胡莺儿唯唯诺诺地看着春不羞。
“那这个呢!为何要在作案现场留下这个标记!”秋舞燕将一张画着钥天图案的纸张扔到了笼子里。
“这个标记,我实在不知,只知道狐灵长交待要在每次祸乱的现场留下这个标记,我等只是照葫芦画瓢地执行命令而已!”胡莺儿一脸苦相,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执行命令,执行谁的命令?”秋舞燕继续问道。
“能驱动灵族,下达命令地非灵长冷灵凤莫属!”胡莺儿脱口而出。
秋舞燕朝春不羞点了点头,“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她就是你的事情了!”随即抬脚出了屋门,朝外走去。
“那冷灵凤不是师父沫离殇的生母吗,她为何会知道这钥天之事,又为何故意留下这钥天标记来栽赃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误杀了老灵王冷游吗?”秋舞燕抬头望向黑漆漆地夜空,那白发苍苍地老公公再次闪现在他眼前。
屋内春不羞皱眉看向笼子里的胡莺儿,胡莺儿睁着一双媚眼试图再次勾引春不羞,岂料春不羞早有防备,冷哼一声,只见一张红色的大罩子将笼子整个盖了起来。
胡莺儿见状大声惊呼:“你们,你们要将我送往哪里?”
“自然是去一个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春不羞大手一挥,几个花兵抬起了笼子,“将她送往那惊春花池,让她自生自灭去吧!”春不羞眯着眼睛,思索片刻,随即出门追随秋舞燕而去。
“阁主,您真的要去那天梯吗?”碧柔一边打点行装一边问道。
“嗯,那地灵一族混在人群之中,不知又要做下多少祸事,又有多少无辜地百姓被夺去生命,我身为粉衣阁主,更背负这钥天之力,岂能坐视不管!况且此事本就因我而起,冲着我身上的钥天之力而来,我更有责任与义务去制止这一切!”秋舞燕目光灼灼,决心坚定。
“那,您不同不愁皇帝,还有,还有不羞王爷告别了吗?”碧柔将包裹包好,迟疑地递到秋舞燕手中。
“不了,我本就不该接下这阁主之位,况我身负钥天之力,本就是不祥之人,呆在这里只会给春语国带来灾难,既然这钥天之力来自天族,那我就回到天族,灾难也罢、幸运也好,一并还于他们!”秋舞燕接过包裹,背在肩上。
“阁主,那让碧柔陪着你一起去好不好?你一人前去危险重重,碧柔实在不放心啊!”碧柔抬眼看向秋舞燕,眼中情真意切。
“碧柔姑姑,不,其实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还是喊你一声姐姐吧!”秋舞燕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碧柔的手。
“姐姐?还没有人这么喊过我,碧柔自打三岁起就跟着老阁主,这一晃啊都十八年了,宫里上上下下全都喊我碧柔姑姑,就连不羞王爷也是如此叫我!”提到春不羞时碧柔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怯。
“对,就是姐姐,舞燕此去凶险重重,不知还能不能返回这粉衣阁,所以,请姐姐接下这方粉印,代理阁主之位,替舞燕守护粉衣阁,守护春语国和不愁皇帝!”秋舞燕自怀中掏出粉印,交到碧柔手中。
“不,这粉印碧柔万万不能......”碧柔刚要拒绝,却被秋舞燕急急抢白道:“舞燕恳请姐姐暂时接下粉印,若舞燕有幸回来,姐姐不愿担此重任,舞燕再收回也不迟!”
两人正互让之际,却见春不羞大步走了进来。
“不羞王爷,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碧柔姐姐,让她接下这方粉印,暂代粉衣阁阁主之位!”秋舞燕求助般地看向春不羞。
“碧柔姐姐?我一向喊她姑姑,你这么一叫,我岂不是还要喊你一声姑姑了!”春不羞大大咧咧地朝椅子上一坐,顺手揭开茶杯的盖子,看向里面。
“又贫嘴不是,你睁大眼睛看看,碧柔姐姐年轻貌美,按照生辰还小你一岁呢,你这一声姑姑可是将人叫老了!”秋舞燕将粉印放到碧柔掌心,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嗯,这么看来,还果真如此,以前大阁老在的时候,我怎敢正视,见到碧柔姑姑,啊,不对,是碧柔姐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才是,如今看来,还真是温柔善良、美貌可人啊!”春不羞故意歪着头一脸认真地打量着碧柔。
碧柔的脸兀自一红,含羞地低下了头。
“吆,没想到一向眼里的碧柔姐姐,不,从今日起便是碧柔妹妹,也会如此娇羞可人!”春不羞笑着调侃起来。
“春不羞!”秋舞燕一把从他手中抢过茶盖砰地一声盖到了茶杯之上,“本想让你帮着劝说,你倒好,在这里嘲笑讥讽起来了!”
“秋月阁主这可是冤枉死我了,不羞以头上的鲜花为誓,刚才所说句句真诚,字字意切,没有一丝嘲讽之意!”春不羞极为认真地指着头上的大花。
“相信你头上的花儿,还不如相信那只白狐的话呢!”秋舞燕微笑着一把扯下春不羞头上的一朵鲜花,顺手插在了碧柔头上。“这花同碧柔姐姐倒更相配呢!快,帮我劝劝!”秋舞燕朝春不羞眨了眨眼睛,从碧柔看向春不羞的眼神,秋舞燕几乎就猜到了大概。
“好好好,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春不羞站起身来,朝碧柔做了一个手捧脸的可爱动作,“碧柔妹妹,你就暂且收下这粉印,待我们回来后再交还给她就是了!”
“你们?我们?”碧柔和秋舞燕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春不羞。
只见春不羞自身后拿出一个包裹,眼睛来回的扫视着二人,“你们猜得没错,我要同秋月阁主一同前往,喏,行装都打点好了!所以,碧柔妹妹更要接下这方粉印,如此才能更好地守护我春语国和春不愁那个小屁孩!”
“这......坚决不可!”秋舞燕和碧柔异口同声地坚决否决。
“你可是春语国皇室仅存的两只血脉之一,怎可轻易赴险!不可,不可!”碧柔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碧柔姐姐说的有理,况且你我男女有别,相伴而行,未免不妥,不可,不可!”秋舞燕也拼命地摇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