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空湛蓝如海,巨日灼烧着整片天空。空气也热得人透不过气来。
璟澜皇宫
斑驳的宫苑里,鹅黄色长裙的少女面容姣好,正是青春美好的时光,脸上却透露出一种阴冷,看着残墙断壁下渐渐倒下的女子。君亦茉只是冷冷的吩咐身边跟随而来的侍女珠露将女子制造成冷宫自杀的假象。
“奴婢遵命”珠露面色如常,显然是对这种事情见多了,直接应下。
这是一种对生命的麻木,显然不是一个宫女应该具备的。
君亦茉满意地看着自己母妃给自己的手下,嘴角含笑迈向倒地身亡的女子,冷冷道:“雪羽纱,就凭你也敢妄想我太子哥哥,不自量力。”言罢,脚步轻移朝着圣凰殿的方向走去。
留下来的珠露则是将雪羽纱从冷宫苑里抱进了冷宫唯一的房间,随手人扔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从角落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鸡血,洒在雪羽纱的身上,血染红了雪羽纱白色的的衣裙,像盛开的蔷薇红的妖艳红的妖娆,美的惊人,如果对方是一个男子恐怕早已为之倾倒。
可惜对方是珠露,是一个皇妃精心培养的暗卫。
面对这样一副美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手扣住雪羽纱的头,一手扶着雪羽纱的腰,手上用力将雪羽纱推向墙壁,白额沁血,在将雪羽纱轻放于地面,带着用来装鸡血的桶,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雪羽纱,确认无误后轻轻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作为一个暗卫不得不说珠露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场的场面毫无端倪,也带走了作案工具如果忽略雪羽纱手上抓住的青花飞凤双穗玉佩和她微微睁开的眼睛的话,这一切近乎完美,可惜没有如果,也就注定了五公主君亦茉日后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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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大理石筑成的双拱桥上一身着暗紫色绘云纹锦袍的男子缚手而立,清风微拂,未琯的墨发随风飘扬,一时间竟迷了从桥岸走来的珈蓝绫珹的眼。
“怎样了?”清冷有磁性的声音随风入耳,如山间箜篌一般悠远绵长,如高山流水一般叮咚成韵,似潺潺流水一般悦耳动听。
“宫宴快开始了,皇上、皇后已经出了嘉庆宫在去圣凰殿的路上了,至于太后至今未出,静慈宫中毫无动静,似乎是不打算出来了”珈蓝绫珹走上拱桥淡淡地说。
“那老妖婆一定会出去的,还有呐?”谈到太后男子似乎有些激动,但却也是冷冷的。“冷宫那边更是冷清得可怕,据我所查,冷宫已经十几年未曾有人居住,但依你所说欢贵妃被贬冷宫是在七年前,三年前你甚至还见过欢贵妃,而如今却无一人知晓冷宫里住着一位欢贵妃,看来那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用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起身向着冷宫的方向抬步离去,珈蓝绫珹也不恼,温和的带着一抹淡笑静静地看着男子离去。
君陌尘很不知你的出现会引起怎样的变故呢?还真是很期待呢?
随后也从一旁的小道走去,不留踪迹。
而现在的冷宫门口,一抹暗紫色的身影若风而入,宫苑深深,繁华异常,这里却是一个凄冷的地方,破败的围墙巍巍而立,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残破的石板路早已铺满了青苔,路上杂草丛生,早已淹没了道路。凤曦脚步轻点飞身而起,直至越过杂草丛生的道路,落在早已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木门前,看着这些缝隙多年,沉沉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母妃,这么多年,你就住在这儿,生活在这种地方,凤曦心里有些自责。
下一刻抬手一掌飞落在欲坠的木门上,木门立即化为齑粉,入目的是土墙上那滩红彤彤的鲜血和地上倒下的白衣女子(勉强还能算是白吧!)凤曦一惊,急忙跑过去呼道:“母妃,母妃!”待看清女子的面庞,才惊觉失仪。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向沉默果断的凤曦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中凝聚起内力传入女子体内,不知为何,这女子带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而这种熟悉感,在凤曦想要杀了雪羽纱时愈加强烈,这让本想杀了雪羽纱的凤曦巧合的让雪羽纱在沉睡中醒来。
看着怀里悠悠醒转的女子,凤曦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内力。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只是为了来救女子的天使。
25世纪帝王级的医师,暗夜女王——夜颜殇现在的雪羽纱悠悠转醒转,淡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没有丝毫的脸红心跳。
反倒是凤曦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自然了。倒不是凤曦定力不够,反而是因为倾世的容颜让太多的女子为他神魂颠倒,但这样直直盯着他还面无表情的女子却是唯一一个,她的冷漠连眼里都没有一丝异样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对于夜颜墙殇,凤曦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凤曦不知道雪羽纱貌似在看他的眼睛实际是在看凤曦眼里的整个房间布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很少,一张少了条腿的桌子,一根破板凳,还有一盏做工粗糙的烛台。
然而,夜颜殇却知道。这张貌似做工粗糙的烛台,应该是一件几千年前的古董,作为才貌双全的女杀手,夜颜殇对古董字画,还是有一定的研究。这个地方布满了蜘蛛网,一看就是好久都没人居住的地方。
经过几秒钟的眼神测定夜颜殇感觉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不得不说:殇殇,你真相了!
对于试药未死还穿越这件事情,夜颜殇的反应相当淡定。
夜颜殇并没有大喊大叫要回去,也没有一哭二吊三上吊,更不是装死装昏装失忆而是……
“你是谁?”这是夜颜殇的第一句话,夜颜殇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但表面上的平静却无法说明夜颜殇内心的波涛汹涌,她一面冷静的消化着突如其来的,记忆大潮,一面静冷静的等待着凤曦的回答。
“无可奉告。”冰冷的话语出现在这个男人的嘴里,却变得格外悦耳,但这仍不能表现出其主人迷心醉魂的声音,放开雪羽纱的身体,让她能够自行支撑,便丢下这句话离去。
徒留夜颜殇一脸懵逼二脸茫然地坐在原地,风从门口路过,嗯嗯!夜颜殇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暗骂一句:我草!大哥,要走带我一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