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头好晕。
楚乐容握紧水杯,用力晃了晃脑袋,眼皮却沉重得几乎粘在一起,睁都睁不开。
“身体不舒服?我扶你回去。”楚清瑶冷笑一声,一脸嘲讽地走了过去。
“不用,和你没关系。”
楚乐容放下水杯,扶着沙发踉踉跄跄站起身。没走几步,双腿就开始打颤。
她这个好继妹恨不得将她赶出楚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楚清瑶冷勾唇角,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你看你都站不稳了,干脆我找几个人扶你一把。”
“我不需要!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
楚清瑶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咬着牙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都给我过来!”
话音未落,几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一把将楚乐容拽进怀里。
躁动难耐的感觉隐隐袭来,难以自抑。
“楚清瑶,你干什么?”
楚乐容眉心紧皱,喘着粗气怒瞪着那张不断晃动的脸,一股热血猛地涌了上来,浑身发软,心慌得厉害。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好好开心开心了。楚乐容,你说,你未婚先孕,给楚家抹黑,爸会不会把你赶出家门?”
楚清瑶一脸怨毒地瞪着她,连笑几声,目光阴狠地吩咐:“给我伺候好这位亲姐姐,最好能让她一举中标。到时候,我看她怎么有脸混下去。”
“楚清瑶,你卑鄙!唔……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些人紧紧捂住她的嘴,直接将她拖出别墅,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燥热的血液在身体内疯狂奔涌,心脏跳动得几乎要失知觉,仅存的理智几乎被来势汹汹的冲动击垮。
明晃晃的灯光下,人影攒动。一个个房门在她眼前不断晃动,几近倒塌。
就在男人扶着她刷卡开门的时候,她拼劲全力,猛地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不管不顾地拖着疲惫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不管怎样,她一定不能让楚清瑶得手。
眼看着后面的忍耐就要追来时,一个房间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她忙冲了进去。
黑暗中,扎扎实实闯入男人的怀里,一股森然的冷气瞬间将她紧紧包裹。
两人肌肤相碰的地方,瞬间变得滚烫发热,男人的闷哼陡然响起。
不等她反应过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猛烈的吻猝不及防落了下来,来势汹涌。
……
混乱的一夜过后,楚乐容紧紧皱了一下眉心,用力睁了一下眼,身体更是酸痛得厉害。
昨晚一幕幕瞬间涌入脑海当中,心尖瞬间狠狠颤了一下。
她忙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痕迹,头皮猛地阵阵发麻。
也就是说……她昨晚虽然脱离了那帮人的魔掌,可依然和别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已经跑了!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楚乐容面色惊惶地下了床,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快步出了酒店,脚步虚浮,精神恍惚。
要不是楚清瑶,她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不就是想把她挤出楚家,霸占楚家的财产吗?
她还偏不让她如意!
楚乐容面带怒气地打车直奔楚家别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前脚刚从酒店离开,楚清瑶后脚就赶了过去,身后还跟着昨天那几个男人。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干些什么?一群饭桶!”
楚清瑶面色冷厉地骂了一句,快步疾走。
那些人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我们也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么一招。这件事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睡美容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她进了别的房间,你们就不会拖出来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需要我来吩咐?”
“楚小姐,当时情况有些……”
“闭嘴!我不想听这些!”
出了电梯,楚清瑶快步向那间房走去。
门一推就开,凌乱的床单被子瞬间闯入眼帘,屋子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大的局,结果却功亏一篑!
楚清瑶牙关紧咬,转过身在跟班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赶紧去给我查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今天要是找不出她,你们也别想回来了!”
话音未落,那些黑衣人诚惶诚恐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楚清瑶心口狠狠梗了一口气,一把拉开窗帘,将床底也找了个遍。
正要进卫生间的时候,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股火气猛地涌了上来。
“不是让你走的吗?回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沉稳的脚步声猛的顿住,屋内的空气陡然凝结。
顾钧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冷绝的眼底覆上一层寒光,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染了几分阴沉的气息,不怒自威:“昨晚是你?”
低醇磁性的声音里带着阵阵寒气,在楚清瑶心上狠狠激荡了一下。
她忙转过身,脸色登时绷紧。
眼前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衬衣领口解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矜贵冷凝的气息铺面而来,尊贵到让人不敢直视。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心尖隐隐颤动了一下,却又很快稳住。
她神色戒备地打量了那个男人几眼:“这间房是你开的?”
“要多少?”
顾均尧冷冷瞥了她一眼,面色森然地拿起桌上的钥匙,冷声问了一句,语气不容置喙。
昨晚他在酒会上被人算计,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女人闯了进来,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她还在,索性把这笔账算清楚。
楚清瑶眸光一转,扯了一下嘴角:“你占了我便宜,拿钱就想打发我?你要是答应我几个条件,这件事就算了。至于条件,我还没想好。但是……要你一张名片应该不过分吧?”
当“顾钧尧”三个大字闯入她的视线中时,她的脸色猛地变幻了几下。
“给你三天的时间,过时不候。”
说话间,他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裹挟着一股森冷的寒气阔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