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三天,怎么都还没醒来,大夫,我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华好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顾长归的声音,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如何都睁不开。
“大人,夫人这是惊吓家疲劳过度,头部也被撞伤了,所以才昏迷不醒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以老朽看,今天应该能醒!”
“那为何现在都还没醒来?”
“这,老朽也不知,要是大人不放心,可以找其他医术高明的医者来瞧瞧。”
“顾白,去把全城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华好断断续续的听了几句,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家那雨过天晴的薄纱幔帐,呼吸间都是熟悉的百合香味。
华好以为这是在梦里,可头部传来刺心的疼痛让她不由闷哼出声。
“夫人,您可醒了?”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快快去禀报大人,就说夫人醒了。”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欢呼声,可却吵得华好更加头疼了。
“闭嘴,没看到夫人难受吗?一个个大呼小叫吵到夫人,等下大人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碧瑶低声怒斥,忙上前去小心扶起华好,泣着声音道:“夫人,您可醒了,奴婢们都要担心死了,您再不醒来,奴婢们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呜呜----”
一向稳重的碧瑶都哭了,看来这次真的吓到了她们,但华好却没有精神安慰丫鬟,只虚弱的点点头。
“我没事,只是头疼得厉害!”
“头疼?快快快,快去请林大夫!”
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华好没有力气去管,闭着眼睛忍着头部一阵阵的抽疼。片刻功夫,门外响起阵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一阵风,她连人都被被人紧紧抱进一个还发着冷气的怀抱里。
“夫君?”闻到熟悉的气味,华好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消瘦又憔悴的男人。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顾长归异常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她感觉到自己的颈窝一片湿润,温热的液体落在皮肤上片刻变得冰凉,却灼热了她的心。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挤进他的怀里,顾不得那里刚才外面带来的冰凉,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时刻不分离。
“呜呜,我以为再以见不到你了,我都怕死了!”
“不怕不怕,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们要长长久久一辈子在一起的。”顾长归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对,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不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华好破涕为笑。
顾长归轻轻推开了她些,手指温柔的挂了挂她的小鼻子,取笑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孩子似的,以后有了孩子,可如何给孩子们做榜样?”
“哪有?哪有这样的事儿,你看错了!”华好眼角还挂着金豆豆就死不承认。
“好好好,是为夫看错了,都是为夫的错,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顾长归连连作揖认错,逗得华好噗呲笑出声来,豪气的一摆小手,大方的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顾长归又把她小心的搂靠在怀里,温声问道:“刚醒来,有哪里不舒服?大夫就在外面,让大夫来瞧瞧?”
华好听说大夫就在外面,忙退出他的怀抱,羞得小脸通红,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刚才还觉得头疼得厉害,现在好多了!”
“那让大夫来看看!”顾长归知道她面皮薄,虽然怀里空落落的有些可惜,但也没勉强她,笑着道。
华好嗯了声,于是顾长归忙唤来外间丫鬟,让请林大夫进来。
林大夫把过脉,只道醒来了就没大碍,只是腿脚有些擦伤,精心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谢过大夫,又封了厚厚的诊金送林大夫走了,顾长归又大步回来了。
丫鬟服侍华好喝了药,华好有三天没有进食了,虽然昏迷期间被灌了一些流食,但那怎么管用?此时她就感觉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慢点慢点,全都是你的,没人跟你争,别噎着自己了!”顾长归忙笨手笨脚的给她布菜边心疼的劝道。
华好虽然嘴里嗯嗯的答应着,可手上不停,但才用了小碗饭,吃了两个小笼包她就吃不下了,这证明了那句话,眼大肚皮小。
“不吃了?”顾长归问。
华好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点头,虽然这些饭菜看起来很有食欲,但肚子装不下了。
顾长归无奈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就着她的碗又吃了三大碗米饭,还吃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崔放下筷子。
丫鬟快手快脚的收拾下去,夫妻两在丫鬟的服侍下净手漱口,在相拥坐在炕上说话。
“我不是记得我们在樵村的吗?那些追赶我们的人是你们?”华好窝在他的怀里问,纤纤玉指一下一下点着他硬邦邦的胸口。
他伸手握住她作乱的玉指,小手被他完全包裹。
“不是,当时追赶你们的确实是另一波人,都是些不成气候的逃兵,还好当时我们赶到了,不然----”他后怕的把她搂紧。
“当我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你从陡坡上滚落下来的场景,你不知道,当时我心跳都快要被你吓停止了,要是你出了个什么意外-----,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要是下次你再这样自作主张,我---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说着说着,他竟然疾言厉色起来。可华好一点都不怕他的色厉内荏,不过内疚是有的。
“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这次也是担心你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你气着了身体心疼的可是我。”
华好扭糖股似的在他怀里撒娇,刚开始他的脸色还勉强蹦得住,最后还不是被她磨得没有了点脾气。
“你呀,就打量我拿你无法!”他没好气的点着她小巧玲珑的鼻子,粗糙的大掌顺着她肉能的脸蛋摩挲,渐渐移到白皙小巧的耳垂,屋里的气氛都不对了起来。
“我,我还受着伤呢!”她微喘着气娇声道。
他痛苦**一声,搂着她半晌才平复了下来。